老板说话都要发抖的,万一搞砸了怎么办,您别逗我了。”
舒瑾文被他堵得无话可说。
他愤愤地从侍者托盘里拿起一块蛋糕,泄愤似地咬了一大口。
身后忽然传来惊喜的声音:“舒先生?”
施冠宇大踏步向他走过来:“我听说你前几天出差了,你……”
他的目光扫到舒瑾文身旁的苏愿,脚步忽然顿了一下。
他神情复杂道:“你怎么在这儿?”
苏愿原本不知为什么缩了一下,闻言立刻周身锐利起来,反唇相讥:“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舒瑾文听他们对话奇怪,道:“你们……”
“没什么。”
“不认识。”
两人异口同声道。
舒瑾文:“……”
施冠宇盯着苏愿,冷笑道:“不认识?”
苏愿:“不认识一个只会花天酒地的傻逼蛀虫富二代,有什么奇怪的吗。”
舒瑾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从未见过苏愿这样失态。
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
他假意转身,趁侍者经过,后肘猛地一撞。
侍者的托盘一下子撞出去。
施冠宇为了躲避托盘,向前一躲,酒杯里的酒水猛地洒在苏愿的西服上。
趁着苏愿揪住施冠宇,迅速向人流中跑去。
31
舒瑾文在走廊拐角找到了罗逾山。
罗逾山抱着一瓶红酒喝得正酣,穿着破破烂烂的夹克衫,在着装Jing致华贵的名流中显得格格不入。
舒瑾文不想成为众人焦点,一把拽起罗逾山,进了旁边的小隔间,
罗逾山眼睛都睁不开,抱怨:“谁啊……”
一睁眼看见舒瑾文,闭嘴了。
舒瑾文面无表情:“醒了?”
罗逾山嘟嘟囔囔:“你一下子消失大半个月,手机都显示是空号,我还当你出事了呢,结果突然找一小丫头片子传话……”
“别废话,”舒瑾文担心陆飞驰找来,急于说正事,“药带来没。”
罗逾山从怀里掏出一个热乎乎的信封:“里面是两个月的分量,三天一次,一次两片,饭后吃就行,只是……”
“只是什么?”
“你要想清楚,严格来讲这是违法的。违禁药物加上成结作假,一旦曝光后果不堪设想。我不敢保证完全没有副作用,你又不肯把过往病史给我看……”
舒瑾文打断他:“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罗逾山又开始嘟嘟囔囔:“说得好听,万一事情败露,我哪儿脱得了干系啊……”
舒瑾文假装没听见。
两人回到宴会上,罗逾山又开始没心没肺地叉鹅肝吃,苏愿和施冠宇却不见了。
大概是去处理衣服上的污渍。
舒瑾文慢吞吞地吃水果,吃了几片,有些不放心。
他知道今天陆老太太一定会极尽说媒拉纤之能事,陆飞驰又手握着那份结婚契约,万一被逼得急了,很可能直接破罐子破摔。
心里想着,就不安起来,眼睛往陆飞驰刚才离开的方向望去。
罗逾山窥探地瞧着他:“后悔啦?”
舒瑾文不说话。
罗逾山喝糊涂了,又开始胡说八道:“要我说嘛,你们就好好过日子去。这一时半会儿是难熬,可陆老太婆再厉害也不能吃了你,小夫妻有情饮水饱,我和陆城也算是同事一场,差不多能给你们婚礼充个老长辈。哎也不对,你们要结了婚,我是叫你弟媳还是侄媳啊……”
舒瑾文有些脸热,抓起桃子一把堵住他的嘴。
终于还是放心不下,匆匆向树林走去。
宴会设在郊区,四周都是树林,环境静谧,气氛幽深。
舒瑾文却没有在树林里找到陆飞驰,而是看到了肿着眼睛的施雨竹。
舒瑾文有些迟疑。
就在他思考假装没看见还是悄然离开的时候,施雨竹已经一眼望见了他。
一下子扑过来,抱着他呜呜地哭起来。
舒瑾文手足无措。
尽管他是omega,但仍然是个男性,万一叫人看见了,难免滋生误会。
施雨竹却一下子崩溃了:“……你一定要帮我!”
舒瑾文莫名其妙。
他勉强扶住施雨竹:“……施小姐冷静些。”
“我刚才,向陆飞驰告白了,”施雨竹小声啜泣,“他拒绝了我。”
这倒不在舒瑾文的意料之外。
“我明明是按你说的,今天还特意带了好几个朋友来,在陆nainai不在场的情况下,像一个成熟大人那样,正式地向他告了白,”施雨竹语无lun次,“可他还是拒绝了我,你那么了解他,你一定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的,你再教教我……”
舒瑾文抱歉地说:“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施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