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韵笑着把枪收起来。
医生被他吓唬得浑身冒汗,腿软得都快走不动路,哪还敢逃跑,两人走出候诊室,把宋子墨搬到病床上。
“先推进手术室,”医生看了下伤口,他正打算叫护士的。
林韵就说话了,“我进去帮你,不用叫护士。”
“这……”
“怎么?不可以吗?”林韵皱眉。
“可,可以,”他哪敢说不可以,这两人怕是恐怖分子,拿枪的人还盯得他这么严,“那我赶紧准备,不然耽误时间。”
把人推入手术室,林韵跟着医生换上无菌衣,带上手套口罩,开始给宋子墨取弹,“局麻就好,”全麻恢复慢,且有风险性,在这种不正规的私人医院,也不敢让医生做。
医生点头,按要求开始取弹,全程下来,宋子墨都清醒着,听着皮rou划开的声音,手术钳拉扯伤口的感觉,他咬紧牙关,说不害怕是假的。林韵始终陪在他身边,亲手擦去他脸上的汗,宋子墨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仿佛这样能给自己提供勇气。
子弹顺利取出,沾着鲜红的血落入铁盘中,医生松了口气,开始帮病人缝合伤口,宋子墨听着针线滑动的声音,心里发毛。
磨人的缝针终于结束,医生给他打了针抗生素,“行啦,近期伤口别碰水,过一个月应该就能长好。”
“谢谢,”林韵松了口气,把宋子墨扶起来,“感觉怎么样。”
“有点晕,”宋子墨脸色苍白。
“嗯,我背你起来,”林韵让人爬上自己的背,“账号多少,我转钱给你。”
然而林韵卡里的钱用得差不多,根本不够五万,最后还是宋子墨掏钱付得账,两人走出医院,没敢停留,直接拐进小道,又走了几十分钟,才找间普通小店坐下。
林韵在店里点了两份牛rou面,要了五个茶鸡蛋,他们忙活了一上午,没顾得上吃饭,现在也饿了,“你先吃点东西。”
“嗯,”闻到卤牛rou的味道,宋子墨瞬时饿了,撒了点辣椒,红艳艳的看上去更有食欲。
林韵边吃边给周浔打电话,没几秒就接通了,“你那边怎么样?”
“别提,跑了老远才找到租车的,结果我没有驾驶证死活不租,我怕惹事赶紧走了,最后是找了家农户买的辆二手皮卡,我那车直接送他们了,反正末日以后也没用,工具我都搬到皮卡上了,拉货还是挺方便的。”
“行,”林韵淡笑,“我这边也搞定了,正和宋子墨吃东西,给你发地址,你过来。”
“居然不等我?”周浔哼哼,要求道:“给我点份吃的,我马上来。”
林韵觉得他好玩,笑意愈浓,“好,你路上小心点。”
通话结束,林韵脸上还带着笑,向老板多要了份面,宋子墨看他和周浔聊的这么开心,心里不怎么舒服,他俩的关系始终比自己好。
“怎么不吃了,”林韵看到发呆的宋子墨,觉得奇怪。
“没,”宋子墨眨眼,“林韵,你又救了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你真得会预言?但我为什么还会受伤?望着包扎好的小腿,他微微皱眉,没有特殊能力,甚至还成了累赘。
“这有什么,都是应该的,”林韵看他很纠结,关心道:“伤口不舒服?”
“没有,”宋子墨摇头。
林韵温和地笑,“别想那么多,赶紧吃饭,”把剥好的鸡蛋递给对方。
宋子墨怔怔地接过,咬下吸满卤汁的蛋白,咸香味充斥味蕾,几口便吃了干净。
没过多久,周浔就到了,把八成新的皮卡靠边停好,下车朝他们走来。
等人落座后,林韵把面推到他跟前,“赶紧吃吧,吃完继续上路。”
“唔,味道可以,”已经过了十二点,周浔饿得不行,“累死我了,等会儿又要开车,”他嘟囔抱怨到。
林韵也知道他辛苦,“那教我开车,以后和你换班。”
“诶,”周浔吃惊,连忙摇头,“别,你都没碰过车,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学车简单,最多一开始不熟练,”这么长的路,要是都让周浔一人来,肯定受不了,林韵不觉得自己蠢得学不会车,“你要是担心,可以到人烟稀少的路段再让我开。”
“说得这么简单,”周浔哑口无言。
林韵发笑,“那你当初怎么学的,你也没驾照。”
“我二叔就是开驾校的,过去玩几天就会了。”
“不就是,简单着呢。”
周浔不吭声,算是被说服了,林韵等着下午试试,越早学会越好,两人轮流换班开,也没那么辛苦。
从Y城到黑龙江差不多是两千多公里,如果走高速,一天一夜就能到,他盘算着时间,觉得还算充足,到那儿后还有时间找房子。
宋子墨知道他们去黑龙江必然经过T市,原想开口,却不知为何又吞了回去,算了,等到时候再说吧,林韵有周浔陪着,想来也不会很在意自己,他手里还有钱,去到父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