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望他。
略微尴尬地收回自己目光,转过身准备拉卷门。
刚抬起胳膊,却发现自己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高个子了…
过了这么久, 怎么还没习惯,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白癸再次走进了里屋去拿小板凳。刚弯下腰,便听到身后有卷闸门拉动的声音,本能的向后望去。
“大哥,你出来吧, 我帮你关上。”
拿着手中的小凳子, 只见郑松源双手把着门框,夜晚的风吹得有点猛,将头发吹得不成方向,男人眯着眼睛, 很认真的样子。心中咯噔了一下, 叹了口气,白癸依旧拿着板凳走出来了。
关好闸门, 郑松源望着对方弯腰将小凳子放在门口,不解的问道:“都关好了,为什么还…”
白癸背对着,提上石大姐不用的女士包包,背出了八/九十年代怀旧大片的效果,“今天不用,不代表以后不用,早点习惯总比以后再改来得容易。”
站在风中,郑松源仔细品了品,急忙冲了过去,焦虑地问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白癸笑了笑,这不很正常的想法吗,“你现在脑子一热,觉得凑热闹好玩而已。”,说完冷风一吹,缩了缩脖子,感觉鼻头凉凉的,吸了吸鼻子,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郑松源深吸了一口气,在他身边不吭声,心事重重地走着。
路灯下两个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冷清的路上,二人各有各的心思。
肩上一沉,白癸抬头,对上郑松源的眼睛。
“穿着,晚上冷。”
收回目光,白癸扯了扯嘴角,停下脚步,用力的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笑道:“够了。郑松源,你喜欢的这个人早已经不在了,我是白癸,不是林上水,你到底明不明白?!”
男人微微一愣,“...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啊!”
不屑地笑了笑,对方越是回答的认真,白癸觉得心中的刺陷得越深。
“你真以为了解我吗?”,白癸问道,“我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长大的,你知道吗?我的家人,兄弟,朋友都是谁,你了解吗?你知道我原来他妈的也是一米八五,八块腹肌,而现在连个卷闸门都够不着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说喜欢我!”
郑松源张了张嘴,没有发声。
看着对方此时的样子,白癸冷冰冰地继续说道:“...别那么幼稚,喜欢一个人,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还有,别再说你喜欢我了,恶心。”
说完脱掉外套扔给了郑松源,头也不回往前走去。
郑松源拿着手里的衣服,灭顶的绝望一波一波的席卷而来。
他看着被自己捏着皱巴巴的外套,心脏愈发难受,抬起头吼道:“我会让你明白的。”
远处已经走远的人并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回到家,白癸累得全身都脱力一般,瘫在床上。望着棚顶,只要一闭上眼,就是郑松源不知所措的表情,抬起胳膊挡在了眼前,白癸苦笑了一声,都说成这样了,该走了吧。
灯光若隐若现,白癸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隔壁传来很大的动静。皱着眉头,慢慢清醒过来。记忆中,邻居好像全家都出国了,房子也好久没有租出去了。
带着疑惑,白癸穿着拖鞋打开门。
门外一群群搬家工人正在卖力的干活,白癸捏着嗓子,疑惑道:“那个,是有人搬过来吗?”
累得一脸通红的工人,气喘吁吁回答:“是啊!还非要今晚就搬过来。不过,给的钱多,而且就从隔壁楼搬过来,打扰到您了吧,很快就好了哈!”
白癸心中咯噔了一声。
“哦,这样呢,没事没事。”
关上门,白癸瞪大眼睛,后背靠着房门。靠,不会是那个死都赶不走的gui孙吧!隔壁楼,这么急着搬过来,怎么想都像是他!
心中的情绪很是诡异,白癸咬了咬嘴唇,烦躁地爆了一句,“艹...这么,契而不舍吗...”
白癸洗完澡,裹着毯子,坐在沙发角落里,盯着电视上方的钟。搬家的声音,直到晚上十点钟才结束了。
屋内安安静静。
嗯?隔壁没声音了?
双眼发直,分针又走了三格。
按耐不住好奇的心,白癸眉头紧锁,将耳朵贴着墙壁,自言自语道:“隔音太好了吧...”,怎么什么都听不见。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总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不会错啊,按照郑松源以往的尿性,应该早就得瑟的跑过来了吧?怎么一点动静都没?
想到这,白癸裹着毯子,光着脚,蹑手蹑脚开了门。
走廊里堆了好几个搬家打包用的纸皮箱子。
将脑袋慢慢探出去,走廊里的感应灯变黑了,白癸想出门看看箱子上写了啥。
突然隔壁有开门的声响。
只见大佬用着光速闪现回了自己的屋子,反手一个关门,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不像话。
缓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