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些,这是俞问紧张时会有的动作。
余温终于褪去了那层演员的外衣,与俞问相差无二,谢思危也清楚地看见那个陌生的身体中住着熟悉的灵魂。
“你就是俞问,是不是?”谢思危翻身下床,桌子上的东西被他的动作波及到,掉了一地,他英俊的脸因为情绪太过于激动看起来有点扭曲。
余温眼神变幻,紧咬着下唇。
就在谢思危以为时间静止了的时候,余温轻轻地点了下头。
“俞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谢思危紧紧抱着面前的人,两个人都有快窒息的感觉。
“对不起,当我醒来之后就是现在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能再耽误你一次。”俞问泪流满面,“谢思危,你怎么这么傻,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记这么久?”
“你还让我放下,你都回来了,我怎么可能再放开你?”谢思危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压抑与痛苦。
余温闭上眼,眼泪继续从眼角滑落:“思危,万一有一天我回去了怎么办,我眼睁睁看着你再痛苦一次吗?”
谢思危紧紧握着余温的手:“不会的,你不能再离开。”
那天之后,谢思危就不再准俞问离开他的视线。检测报告显示俞问的身体非常健康,可是他死而复生这种不科学的事情仪器如何检测出来?
后来,还是谢家分支的一个小辈知道谢思危在寻人后给他介绍了个道观。
那人说,他是余温,也是俞问。
时空交错的某一刻,俞问成了新生的余温,然后在十九岁时想起了身为俞问的记忆。
很久以后,谢思危问:“为什么当初要选择自杀?”
俞问只是说:“如果早知道会让你这么难过,就算活着再痛苦,我也绝对不会放开你。”
还好,命运开了天大的玩笑之后,他们仍然有机会回到正确的轨迹。
第38章 番外3:寻花问柳1
中二时期的柳一行一度怀疑自己可能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天赋,具体事例为:五岁的他在学校花园捡到了五岁的楚寻,十五岁时楚寻成了他对象。十五岁的他在小区转角捡到五岁的柳一绵,后来才知道那是他亲弟弟。
至于二十五岁?那一年他把楚寻正式带回了家,付出的代价除了生意上的诸多让步外,他还差点让楚寻大伯把腿打断。后者,当年两家人得知他们早恋时,柳一行就经历过一遍。
尽管至今为止楚寻都觉得是他自己死皮赖脸、想方设法住进了柳家,柳一行每天都要被他蠢死八百次。
清晨七点钟,柳一行靠在床头看书,他这两年开始放权,减少了部分工作,毕竟钱是赚不完的,而且以后也不知道会便宜柳家哪个小辈,不如现在多花些时间陪陪家人。
楚寻还在赖床,头发睡得乱糟糟,时不时还要说两句梦话。
柳一行看着楚寻,唇角不自觉弯了起来。
他前几天过了三十五岁的生日,结束集团举办的盛大宴会之后回到家,刚一进门就看见楚寻与柳一绵在厨房里做蛋糕,顾潺站在一边拍照。
柳一行刚才被灌了一肚子酒水,这会儿有些晕,眼前的画面模糊跳跃,他似乎看见了十五岁的楚寻捧着蛋糕忽然出现。他径直走进厨房,没听见弟弟喊他的声音,从背后抱住了楚寻。
楚寻因为他突然的动作红了耳朵,小幅度挣扎:“一行,你先松开,等会nai油蹭身上。 ”
顾潺见状,牵着柳一绵出了厨房:“哥,等切蛋糕的时候再叫我们。”
柳一行理都没理那二人,头搁在楚寻肩膀上:“怎么想起来做蛋糕?”
“正好有空。”
柳一行低声笑,震得楚寻半边身子发麻,他略显不自然道:“一行,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抱抱你。”柳一行说,“应酬太累,明年生日就不弄这些了,家里人坐在一起吃顿饭就行。”
楚寻忽然说:“一行,我们已经认识三十年了。”
三十年,一个婴儿都长到而立之年。
“是啊,我的小童养媳。”柳一行笑道。
幼时的楚寻漂亮又可爱,常被误认为女孩,柳一行走哪带到哪。楚、柳两家的人都开玩笑要给他俩订娃娃亲,后来他们有没有为说过的话后悔,就无从得知了。
楚寻恼羞成怒,将手中的裱花袋放下,转过身怒视眼前人:“柳一行!”
“怎么还是容易脸红?”柳一行捏了捏楚寻的脸颊,时光似乎对他格外偏爱,看着与十几岁时差别并不大。
楚寻嗅了嗅柳一行身上浓烈的酒气:“你又喝酒,胃是又好了吗?”
柳一行初接手集团工作时,忙得日夜不分,因为胃病进了两三次医院。楚寻那时放弃家里安排的工作,给柳一行做了好几年助理,后来才辞职创办寻声娱乐。
“没多少,大家都知道我家里管得严,不敢灌我。”柳一行说。
楚寻撇撇嘴:“我对你的话持怀疑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