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他从小就长得好,对于这种目光他早就免疫了,所以,该吃吃,该喝喝,对他完全没有一点的影响,再说了,他来赌坊的目的就是为了挣钱,挣钱是干嘛,当然是填饱肚子,而现在有不花钱就能吃饱的机会,那肯定不能亏待了自己。
可惜唯一的,圆圆没有跟他一起来。
不过,杨东平也知道,要是圆圆跟他一起来了,估计能把赌坊的人吃吐血。
虽说他并不一定要吃最好的食物,可是,也不知道是崔管事特意交代还是这个如意坊的规格就是如此,这里的饭菜是真的很不错,完全是按照接待贵宾的菜品来上菜的,而这一桌,杨东平初步估计了一下,起码值个十几两的银子。
别以为十几两这数字不算多,要知道,这里可是古代,是几两银子就够穷苦人家生活一年的费用,所以,这一顿花的钱可不算少,更重要一点,这一桌不够他吃。
中午的这一顿饭,其他人是在心惊胆颤之中吃完的。
因为杨东平太能吃了,所有的菜都轮着上了好几次,而且,他比众人最先吃,最终却是最后一个放碗的,结束午餐的时候,好几个人都忍不住打了饱嗝,因为跟一个食量与胃口超级好的人一起吃饭,这饭量可不就不知不觉增加了。
大家都有点吃撑,可是杨东平却跟没事人一样,刚才这一顿也就够他刚刚吃饱,于是吃完的他擦了擦嘴,喝一口润嘴的清茶,正式结束用餐时间。
杨东平终于吃饱了,而崔管事脸上的笑容也早就僵硬了下来。
卧槽,这位公子真的是太不简单了,不仅能吃能喝,还超级有本事,这种人真的是让人望尘莫及。
吃完,享受好,那就该接着赌了,因为来赌坊不赌那还不如不来。
于是,残羹冷炙被撤下,大家换到内厅的赌桌前,香茗上桌,庄家到场,赌局重新开始。
而此时,崔管事才接着完成他之前未完成的话语,那就是述说规则,二楼虽然也是玩棋牌类的赌局,可是这里的规则跟楼下的又有了一点不同。
于是崔管事对着厅里所有的人恭敬地说道:“楼下的赌局就是简单的猜大小,这个二楼的也一样,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楼下谁人做庄都行,楼上虽然也是坐庄与下注,可这庄家是需要轮流做的,也就是说,做庄之人与客人们都得必须参与,当然,这个骰子可以是本人摇,也可以是被请来的人摇,这是绝对到自由。”
听崔管事这么一说,杨东平立刻就明白了。
这是赌场对于自身利益的一种保护,如果二楼还像楼下那么赌,那么大家只要跟着杨东平一起下注,那么绝对就是稳赢不赔,而这样的话,赌坊就得赔死,就算是再大的家业,只要时间够,最终一定会赔死。
所以为了保证不会出现这样的现象,肯定就会出现一定的保护措施,而就是崔管事刚刚说的。
轮流坐庄,考验的不仅是运气,同时也考验着技术。
听完规则,杨东平点了点头,这很公平,对谁都有一定的保护,再说了,赌局本来就全凭自愿,如果觉得自己技术不行,没有把握,也是可以放弃的,所以从面上来看,这样的赌法还算公平。
既然规矩说明,大家也都认可,那就接着开赌。
第一把坐庄的是赌坊,他们作为东道主,在第一把开局的时候就该由他们出面,而且,这把庄还不是只做一次,而是连坐三次,这也算是主客的一种表现。
庄家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这个年纪对于古人来说,已经不算年轻,庄家不年轻,长得也很普通,而唯一让杨东平觉得不普通的就是他的手。
那是一双与其年龄完全不符的手。
庄家的手指修长光洁,皮肤细腻,咋一看,还以为那是一双保养得宜的妇人手,可这双手却长在一个男人的身上,那肯定不一般,而由此也可见,这个男人一定是靠这双手吃饭的,也就是说,这一定是一个赌术高手。
说不定还是赌坊排得上号的人物。
对于这个男人,崔管事也给大家做了介绍,不过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叫做勾七。
七!
闻言,杨东平的眼神闪了闪,看来,这个叫做勾七的男人在赌坊的技术人员中应该是排行第七,是个人物了,而他也相信,这个赌坊这么大,养着的技术人员一定很多,能派出前十的人与他作战,算是很看得起他了。
毕竟,他只是一个生面孔,也是第一次上如意坊玩赌局,对于他素昧平生的他,赌坊都能如此的重视,看来之前他在楼下还是锋芒太露。
不过这也没什么,杨东平觉得,反正他又不打算在这个神秘的微缩世界里待一辈子,无论的高调还是低调,对于他来说,都不算是什么问题。
就在杨东平打量庄家的时候,房间里的其他人也同样在打量,特别是听到庄家行七时,众人的神情也各自变得不一样起来,他们跟杨东平这个小白可不一样,他们不说是这里的常客,起码也来过如意坊很多次,对于这里的规矩与行情他们都是知道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