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贪嘴和新鲜的缘故。
自从家里养殖以后,她就不去后山弄野味了,她觉得就算是山鸡和兔,她还是少去取用,家里又不是没有。
至于斑鸠,那也就小时候弄过,她还不敢吃,也就陈文家用弹弓打过。
陈文杰其实也不是馋rou,就是没吃过那样烤出来的rou,觉得稀罕。
陈桉桉却眼前一亮,这不就是叫花鸡吗?“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过这么做。文杰,咱不去打斑鸠,咱烤鸡吃。”
本来还没吃午饭,这么一想,就觉得肚子好饿,“走,快去吃饭,然后下午咱们烤起来,晚上就能吃了。”
“安宝,烤啥?”陈文梅走过来,问了句。
陈桉桉眨了眨眼睛,神秘地道:“大姐,烤叫花鸡。”
“啥?”没听懂。
陈文家也好奇地凑过来,陈文杰就说了一遍,他哈哈笑起来,“我还当是什么呢,不就是烤着吃,咱们在山上没少烤斑鸠麻雀啊,怎么,安宝,你没吃过?”
陈文桃总跟他们哥几个一起玩,当然也经常吃,就道:“你忘了,安宝不吃斑鸠那些东西。”
陈桉桉点点头,“对,我烤鸡吃,鸡rou多,肯定好吃,想想,一咬下去,满嘴流油,还带着香味。”
“安宝,你故意的吧,”叫她这么一说,都还没吃饭的,陈文民口水就有些泛滥,肚子更饿了,赶紧跑灶屋端饭去了。
“安宝会烤吗?”陈文梅跟安宝一样,也吃不得那些斑鸠,听她这么说,也馋了。
“不会!”陈桉桉很干脆,她就是个说嘴动手不治,“这不是有二哥他们么,都会烤斑鸠,那就会烤鸡。一个道理。”
这话也对,不过是大和小,rou多rou少的区别,陈文家和陈文桃就点点头,“有道理。下午试试。”
几个屁孩子就这么快速商量好要嚯嚯一只鸡吃,陈文国笑着摇摇头。
这要是村里其他人家大人听了这些话,说不定得拿鞋底子往身上呼。不过,他家本来也不是吃不起一只鸡,何况还是安宝牵的头,肯定不用说,没人阻拦,说不定,他nai还得来提供帮助。
而且,他其实也被安宝描述的想试试味道。
其实,陈根生几个大人听了,也都跟陈文国一样,也想尝尝这烤鸡啥味。
陈桉桉没发觉,她一时间“蛊惑”了人心。
吃着中午饭,大家就在饭桌上讨论起来这烤鸡怎么做才好吃,毕竟那么大一只,整着烤,烤不熟怎么吃。
苗云英想了下,“这鸡是不是得提前用盐腌上,要不rou厚的地方也进不去味。”
“对,nai说的对,”陈桉桉觉得太有道理。
“娘,我这就先去弄只公鸡过来,”陈友福见闺女想吃,那当仁不让支持,快速吃完饭,抹抹嘴就去鸡棚那边抓鸡。
“nai,鸡肚子里也放盐,大葱调味料抹抹,好进味,”虽然没做过,但不妨碍陈桉桉能想,“要是这调料弄得好,烤出来的鸡肯定更好吃。”
就像是卤味,味道都在调料上,有多少百年酒楼招牌菜靠的不就是配方。
“这个我来弄,”苗云英还是对自己做饭手艺很有自信。
陈文杰听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可是我还是想吃烤斑鸠。”
这孩子有执念。
陈文家一看,“这有什么,等着二哥给你打一只来烤着吃。”
现在农村的院子里多数都是泥土夯实了,陈家倒是铺了些砖,就是方便下雨的时候走路不泥泞,但后院却有很大一块泥土地,还种了些丝瓜茄子辣椒。
吃完饭后,几个大的孩子就去后院挖坑,准备烤鸡用的柴火,陈桉桉跟着看稀罕。
姚翠芬歇了会儿,就要下地。
从去年九月份开始,大队已经实行承包到户,陈家只承包了五亩地,产的粮食作物够家里人吃的有些富余,不够也能花钱买,自留地里也多是种蔬菜供日常。
不过,她还没出去,娘家大嫂郑翠就过来了。
姚翠芬就要将人让到堂屋里,“大嫂,咋这时候过来了?”
郑翠拉着她,“到你屋里,我有事跟你说。”
陈桉桉跟陈文桃正帮着往后院里拿东西,见是大哥大舅母,都开口唤人,“大舅母。”
郑翠笑了下,“哎,这两孩子都长高了啊。”
两人笑笑,就抱着板凳往后院去了。
郑翠的目光落在陈桉桉身上,见她头发上戴了个很漂亮的发卡,那东西她听侄女说过,很贵,再看她穿的衣裳也都洋气,一看就不是家里人做的,倒像是百货大楼那里面卖的,目光就闪了闪。
姚翠芬就将人带到自己和陈友力的房间,还给她倒了碗糖水,等坐下后,就奇怪地问她,“啥事?”
郑翠也没喝糖水,只靠着她坐下:“我看,你家对几个丫头可真是疼,刚才安宝身上的衣裳很贵吧?”
姚翠芬倒是没想别的,就笑着说了句,“几个孩子都懂事,当然得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