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王子又要被暴打一顿了!
整个监狱都严阵以待,该锁的人都锁起来,该封的嘴也封了,监狱配备的医生也随时准备和之前数次一样,抢救被弟弟打到垂危的被废王子。
这回与他一起来的,还有晏斐。
因为归云,晏斐一度排斥来这座监狱。
喻疏野比他勇敢些,因为他想揍人时,往往一刻也忍不住。
但他这回平静许多,他让人摆了张能锁住手脚的桌椅,让他的哥哥坐在上面,又找了一位医生过来。
因为身上带着小云的信息素,喻疏野不打算亲自动手,那会弄脏小云的气味。
“我问,你答。”喻上将与哥哥说:“好好配合,今**能过得舒坦点。”
喻高卓看着眼前两个小辈,胡子拉碴的脸笑得格外狰狞:“是不是游夜笙要死了,你们走投无路来找我帮忙?”
晏斐手握成拳,险些要打过去,被喻疏野拉着胳膊拦住了。
他朝一旁的医生和卫兵点点头。
人高马大的卫兵立刻会意,他按住喻高卓的身体,并且撸起他的袖子,手臂上结痂的几处大面积的伤口就暴露在空气中。
“做什么?!”喻高卓试图挣扎,却被卫兵按得动弹不得。
一旁的医生拿了镊子和手术用的一把剪刀,严谨地捅进了伤口结痂的边缘,又用镊子夹住血痂,在喻高卓剧痛的哀嚎中,一大片血痂被掀了开来,血珠飞快溢出,愈合了将近一个月的伤口,再度出血。
毁伤口是个细腻活,喻疏野指派了医生来做,这个过程越是Jing细,痛苦越是绵长。
医生是军队里退下来的军医,也是很敢下手,因为他清楚,如今的荡屠监狱里关着的都是真正的恶人,对面那间监狱里强jian过十几个Omega的罪犯在这里都排不上恶毒前十,他的手术刀可以用来救人,也可以用来变相惩罚恶人。
这显然比任何暴力都有效许多。
“这很容易引发败血症。”
喻高卓在剧痛中听到医生轻飘飘地警告了这么一句。
说到底,他还是想活着的。
“喻疏野,论狠毒我都比不过你!!你究竟…呃,想做什么?!”
喻疏野问:“告诉我,游立危在哪。”
“哈哈哈哈哈!”喻高卓笑得诡异:“好弟弟,你跪下来求我,我还能考虑给你透露点消息。”
喻疏野并不生气,他轻飘飘地道:“继续吧,医生。”
随着话音而落的,是第二片血痂的利落揭下。
“我答应父亲不杀你,但如果你是自己病死的话,那就与我没关系了。”喻疏野看向那医生,问:“方医生,你给我哥哥科普一下败血症是什么,他好像还一点都不怕。”
医生看着那两处鲜血淋漓的伤口说:“伤口感染可引发败血症,又称为脓毒血症。一般是急性起病,会出现寒战、高热、呼吸急促、心动过速,以及皮疹、关节肿痛、肝脾肿大和Jing神、神志改变等。严重者可出现急**官功能障碍,称之为重型败血症。病情进一步加重后可发展为感染性休克、弥散性血管内凝血和多器官功能衰竭。病死率达30%~40%。”
“这种病,在无救治的情况下,会生不如死。”
喻高卓早就笑不出声了,这间牢房还有不少老鼠,卫生条件极差,夜里睡觉时还要防着蟑螂和老鼠叮咬,他一直很小心地保护着自己的伤口,直到结痂才敢放松警惕,他很惜命,毕竟他的残余党羽还在外面想办法救他出去,喻高卓还妄想着东山再起,杀死喻疏野这个兔崽子,他绝不可能容忍自己就这样死了,尽管他早被药物折磨得毫无人样,但慢性毒药远没有急性败血症可怕。
“我只知道…游荣在R市的地下黑市有一处窝点,那是卖军火的。”他终于松了口:“你可以先去找找。”
喻疏野逼问道:“还有呢?他不可能就这一处地方!?”
“当然还有几处窝点,但我不会一次性都告诉你的,喻疏野,那是我用来保命的,你不如先去R市碰碰运气,说不定,游立危就在那里。”
“你…你是不怕死吗?我大可以让医生继续!”
喻高卓倒是真的不怕了:“如果是这样,那我横竖都是死,这个秘密就更没有必要和盘托出了。”
确实如此,晏斐知道,喻疏野到现在还留着喻高卓的命,不仅仅是碍于老国王的情面,更因为,从喻高卓口中可以套出游立危的不少消息,喻高卓是目前为止最大的一个消息源,尽管他的嘴很难撬开,但总能想到办法的,比如今日,这条消息就十分重要且难得。
“我劝你现在就去找找。”喻高卓看出弟弟犹豫,就知道他被自己拿捏住痛处了,他嚣张地道:“游立危比我还怕死,游夜笙的血又是治他病的关键原料。”
喻高卓看着喻疏野的眼睛,Yin森森的语气透着幸灾乐祸:“他像只吸血蝙蝠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暗处盯着你的夜笙呢。”
……
深夜的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