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溪应了一声,然后把楚寒从头发上摘了下来,放在手心里吹风。自己则坐在桃花树的树根上,背靠着树干。
楚寒:“我衣服!”
郁子溪懒懒道:“衣服而已,不要穿了。”
“???”楚寒怔然,“你说什么?”
郁子溪眨眨眼:“不要穿了啊。怎么了?”
夜风兜头灌脑,楚寒瞬间十二分清醒:“出了浴池,还不穿衣服,这成何体统?”
郁子溪笑了笑:“这里没人来,不会有人看见,师尊不用在意。”
楚寒:“……”
郁子溪把楚寒放在自己膝盖上,然后从地上拔了根草,用草尖儿搔着楚寒:“师尊,我听说你想在上面啊?”
楚寒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上面?”
郁子溪用草尖儿戳了戳楚寒小腹:“你说什么上面啊?”
楚寒的脸瞬间红透,转过身:“你听谁说的?”
我虽然是打算在上面,但也没必要这么认真的讨论这个问题吧,怪不好意思的。
郁子溪又拎着楚寒,把他转了回来:“洛峰主说的啊。”
洛长歌这个杀千刀的大嘴巴,怎么什么都说!楚寒冷哼一声:“不靠谱。”
郁子溪扔了手里的草,头枕着手,手贴着树干:“师尊还真是有想法。”
楚寒跳下郁子溪的膝盖,跳到他胸口,然后用手挠了他两下:“不是有想法,这是不容争议的事实。”
郁子溪:“噗——”
楚寒皱眉:“你笑什么?”
郁子溪摇头:“没,没笑什么。”
楚寒一甩袖,大马金刀的坐在郁子溪的锁骨上,冷冷道:“还狡辩,我都看见了。你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行?”
郁子溪笑嘻嘻道:“是啊。”
“你——”楚寒傲娇的冲天翻了个白眼,然后转身抱着郁子溪的脖子,在他耳朵根的地方舔了一下。
不行这两个字,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
被舔了一下后,郁子溪瞬间红透了脸,他震惊的瞪大眼,想要把楚寒抓进手里,一伸手,楚寒却敏捷的跳到了他脸上。
郁子溪失笑:“师尊,你还真是越小越活泼啊。”
楚寒心说不是我活泼,而是我太小了,想亲个人都得跋山涉水。
楚寒捧着郁子溪的脸,细细吻上了他的唇。
郁子溪:“!!!!!!!”师尊亲我了!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心脏要跳出来了!
好想扑倒……刹那间,郁子溪的眼睛变成了红色,伴着浅淡月光,十分的妖冶。
楚寒注意到了他的变化,茫然抬头:“子溪你的眼睛怎么了?”
郁子溪笑了笑,眼中的血色却是没退,不仅没退,反倒红的更加浓烈:“从恶灵山出来之后,我一激动,眼睛就会变色。”
郁子溪垂眼看着楚寒:“师尊怕吗?”
“怕什么?”楚寒不解,“怕你的瞳色吗?”
郁子溪手指一动,几缕血红的气流便在指尖萦绕了起来,他淡淡道:“是啊,血色红瞳可不是什么好象征,一般只有入魔或者修炼邪术之人才会如此。”
楚寒舔了下嘴角,温润一笑:“无妨,你红瞳也好看,为师照样喜欢。”
“这世上,也就师尊会这么说了。”郁子溪道,“师尊头还晕吗?”
楚寒摇头:“好多了。”
“那我们就回去吧,夜里凉,再呆会着凉的。”他把楚寒放到手心,起身走到石台边,拿起楚寒的衣裳帮他穿好,便踏着满地月光,回绿竹小筑了。
郁子溪睡在床上,楚寒睡在郁子溪胸口。
楚寒睡觉不老实,晚上滚下来好几次,但每次,郁子溪都会立刻醒来,捡起他重新放回胸口。
楚寒有这么好的待遇,洛长歌就没了。
那么一小只的洛峰主依旧坚持一个人睡,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商容过来的时候,是从床底下把人掏出来的。
“他把我捡起来的时候,那眼神,简直是满满的鄙视啊!”洛长歌扶额。
郁子溪坐在小筑院里的贵妃椅上,楚寒盘腿坐在郁子溪大腿上,手里捧着郁子溪专门给他变的小水杯,呼呼喝了口热水:“你不经常被鄙视吗?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洛长歌坐在硬邦邦的桌上:“这种事怎么能习惯!”
楚寒冷声道:“差不多行了啊,要我说,你不仅不该生他的气,反而还要感激他。”
洛长歌讶然:“你这是什么歪理?”
楚寒:“你现今的身躯,滚到地上也是十分的不显眼,他没一脚把你踩扁,却是一眼把你看见,这难道不应该感激吗?”
洛长歌愣了愣,挠头:“貌似有两分道理。”
但是……洛长歌抢过楚寒手里的小水杯:“你家这人的变大术法到底练得怎么样了?我现在这般,行事很不方便啊!”
楚寒伸手戳了戳郁子溪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