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不说我就撕了你的面具。”
侍女打了个哆嗦,弱声道:“我、我不知道。”
洛长歌搓搓手指,推开郁子溪,对那名侍女笑道:“这个不知道,那就问个你知道的。你的骨头呢?”
楚寒一怔:“骨头?”
洛长歌负手围着那名侍女,边转边道:“是啊,这位美女姐姐的骨头不见了呢,一拍,还有回声儿,跟郁师侄刚进城时遇上的那个大汉一样。”
说到这儿,洛长歌顿了顿,笑道:“该不会这云岫城所有带着白面具的人都没有骨头,身体都是空的吧?”
洛长歌走到楚寒身边,低声道:“无骨的空壳人,阿楚不觉得熟悉吗?”
怎么会不熟悉呢,刚进城第一天,郁子溪撕下那名大汉面具,发现他那副皮囊下空空如也时,楚寒就已经意识到,这云岫城可能跟当年常州空壳疫病有关。
便在此时,重叠的红纱之中突然传出一道温润男声:“阿容,怎么不带客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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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吃瓜子
离开馄饨铺,楚寒和郁子溪便去往石尸林外的破庙。
破庙坐落在城西野郊,位置很偏僻,也很荒凉,兴许是受石尸林所染,整座破庙的气氛很是Yin森,一看就不是好地方。
两人一进庙,顿时被灰尘呛了一脸。
“每月十五都会有人过来,怎么还是这么多灰,不打扫吗?”郁子溪伸手扇了扇眼前漂浮的灰尘,皱眉道。
楚寒用袖子捂着口鼻:“此庙并非善所,那些来送祭品的人恨不得扔下祭品拔腿就跑,不会有人打扫的。”
两人在破庙里转了一圈,并没发现异常。
今日便是十五,黄昏一过,那名柴夫就要被送来当祭品了,楚寒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
傍晚,日落西山,月上梢头。
通往破庙那唯一一条小土路上传来了杂沓的脚步声。四名修士押着白日那名柴夫,正朝这边来。柴夫双目无神,整个人也跟丢了魂儿似得,浑浑噩噩,修士们推他一把,他便往前走两步,不推,他就一动不动。
楚寒跟郁子溪就躲在破庙旁边的烂木头堆后面,正如楚寒所料,那四名修士把柴夫送到破庙后,当即拔腿逃跑,眨眼功夫,便不见人影了。
那名柴夫靠在落满灰尘的功德箱上,呆愣愣地看了会儿房顶,就捂着脸,哑声哭了起来。
他哭到一半,楚寒实在听不下去了,现身道:“不要哭了。”
柴夫一见他,就地打了个滚儿,整个人缩成一团,惊恐里带着诧异:“你你你是谁?”
现在这个时辰,能大大方方出现在这儿的除了石尸林里的邪祟,不可能会有别人,但……这邪祟怎么长得这么好?而且看起来还冒着股仙气。
郁子溪从楚寒身后走出时,柴夫更惊了,这邪祟还不止一只!还都长这么好看!
楚寒没说话,默默地掏出竹剑,唰的一下,手起剑落。
柴夫闭眼大叫:“啊啊啊啊啊啊——”
“你叫什么?吵死了!”楚寒冷声道。
柴夫并不理他,继续啊啊大叫。
“闭嘴!”楚寒提起竹剑,直接冲柴夫后背抽了一下,成功让他安静了下来。
楚寒这一剑抽的不轻,但也着实把柴夫给抽清醒了,柴夫看着自己已经能自由活动的双手,方才惊觉,楚寒刚才劈剑不是要杀他,而是要砍那根捆他手的绳子,可……那下手的气势分明是要吃人啊。
楚寒大概跟柴夫解释了自己跟郁子溪的来历,说完之后,柴夫也露出了跟馄饨店老板类似的神情。
楚寒收剑回鞘,冷冷道:“我不管那个杜耆老怎么说的,但我们云川不是荒山,而且很有钱,很厉害,谢谢。”
柴夫咽了下口水,云川的人有没有钱,厉不厉害他不知道,但脾气应该不是很好。
祭品已经送到,邪祟随时都会过来。楚寒让郁子溪到门外把风,郁子溪出去的时候,递给楚寒一包瓜子:“师尊一边吃一边问吧。”
啊,你真是为师的小棉袄。
楚寒找了个小木墩儿坐下,一边嗑瓜子,一边问柴夫:“不多,三个问题。第一,那邪祟长什么样儿?”
柴夫摇头:“没见过,见过的人也都死了。”
楚寒嗯了一声:“第二,既然镇上不太平,你们为什么不搬走?”
柴夫苦笑了下:“能走谁不想走?”
楚寒疑道:“什么意思?”
柴夫叹了口气:“镇上一开始出事的时候,确实有人打算搬走,但就在他们搬走的前一天,都变成了石头!”
“也就是说,只要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