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明谨。
“托娘娘您的福,不动弹好多年的老骨头,松了一松,觉得比往日更好了。”
梨白衣为之可怕的气场所摄,下意识握剑,明谨却是微笑,“太宰所言有礼,日后我怕是得更努力,才能让太宰您身体更灵活。”
苏太宰也笑,缓缓踱步而来,“不如今天?”
明谨也笑:“那就今天。”
苏太宰眯起眼,忽然顿足,目光往明谨后面左侧的林子跟右边的城墙看去。
“原来君上也在这,姚大监没守在太子身边吗?”
“还有琴丫头也在。”
林子中的琴白衣掠到竹梢上,而姚远跟褚律不知何时已到了城墙上。
苏太宰跟褚律对视着,前者笑容浅淡,“君上如今是真长大了,为了一个女人,无所畏惧。”
明谨心知此人在意指身份之事,毕竟琴白衣就在这里。
但褚律竟也不怕他揭破,老神在在道:“太宰扶持孤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过孤知道你这些年心系所在,这人么,活一辈子总有些弱点把柄在别人手里的,孤有,太宰你自然也有。”
“得了心爱,安生度日,便是这人一生最高的追求了,贪那么多做什么呢?”
褚律这话好生理直气壮,姿态高洁。
苏太宰也是好风度,笑而不语,最终后退两步,上了马车,飘出一句,“那还请君上允诺才好。”
马车安安静静走了。
其中必有隐秘,但琴白衣却没法多问,规则限制,不问政治,只听差遣。
跟琴白衣行礼的时候,褚律也退了一步回礼,“琴师傅客气,如此叨扰,实为感激。”
“君上客气了,我今日来,也是为了皇后娘娘。”
琴白衣这人心性比梨白衣还纯净,有时候思想高深,看透世间,有时候特别耿直。
半点面子都没给君王。
褚律失笑,朝边上的明谨笑看一眼,“好吧,果然是我的妻子更讨人喜欢。看样子太宰实力恢复不少,你跟姚远两人都未必是对手,只能等斐无道或者书前辈恢复再说……他以后可能还会动手,我得请你有空多陪一下阿瑾。”
他刚这么说,明谨便皱眉了,“书前辈一人留在白衣剑雪楼不安全,琴白衣必须在那边,至于我,我日后少出门就算了。”
褚律点点头,“嗯,我们两个多在一起,姚远就不用分身乏术。如此也好。”
明谨:“……”
她没接触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琴白衣来回看看两人,没说什么,倒是梨白衣将吃的递给她,得知是明谨心意,她笑得分外开心,伸手摸摸明谨脑袋,后从容离去。
明谨回头,瞧见姚远的目光,她愣了下,心头微微起伏,但很快平静。
回了宫,明谨沐浴完,已是夜时,出了浴池,瞧见褚律让人摆了一桌的吃食。
她周身还带着些许水汽,抬眼瞧他,目光扫过桌子上还热腾腾的菜肴。
好像是羡楼的菜肴。
“君上换口味了么?”
“不,瞧着你好像挺喜欢,还特地送了别人吃,我尝尝,看看多好吃。”
这语气有点怪,酸酸的。
“其实也没宫里的好吃。”明谨不动声色道。
“那得看是谁送的,你没瞧见刚刚琴师傅那高兴的样子,就好像得了亲女儿送的礼物似的,这若换做是我得到你送的吃食,那我也得……”
“君上这年纪还做不了我爹。”
“……”
褚律被噎住,捏着筷子戳了下美味喷香的面烙,幽幽道:“大丫,你这就不可爱了。”
当着这些宫人的面,明谨也不好回怼喊他二狗子,只能淡淡一笑,却是不语。
褚律挥手让其他人退下,而后递了一双筷子给她。
明谨接过,坐在他对面,才发现他让人换了桌子。
这桌子很小,若是一起吃饭,距离近,分外亲近,如同寻常百姓家夫妻……
明谨低头喝着羹汤,不予置评。
倒是褚律胃口很好,一点都不像是被人洞察了身份隐秘的人,心性豁达开阔,偶尔如同孩童心性,偶尔又算计Jing密。
今夜……太宰的露面怕也在他的算计之中。
至于太宰肯退一步,不也是因为褚律手里的把柄。
看着,这两人是暂时有了协议。
那么,褚律未来是否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容忍对方的存在。
这就与她的目的违背了。
明谨心有疑虑,但没表露,只是平静吃饭。
她遵从礼节,吃饭不聊天,但他好像违背了所有礼节,话多得很,揣着她对羡楼了解,非要她介绍这些吃的。
“君上,其实我也没吃几次。”
“那你下次带我去多吃几次。”
“……”
他跟孩子一样,粘人得很,明谨有些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