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反而说:“你不会的。”
剥皮眯起眼。
谢明黛自顾自说:“旁人觉得你为邪教,定是为邪教图谋,但我觉得,你应当是有几分私心的——你是真的记恨谢家,怕是我谢家以前政敌?”
剥皮不说话。
谢明黛:“其实不管你是庄帏,还是剥皮,都可看出你是一个相当执拗的人,花羽山那会,我从衙门那也得知你一些杀人的手法,你很可怕,让人畏惧,我不觉得我自己有能力让你放下仇恨,或者违背你宗门的命令,你只是想继续骗我。”
“骗就骗吧,我只想说……阿谨教会我很多,第一要我自保,但于我而言,如果希望渺茫,可能给她带来莫大隐患,我会放弃。”
“放弃?你要放弃?求死么?”
明黛不说话,剥皮仿佛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几分相似明谨,或者相似谢远的气质。
那种淡漠,不屑。
他恼怒,猛然将明黛按在地上,掐住她的脖子,面目狰狞,“我再问你一次,是否愿意顺从我?”
谢明黛面容在他的掐脖下有些痛苦,但还是艰难说出一句,“我是谢家女子,谢家,从没有跟敌人求饶的规矩。”
他说得对,她其实是高傲的。
剥皮忽然松手,笑了,那是一种十分怪异的笑,拽着她起来,拉到她平台上往下看。
“下面来人了,你看看,是要来救你的么?”
“她那么厉害,你看看,她能来救你么?”
“若是不能……”
他的手指抚过她娇嫩的唇瓣,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呢喃:“我会让你知道地狱是什么样的。”
谢明黛心肝一颤,而后,她看到了那些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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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了一夜。
始终会慢一夜的路程,跑死了三匹马,明谨终于赶到了乌灵。
但天狗回复她,并没有找到剥皮的踪迹,但摸到了广陵谷的踪迹。
“花羽山?”
“好眼光。”
明谨没有欢喜,似乎这连日的奔波,让她的疲惫变成了冷漠。
倒是李青玥面容枯槁,仿佛瘦了十斤。
时时刻刻,她都在忍受蛊毒的折磨。
明谨没有多说,因为她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准备吧。”她冷然道。
“是。”
李青玥忍痛,却是讥笑,“就凭这么点人?谢明谨,你不会是为了救妹妹就去送死吧。”
明谨没有理她,只是擦了一遍剑,待百多人马点齐后就前往花羽山。
这一日,晴空万里,但花羽山并非鸟语花香,因为已近秋时。
林木见秋瑟,花叶飘黄。
花羽山中来往人不少,显是名山,也因此反而没什么人察觉到此山中于四五年前就埋入了广陵谷的人马,日积月累,羽翼丰满,如今正面山麓游客不少,但背面山Yin因鲜有小道,道路不通达而少有人去,也无人知它山中有密道。
这密道是何时有的,为何谢家人无人察觉,谁也不知,只是明谨找到密道后,直接进入山体内洞。
走过了长长的甬道,没有偷袭,明谨看到了前面壁上插着的火把照耀下。
老迈的广陵谷谷主正带着乌压压一群邪教门徒在含笑看着她。
显然,他是用谢明黛来钓明谨上钩。
她的弱点太明显了。
“人不多啊,谢明谨,你父亲命不久矣,所以自己找死,你呢,前途正好,何必呢?”
明谨扣着腰上悬挂的长剑,道:“我妹妹呢?”
“你今天都出不去,还想着把她带出去?”
“茶叶一说,陈年胜新,但武道一途,并非老者越强。”
明谨垂眸,淡淡道:“越老,皮rou骨衰老,渐出了暮气,脑子也没年轻时好使,所以贪恋年轻rou体,越贪越显滑稽,所以都说老而不死是谓贼,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广陵谷谷主面容震怒,却是怪笑,“如此自信,不知是突破了一苇渡江,还是上善若水,就让我来会你一会。”
说罢,他探手而出,身如鬼魅,手爪狰狞,内劲狂暴,眨眼就到了明谨跟前。
但凡是一苇渡江,明谨也可一战一躲,但眼前这人不行。
她连躲的资格都没有。
但是……明谨身后一个护卫悍然拔刀。
那一刀,惊艳绝lun,霸道极致。
广陵谷谷主一怔,忽面色大变。
轰!!
地面石头粉碎,广陵谷谷主惊呼:“是你!!”
护卫提刀走出,剥下脸上的面具扔在地上,淡淡道:“老东西,藏了这么多年,狡兔三窟,够深的,今天可算找到你了。”
广陵谷谷主惊怒之下反而嘲讽:“没想到蝶恋花之人竟跟谢家女儿联手了,真让我大开眼界。”
斐无道微笑:“你这么一把年纪了,还好龙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