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婚约,还把自己的衣服换下来给了表哥穿后,少年原本一颗火热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世子。”云嘉姀咬唇,她不知该如何开口,可想了半天,还是承认了,“是,我的确和义兄已有婚约。”
她其实已经有所察觉,庆王世子对她的情谊,他们虽是儿时的玩伴,有着与旁人不同的情分。
可如今她是罪臣之女,他是庆王世子,两人身份早已悬殊,再说她从一开始就只拿他当作哥哥,从未有过其它的想法。
云嘉姀想,若这件事她否认,世子必定会重新燃起希望,而这希望又终将无果。
既如此,那她不如现在就断了他这个念想,让他去好好的寻一个与他般配的姑娘成婚。
听到自己喜欢的姑娘亲口承认她与别人已有婚约,对重轶来说,简直是突如其来的晴天霹雳。
“什……什么时候的事?”他哽咽了一下,强忍者心底的情绪。
云嘉姀道:“是之前……”
“是什么时候不重要!”
重夜打断了云嘉姀的话。
方才为了维护她,他才说两人自小定了娃娃亲,那义兄义妹的身份都是编造的,若她如实说了,同是儿时玩伴的重轶,必然会有所怀疑。
所以重夜不得不打断她,然后又岔开话题道:“你女扮男装在这里不方便,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重夜说完,便是拉着云嘉姀的手,离开了屋子。
经过重轶身旁时,云嘉姀能清楚的感觉到来自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希望被破没后的那种绝望。
可长痛不如短痛,此刻难过,总比他将来越陷越深得好。
出了梨园,重夜很自来熟的跟着云嘉姀上了马车,少女看着眼前穿得不lun不类的男子,着实觉得下不去眼。
“诶!你经过我同意了吗,就上来?”
某些人就是脸皮厚,也不管她说什么,就是自顾自的坐下来,“我穿成这个样子,你难道要我去骑马?”
少女垂眸,打量了眼男子此刻的着装,原本穿在她身上还很宽松的衣袍,套在重夜的身上,简直成了个紧身衣。
紧巴巴的箍着身体,倒是把他强健有力,紧致有型的身材,毫无保留的全部展露出来。
这衣服的尺码,与重夜的相比,足足少了三个尺寸,因此裹着他胸口的布料,因为尺寸的不足,遮不住,所以胸口还露出来不少。
这画面,着实不lun不类。
“噗嗤!”有些人实在忍不住,无情的嘲讽,:你这样子骑马,肯定会引来不少女子目光。”
其实别说骑马上街了,就是刚才出梨园这一路,所遇之人也皆是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他。
更有些人还小声议论:“这干嘛的啊?”
那人说:“一个男子穿得这般暴露,怕不是个戏子吧?”
另一个怀疑:“戏子勒得这么紧,还能唱戏吗?我看不像!”
那两人一路目送着重夜出梨园,都没猜出个所以然。
直到看到他和一妙龄女子同上了一辆马车,这才恍然大悟,穿得这般矫情做作,万众风情,肯定是哪个达官显贵家的小姐养得小白脸,你看他们还同乘了一辆马车!
云嘉姀也觉得重夜这身,实在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可奈何又不能让他脱了,脱了就没得穿,无奈只能强忍着。
这时一个婆子敲了敲马车的墙壁,云嘉姀掀开车窗,那老婆子好心举起一块湛蓝色的布料,向云嘉姀道:“姑娘,男款肚兜。”
“买一个,给您相公遮一遮吧!”
云嘉姀:“……”
第二十六章 揭老底(2.6更)……
“谢谢大娘好意。”少女不失礼貌的尴尬一下笑, “不过他不是我相公,大娘误会了。”
那大娘能拿得出男子肚兜,自然是专门给那些风尘男子做这玩意的。
这男□□ji, 除了性别不同,服务人群不同之外, 其它的其实都是有异曲同工之处的。
谁家好人家正经公子穿成这样, 所以她满含深意的一笑, “姑娘不必解释,大娘都懂,像你们这样的贵小姐, 谁身边还不养个玉面郎君呢, 不过到底是自己家的郎君, 穿得这般暴露, 别别家女子瞧去, 岂不是自己吃亏!”
这老婆的话直听得云嘉姀一愣一愣的。
什么玉面郎君,自己家的东西不许别人看,吃亏不吃亏的,她这难道是在说重夜是小白脸,说她养男ji?
单纯的小姑娘在脑子里琢磨了半天, 兜了一个大圈子才想明白。
“大娘,真不是你想的这样!”
她一个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姑娘,怎会养男ji,云嘉姀想要解释,结果身后男子却开口道:“大娘说得不对, 不是郎君,是未婚夫君。”
重夜一副正主的姿态,宣誓主权。
原是昂扬的气场, 可奈何这身不lun不类的衣服太拉跨,将底气十足的气场衬托撑出了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