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拢自己,再埋首到他脖颈边细数心跳,静息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笑着说
“涛儿,听话,你先爬到岩壁底下,等增援到了让他们用固定吊索或者消防作业车上的云梯上来救我。”
林逆涛往他颈侧埋下脸,怕碰到他的伤处不敢贴的太紧,只抱着脑袋拼命摇头。
姜铎晕乎更恼怒的掐他腰rou,厉声道:
“林逆涛,听话!”
“再等一会儿。”林逆涛执拗的抱着姜铎。
“等尔扎扫清障碍,姜晓堂,尔扎虽然受了伤但一线侦查工作经验摆在那,实力不容小觑,我的斌道和各路拳法大部分都是跟他学的,他只是爱省力爱投机取巧,有专门挑唆别人往前冲的臭毛病,不是怂,你得信他。”
听见这个,姜铎尬笑并腹诽着:
老子跟条狗一样被他满山头溜过被他拳头揍过被他耍滑头坑过,他到底什么水平自己还能不知道?但这不是耽搁小涛让他陪自己等死的理由,便收了笑满脸生气准备接着吓唬他。
谁知小涛早看透他了根本不给他机会,一张口就拿嘴巴来堵,又往背包里翻出羽绒服羽绒被抖开对折成双层,裹到他身上,再紧紧挨着他坐下,张开臂膀老母鸡护鸡仔一样整个俯趴过来,抱住他控制不住有些震颤的身躯,再一下一下的摩挲他僵硬的脊椎和后颈。
“换做别人我早把他们扔下去了,但是你不行,姜晓堂,你半点事儿也不能有,必须得有安全绳我才能带你下去,你也不能睡,你就陪我说会儿话行不行?”
想再抬左手搂紧他的肩摸他的脸,却硬是没抬起来,手臂被水泥裹住一样重得离谱只搭得到他腰侧,姜铎稍稍蹙眉又立即笑着问,
“傻坐着等待救援这么怂的事可不像柴刀你干的啊?你就先下去找安全绳上来救我,行不行?”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林逆涛火了,冲姜铎耳边小声吼:
“打小我就又怂又孬又结巴还动不动就哭鼻子你不知道啊?我不怂?不怂能让你成天摁着腻歪?连我阿爹都骂我在你面前没骨头。”
“三两叔真这么说过?”姜铎笑起来,用脑袋撞他,嬉笑过后有些事又从心底浮起来,不禁愧疚的轻声说,
“涛儿,对不起,如果不是眼下这种处境,卢隐舟的事情我真不想以这种方式告诉你。”
抵靠自己的肩颈绷了一下,眼角一压,仇恨的血刃又往心脏处割出一道深痕,但林逆涛只屏息沉住气,紧紧咬嘴皮,有些事情鲠着咽喉出去以后他肯定会深究,但这笔账,无论如何也算不到姜晓堂头上,便闷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跟你没关系,余知检的脾性和手段我早就看透了,他拿我当刀使又怕我过了劲儿给他惹麻烦,处处防着我,伪君子真小人。”
听他镇静齿冷的骂完,姜铎知道小涛这是恶狠狠的记了他余处长一笔了,再联想起那把扔在厕所马桶刷旁边的花里胡哨的=狗=腿=刀,不禁眉目一挑,没来由就心里一阵舒坦。
“但是,姜晓堂,刚你说姜叔是怎么回事?还有魏叔是怎么回事?怎么魏叔搞化装调查、控制下交付,帮姜叔和越籍毒贩牵线接头缴毒窝的事情,姜叔叔都没跟你提起过吗?还有那猎杀令?你真的心里一点数也没有?”
“怎么连你也跟我说这个?”
一提起这茬,姜铎就恼火的想揪头发,偏偏手上没劲抬不起来,只能孩子气的拿脑袋撞林逆涛的脸再掐他腰rou,怨愤道:
“还有,你还叫他魏叔!?魏源那盒毒糖就是冲着咱俩来的,还把小田叔和老吴伯也拖下了水,还害得我爸被关禁闭接受调查,哎,纯度那么高的=乌=头=碱=,你说好歹咱俩喊他叔叔也喊了近二十年,他怎么能忍心对咱俩这样下死手?”
林逆涛皱紧眉不出声,安静半晌忽然发问:
“姜晓堂,你这些年一直在找我,查我家放火案的事情,都给临潭的哪些人说过?”
听他问起这个,姜铎轻叹一声丧气的一低头,
“你以为我没怀疑过?你觉得我能跟谁说?不管跟谁说谁都得先收拾我一顿再跑到老姜跟前打小报告,我哪有那个胆量。”
“那你是怎么找到朱龙洞村村外那条山道的?还有周箐县和丽州交界那个藏匿毒品的废矿洞?”
姜铎阖眼皱紧眉头认真思考,捋一捋思路才说:
“一半靠老虎牙尔扎都惹,一半纯属机缘巧合,但前期线索收集和摸排工作,从我刚加入警队接触到无名尸体协查平台就开始了。
最开始是因为几具无名尸体的腹部创腔,我发现,近几年途径周箐的源丽交通线附近有几具无名尸体腹部上的创腔外观,和当年我爸、三两叔追查过那起火车货运站人体藏毒案有点相似,但个中原由、联系和具体查证过程三言两语也讲不清楚,这会儿我实在没力气细说。”
“尸体腹部创腔?”林逆涛疑惑皱眉,又有些吃惊的抬头看向姜铎,
“你不是刑事侦查专业么?尸体痕迹检定只要求学到个了解法医学常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