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根?”
陈舸继续深刻的笑着:
“小姜警官,听说石猴子山那晚你也在现场?从许久湖向警方供述出我的行踪开始,留在国内,我的结局就只有一个。我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是不是连埋骨地也不能选?”
姜铎一张脸黑沉心里直犯恶心,重新把脏布塞回陈舸嘴里,无声痛骂:
明明是贪得无厌,却总要扯背景扯出身,就你这样满手腥臭的埋到哪儿就得烂到哪。
再看向尔扎都惹,沉声道:
“听脚步声,通道内的5个人有3个重新折返矿区巷道,有2个走向通道口,而且当中有1个很可能已经离开矿洞。老虎牙,临潭要出事了,山腹里只接收得到特定频段的信号,手机、定位追踪器全都成了摆设,咱俩必须带着他们冲出去请求支援。”
尔扎都惹没有点头也没有回应,依旧直愣愣的看着姜铎:
“什么时候发现的?”
电筒握在老虎牙手里,正呛着自己的脸,抿了抿干裂的嘴唇低头用肩擦擦汗,姜铎平静的说,
“就前一秒,陈舸的态度,你的态度。我不止一次直接向你和余知检质疑,你们查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掌握到骆驼的情况,你们却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我,不是欲盖弥彰是什么?而且,老虎牙你不是一直认定问题就出在警队里么?要是没有明确的行动指向和目的意义,为什么你要放弃从警队着手彻查这条路,而是跑去境外?”
说到这,姜铎顿了顿,按捺不住痛心的接着追问
“老虎牙,你们不怕有一天小涛知道了真相,会恨你们吗?”
尔扎都惹低下头突然开始摆弄起电筒旋钮,把面目埋进黑暗里,听着姜铎问他:
“你们根本没有把完整的案卷给小涛看过,是不是?”
“石猴子山那天晚上,小涛非常笃定卢隐舟没有参与部署或执行女尸藏毒案干扰警方侦查方向的条件。但是回来以后,余知检送来的卷宗、书证、笔录和鉴定报告,我全都认真看过一遍,弃尸人丘木木被抓捕后的轨迹和讯问笔录所指向的重大涉案嫌疑人范围里,分明就有他卢隐舟。
凡是认真研读过女尸案侦查证据卷卷宗,一定会发现丘木木的证词有非常明显的心理干预痕迹。我爸有个习惯,早些年侦查讯问没有监控录像的时候,他会把嫌疑人回答问题和质证时的表情动作用铅笔标注在相应的笔录段落旁边,虽然后来都擦掉了,但那些年那么薄的信笺纸,我爸写字又重,落笔印迹还是挺容易被重新印显出来的。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其实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丘木木在我爸和老黑叔第一次到医院讯问他时,他的心理防线就已经被突破了。第一、二次讯问都是在县医院,都因为丘木木毒瘾突然发作被中途打断,导致笔录内容没有实质的进展,但是警方对他严厉的审讯控制行为已经起到十分大的心理威慑作用,如果没有后来的心防重塑和引导,估计他很快就会兜老底说出真相。
但事实却出乎意料,问题和疑点恰恰出现在他被羁押到看守所的第三次讯问笔录里面。
从第三次讯问开始,他在回答问题时的情绪、动作和态度都具有蓄意隐瞒和避重就轻的表征,但他的证词内容却逻辑连贯细节完备。老虎牙,听说当年三两叔对他的讯问用了一些非常手段,在这种情况下,他所供述的内容依然极具偏向性且隐含巨大的深意,他一个畏畏缩缩生活圈狭窄,到临潭后连门都不敢出的山里人,刚刚遭遇暗杀又被警察救过一命,怎么可能还有那么缜密的思维和深沉的心机与警方周旋搞对抗?
但也正是这份证词,把三两叔的侦查视线直接引导向川府坝下。如果盯准这个时间节点,排查所有可能接触到丘木木的人员,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那段时间正好在临潭县医院坐班讲学,甚至到县公安局开课给公安民警做心里辅导的卢隐舟,绝对应该在重大涉嫌之列。”
低着头不置一语,尔扎都惹边摆弄手电筒边听姜铎分析,直到他把话说完。才抬头认真的看着面前眼神虚飘、额头一直在冒冷汗,却依然咬牙逞强的犟种,心里皱紧嘴里却嗤笑一声:
“姜警官,我问你,你案卷看了这么多年,有哪一章法条写着心理侧写可以入证?有哪一起案件是因为涉案人员情绪变化和证词内容有矛盾而退侦补充证据的?
既然案卷你全都看过了,你就应该知道,你父亲老早就调取过医院监控视频,也和丘木木入院期间参与抢救他的值班医生、护士等相关人员开展过详细询问。我问你,他们是怎么回答的?全都模棱两可语焉不详!询问结果就是他卢隐舟可能接触过丘木木,也可能没有,连你父亲都没有查到直接证据。你说的那些,连推论都算不上根本站不住脚,你就敢这么乱扣帽子吗?”
万没想到这种时候这拗脾气的老虎牙居然还在狡辩,明明最大的矛盾点就是他们自己暴露出来的。姜铎倒吸一口凉气深沉的吐纳了一口,依然没压住火的质问:
“不是卢隐舟,那你们费劲瞒着小涛做什么?你们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