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村民警觉。”
“嗐……。”依旧蹲着的壮汉一拍大腿扬扬手,“你们这边挣个钱怎么这么麻烦?”
再冲围拢在旁边和他一样穿着多功能马甲、军靴、戴着耳麦的几个扬了扬手,从包里翻出一张地图,放到膝盖上铺展开,对照刚刚震了两下的手机图片,往地图上标出几串缅文。
标好后抬手一指,被点了名的3人赶紧凑过来,用电筒一照,立即会意,举着手电迅速分散到各个矿坑。
领路人看得一头雾水,向壮汉问
“哥几个什么意思?是不是小荣哥让咱儿不用找了。”
壮汉没搭腔,边嚼糖收好地图,边摸上衣兜。等周围的电筒光渐渐隐没在黑暗里才站起来,害怕再撞到脑袋便一直卑微的弓着腰,摸出烟盒抽了一支递给领路人,见他接过塞进嘴里,又凑过去,低头帮他点烟。
这他妈都有2米高了吧。
借着眼前一小簇火苗,领路人边惊叹这老缅的个头,边往前接他的火。深深抽吸了两口,让刺激醒神的烟草香充盈呼吸道的同时,肩膀也被那老缅蒲扇大的巴掌给哥俩好般的搂住了。
黑暗里,烟雾成束附在脸上……
抽着抽着腹部突然漏了气儿一样噗哧一声,紧接着,脖颈猛地向后一缩,眼睁睁地看着电筒光线把喷溅出的鲜红映照成苍白,扇形铺开了一石壁。
领路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抹了脖子开膛破肚。瞳孔散开以前,浑身一软整个倒向壮汉,脸上还没来得及堆满痛苦的表情,便定格于惊疑和恐惧,悄无声息的死去。
手电筒和大半截香烟一起落地,咕咚咚只滚到指尖前的位置便停住了。
砰嗵一声,不远处的另一个领路人几乎同时倒在了肮脏的碎石堆上,连呼救声都没有。
壮汉都不用抬头看,就知道他身上哪些地方挨了刀才会那样连挣扎叫喊甚至是细微的咕哝声,都听不见。
紧接着,一束电筒光照了过来,胶底军靴碾碎石子的规律声响越来越近,壮汉抹了抹锋刃上细线一样的血渍,边收刀边说:
“这个地方太他妈讨厌了,咱们找着人赶紧出去。”
“找人?”同伙惊疑抬头,用坑坑巴巴的汉语询问:“刚不是说 保不住 ?”
壮汉再蹲身,捡起掉在地上的半截香烟,弹弹灰尘不舍得浪费的放进嘴里抽起来。
“东西放好以前,咱们还有点时间。这些年缅北佤邦好多工厂都是陈舸在打理,山兵头头那边的关系也是他帮忙走动疏通下来的,咱们从他手里挣过不少钱,打过这么多次交道,我觉得他人厚道,但是电话里那个,就会支张嘴,根本不管弟兄们的死活,我不喜欢他。”
“轮得到 你 不喜欢?”同伙脸色沉了沉,边擦刀边一个字一个字蹦汉语,“宋先生 还在 他手里。”
“草!”壮汉蹲身架着胳膊,捏烟屁股边抽边骂:
“我就说阿扎云河那白眼狼心比蛇都毒,比电话里那个还狡诈Yin险,你们都不信,还都护着他!”
同伙呵呵尬笑两声,心底用缅语嘲讽:汉语里的马后炮就是形容你的吧?就你吃他递来的糖吃得最多你也好意思。
“光苏敏吞不行!”耳根发红的壮汉浑不在意,皱紧眉头认真的想了想,边按灭香烟边站起来,
“你得去临潭帮他。”
同伙同样皱了皱眉,环视四周。心底盘算矿坑里的活儿光剩他们4个也能应付,哪怕再出点状况,最多再弄死几个应该问题也不大。但要是对付阿扎云河,光靠一个苏敏吞可就不好说了。
想到这,同伙把刀收进腰带内,毫不迟疑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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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个头略小于自己却同样结实沉稳的同伙走向来前的矿洞口,缅族壮汉抬头看了一会儿,又走回山壁前。
单手撑住坚硬滑腻的岩石,忽然抬起脚使劲去踩通道侧边水槽上的水篦子,结果跺了好一阵,尘土飞扬哐哐直响,也没能把90年代装置的粗钢条跺烂,似乎是铁齿锈到了一起挤压变形,让井盖变得既沉又厚。
费了半天劲儿却是无用功,壮汉拧紧眉毛,蹲到水槽边用手电筒照着看了一会儿。
亮光底下是一道腥臭味十足的石头屏障,再抬手用电筒光沿着水沟往前扫了一圈,似乎都是这样密合的石块,壮汉心底松了松,小心翼翼的站起来歪着脑袋走向岔道深处。
趴俯在碎石边的死者脖颈底下,滴滴答答的声音顺着钢条淌进沟槽底部,渗进石缝里,漆黑看不清颜色,但温热黏腻的触感还是让姜铎马上反应过来。
此时自己脸颊边,一定腥红似血。
第128章 猜测
进入废弃矿洞19个小时零26分钟, 一路奔逃, 在黑暗当中休整、换药、补给、躲藏和羁押控制带离人证,姜铎和尔扎都惹的神经已紧绷到了极致。
确定再也听不见胶底靴踩踏碎石的动静, 黑暗中, 尔扎都惹先悄悄推开头顶的活动石板铰链和铁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