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赫哥哥对她的态度有所好转就是因为自己换了这张脸,她不敢想象,也不能接受,赫哥哥用那种仇恨的目光看着她,她开始浑身发抖,尖叫。
“不不,不要伤害我的脸,求求你。”
苏家宝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喂到灵妃口中,然后松开了挟持她的手,他对灵妃说:“这是毒药,三天服用一次解药,不然你就会肠穿肚烂而死,连你那张脸也逃不过,信不信由你。”
灵妃瞪大眼睛,跪在地上,抠着她自己的喉咙,想要把药丸吐出来,可是已经迟了,苏家宝别过眼去,不看她凄惨的模样,他虽然话说的利索,但是实际上他浑身僵硬,腿发软,此刻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都能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夏侯灵渊看出了他的僵硬,上前把人抱进怀里,鼻尖嗅到熟悉的气息,苏家宝才全身放松下来,软在了来人怀里。
夏侯灵渊打横抱起苏家宝就要离开密室,非言跟在他身后护卫,走了两步,夏侯灵渊转头看褚云墨还站在原地,他皱眉:“该走了。”
“你先走,我还有事要与灵妃说。”褚云墨看他一眼,嘴角微微扬起,示意他没事,让人先走。
夏侯灵渊盯着他看了半响,也不走了,“你说吧。”
褚云墨一顿,知道说服不了夏侯灵渊,索性也不瞒着他了。
他看着还在那摸着她自己脸,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的灵妃,问道:“你把姑姑遗体偷到哪去了?”
褚云墨的姑姑也就是灵溪公主,褚云国的百姓都知道灵溪放走了夏启的皇帝,背叛了褚云国,没有资格葬入皇陵,但是现任褚皇疼爱妹妹,遂将灵溪公主的墓地选址在了皇陵不远处的一座山上,但只有褚云墨知道,那墓地里什么都没有,他姑姑的遗体从来没有被安葬,入土为安过。
他的父皇对姑姑有种病态的占有欲,即便是死了以后,他还是用尽了手段保存了姑姑的rou身不腐,冰封在琉璃棺里,藏在了他寝宫底下的冰室,可就在半月前,当褚云墨终于不用顾忌什么,可以把姑姑的遗体运出来时,那冰室里却空无一物。
是灵妃偷走了琉璃棺,也只有灵妃有这个机会。
苏家宝和夏侯灵渊都不知道灵溪公主遗体的事情,还以为是灵妃丧心病狂把灵溪公主的墓给挖开了,直到威逼胁迫灵妃,然后在另一间密室里看到了琉璃棺里完好无损的尸体。
灵溪公主眉眼和头发上都凝结着冰晶,身上的衣服也布满了冰霜,那容颜与灵妃相差无几,却明显比灵妃多了几分贵气,令妃现在是半点比不过她。
这是夏侯灵渊第一次亲眼见到他母亲,他看着琉璃棺楞在了原地。
正巧在此时,密室走道传来声响,不一会儿,四个人的身影出现,他们跪在褚云墨面前叫了声主子,为首的人正是之前发现密室时,褚云墨让离开的那人。
那人禀报说,栖灵宫已经全部被他们的人封锁了。
褚云墨拉开夏侯灵渊,然后给了苏家宝一个眼神,苏家宝懂了,他上前牵起夏侯灵渊的手,慢慢的带着他出了密室,至于灵溪公主的遗体,则是由褚云墨让人秘密运了出去,暂时安放在了灵溪墓中。
苏家宝和夏侯灵渊回到院子,不到片刻,白堂来禀告说吴宗和萧肃好像查到了什么东西,最近他们二人的动作十分异常。
夏侯临渊挥手示意他知道了,白堂退下,苏家宝虽想知道那两人查到了什么,但此刻他更担心他哥。
他抱着人,小声安慰道:“哥,你要是想哭就哭吧,我陪着你。”
夏侯灵渊顿了顿,然后轻笑一声,把人抱的更紧了,头抵靠在苏家宝的头顶,“不想哭。”
“那你......”苏家宝欲言又止。
“只是没反应过来。”夏侯灵渊说:“我以为我永远只能在画中见到她,没想到我竟然还能有亲眼见到她的时候。”
夏侯灵渊嗓音低沉:“她就安静的躺在那,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一样,我甚至觉得她可能会睁开眼看我,唤我一声。”他顿了顿,半响又说:“我终于亲眼见到她了。”
苏家宝和夏侯灵渊都没有提起今晚知道的另一个人,那个可能是夏侯灵渊生父的人,申屠烨赫。
从灵妃的只言片语中,得以窥见这个人深爱灵溪公主,却又有负于灵溪公主,也许公主是对他有点情意的,但最后把孩子交给明宣帝,亦说明了公主对申屠烨赫的失望。
两人说了会话,又用了膳,躺在床上时,时辰已经很迟了,一觉睡到第二天午时,白堂才说,礼部侍郎李耀堂李大人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
夏侯灵渊与李耀堂一起商议了回去的时间,因为褚皇宴辰已经结束,若是以往他们定是多留几日,打探一下别国的情况,但如今褚云国情况特殊,观宴辰上褚皇的状态,所有人都知道怕是时不久矣了,皇帝驾崩,褚云国内必定会乱上一阵,此刻是早离开早好。
两人商议后,定下两日后离开,这时间与萧肃还有吴宗说了之后,他们也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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