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求爱的话,这段关系或许可以持续更久。
沈疏临的身上总是带着一点《旧约》里的天真,像是那种还愿意相信每当夜晚降临时会有巨兽从古老的城堡里轻盈地飞出来的小孩子。所以季淮安也就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沈疏临有种自己会愿意和他组成一个家庭共度余生的错觉。
所有盟约的缔结都是可以被随时背叛的,包括比股市波动还要可怕的婚姻。季淮安以及他身边大多数搞金融的家伙都奉行一套能够独善其身的不婚主义,所以看着在教堂里单膝跪下漂亮男生,季淮安第一个生出的念头不是可笑,而是觉得稀罕。
因为太稀罕,太难以理解,沈疏临直白的言语中想要组成稳定家庭的愿望又太强烈,所以才让季淮安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利用’。
或许沈疏临只要找到一个愿意不厌其烦和他上床的人,共同度过几个月看起来没有矛盾的甜蜜的日子,然后也能向他求爱,并且成功组成他口中向往的家庭。
那次旅行成为他们逐渐分裂的开端,没过多久,沈疏临因为德国那边的麻烦而不得不提前终止学业,于是这段关系也就随着他的离开无疾而终。
季淮安心里狡猾的小蜘蛛再也不吐丝,他恢复成钻石单身汉,偶尔会想起那个笑起来很甜,很愿意对他说rou麻话的漂亮男生。这频率不算高,但足够让季淮安塞满股票和工作的大脑变得不同寻常的迟钝。
因此当季承年出事以后,邱八又Yin差阳错地查到沈疏临竟然变成了他的小妈时,季淮安才会毫不犹豫地动身前往中国。
直到现在,季淮安好像隐隐明白一点,沈疏临需要的不是一个让人羡慕的稳定家庭关系,他好像要求的只是一个‘家’,简单不复杂,却让一向自诩聪明的季淮安理解错了。
在看见过沈疏临写的只想活到二十五岁的日记,好像也让他明白了自己似乎成为那个让沈疏临松开手荡向深渊的理由。
虽然睡眠难得持续五个多小时,但做了一夜的梦所以睡眠质量实在堪忧。早上六点,季淮安生物钟就准时响起,一睁眼就看见了被沈疏临挂在对面墙上的捕梦网,蓝色的羽毛衬着粉白墙面,他好像总是很钟意这种小玩意儿。
时间还早,但静音了一夜的手机已经充满了各种等待他处理的工作。沈疏临睡在他旁边,蜷缩着手脚,贴着他的一只手臂,睡姿很乖巧。
季淮安翻了个身,将他拢进怀里,手指顺着他被蹭到腰上一截的衣服摸进去,像是摸到一手软腻的脂膏。
“松开……”被扰了清梦的沈疏临微微挣扎,不满地推他。
“你睡你的。”季淮安把他摊煎饼一样翻了个面儿,欲望来得急又快,单手脱掉沈疏临的裤子,因为润滑不太够,挤进去的时候沈疏临带着一点没睡醒的鼻音小声哼哼,很快被他弄得睁开眼细声细气地哭。
“娇死了。”季淮安被他哭得心软,退出来之后光着屁股在房间里到处找润滑油,沈疏临倒是眼疾手快,他一离开就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蝉蛹,不过也没能逃过被吃干抹净的命运。
天还没亮,所有的感官又都很迟钝,唯独那个地方敏感得要命。季淮安还没怎么动两下,他就扭着小屁股射了一次,随后好像变得不太耐受的样子,一直抠着他的手臂说不要了。季淮安忍得额角青筋直跳,啪地甩了一掌他一掌。
后面半程季淮安把沈疏临面对面抱在身前,和他十指交扣握着自己滑溜溜的东西,一边亲他软得要命的唇瓣,一边帮自己打出来。
结束后又贴着说了会儿悄悄话,沈疏临的软凉的手指在他壁垒分明的腹肌上来回的摸,偶尔用指尖描绘贴近下腹的几根嶙峋青筋,问他:“怎么样才能练快速练成你这种身材啊?”
“你啊?”季淮安嗤笑一声:“下辈子吧。”
“别瞧不起人!”沈疏临眼尾飞着薄红瞪了他一眼:“其实肌rou有什么好的?全身都硬邦邦的,硌人!”
“沈疏临,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过于复杂的句式把沈疏临绕晕了,困意又上头,他贴着季淮安赤裸的胸膛咂咂嘴问道:“什么葡萄不葡萄的啊?”
“还把你给说饿了是吗?”季淮安评价他:“文盲,别把口水漏在我身上。”他假意伸手去擦沈疏临的嘴,被沈疏临呸呸吐开,两个人玩了会儿你摸我呸的游戏,沈疏临就又睡着了。
七点整,在楼下守了一夜的邱八差小洲把备用西装送上楼让季淮安换掉了那套皱得不能再看的。
“小沈哥还在睡呢?”小洲惦着脚好奇地从门缝里瞧,啥都没瞧见就被季淮安踢了一脚,“哎哟,我这不是想和小沈哥打个招呼嘛,来都来了……”
季淮安拎着他的后颈,把人提出门:“他累得很,没空理你。”
那之后寒chao又持续了半个月,一月份的月底,季淮安以提前熟悉工作环境为由,让沈疏临结束了原本在电影城的兼职,在马上就要到来的农历春节前,把沈疏临调到了二十五层紧挨ceo办公室的销售部。
原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