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买单。”
顾重半抱了下她,绅士地说:“这是自然,你们随便点。”
“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就怕我们这帮酒鬼要喝穷皇图了。”
顾重笑着回:“那倒不错,我回去继续做我的游戏开发,让那老头自己头痛去。”
大家爽朗地笑起来,Viki又招呼顾重到沈望的身边坐下,说是买单的坐中间。
沈望心如乱麻,根本听不见他们说话,手心里满是汗,根本不敢看顾重,然而顾重径直走到沙发最外面,坐下后说:“我坐这里就好。”
“也行,”Viki见包厢里安静得很,又说,“不过你和沈望也有两年没见了,真的不聊聊?”
沈望紧紧地抓住Viki的手,心绷得很紧。
Viki这句话问得太过尴尬,顾重沉默了许久,沈望头不敢抬,怕顾重转身就走。
也是,他们哪有什么好聊的?
当年分手,分得如此惨烈。
他对顾重说过的话,还历历在目。
那天,下着大雨,顾重临走前,紧紧地搂着他,像是生命里最后一个拥抱。
但他却只是拍了拍顾重的背,替他捻去了大衣上的雨珠,然后说,要是以后喜欢上别人,千万别对他这么好,容易吃亏。
当他以为顾重会沉默到底时,他听见顾重说:“我们前两个月在纽约见过了,他还差点拐跑了我的工程师。”
第七章
沈望不知该怎么回,露出呆滞的表情。
倒是Viki替他出面解释:“季箫走了,他难过才去酒吧里喝的酒。”
顾重静静地抽起烟,并不接话茬。
包厢里静得沉默,大家欲盖弥彰地玩闹着,但都遮掩不去这屋里的尴尬。
Viki使劲朝他使眼色,叫他去跟顾重说说话,但他手脚僵硬,估计表情也不好看。
Viki恨铁不成钢地跑去另一边坐,把位置空给沈望。
沈望磨着裤缝,硬着头皮坐在顾重身边,顾重这才掀起眼皮不冷不热地瞟了他眼。
沈望只敢问:“你前两年在开发游戏?”
“嗯。”
“是个什么样的游戏?”
顾重看他一眼,说:“已经胎死腹中了,不太重要。”
“是角色扮演的吗还是……”
沈望小心地说了个自己仅有的了解的。
顾重抿了口酒:“你除了酒,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吧?问这个做什么。”
沈望手指摩挲着玻璃酒杯,轻声叹道:“……看来你真的不想跟我说话。”
但沈望又问:“你这两年过得好吗?”
“不错。”
“你在纽约还继续学习吗?”
“不了。”
沈望失落地说:“我以为你会重新去考耶鲁的。”
顾重说:“那种东西,无所谓吧。”
沈望抬头看他。
不知道他说的是为他放弃耶鲁这件事情变得无所谓起来,还是说耶鲁对于他无所谓起来。不管是哪种,顾重都让他感到陌生。那个收到通知信,想笑又抿着嘴的男孩不见了。
沈望接不上话,还想说说别的。
长久的沉默里,顾重却突然笑了下:“你这是在找我搭讪吗?”
沈望一怔,轻轻地应了声。
却听到顾重说:“你想要那个工程师的微信的话,我可以给你,你不用那么拐弯抹角。”
沈望迷茫地望着他,像是还没反应过来。
等他注意到顾重嘴角的笑,他才反应出这其中的恶意来。他捏着衣角,傻傻地问:“你恨我吗?”
顾重反问:“我不该恨你吗?”
沈望还没习惯这样步步紧逼的顾重,只能舔了舔嘴唇,才熬出句话:“如果你恨我的话,我可以做些什么去弥补。”
顾重摁灭了烟:“然而我根本不是恨你,不离开你的人是我,我没有资格憎恨你,我只是替两年前的我打抱不平。”
“毕竟这是活到现在我最后悔的事情。”
“什么?”
“不可救药地爱过你。”
沈望盯着他,像是没有听懂。
“但现在不是了,沈望。”
顾重又继续说:“我知道你跟Viki的算盘,不管是想再耍我一遍,还是如何,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彻底结束了,往后也不要再相见了。”
沈望干巴巴地问:“我没有想耍你,我是真的……”
沈望说不出话来。
想了很久,才问:“说说话也不行?”
顾重回:“不行,我有恋人了,他会担心,我不想让他没有安全感。”
沈望望着波光粼粼的酒ye,似乎做了个梦,并不真切。
顾重适宜地接了个电话,然后便出门说话去了。沈望觉得胸口的疹子真痒,痒得他直犯恶心,胃都在抽痛,他痛得几乎蜷缩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