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静,好像那里面的人都撤了。
安可可想起昨天晚上和程易的交谈。
或许,他已经设计把郭老板给引走了。
她现在已经安全了,能够报警离开了。
不过,她手机从昨天晚上就没电自动关机了,到现在手机里面一点电都没有,无法开机,她想报警,只能去找白锡借手机。
安可可匆匆把客房的被子床单叠好,然后才去浴室洗漱干净,穿好衣服,背上包包,去了白锡的房门口,敲门。
她敲了好几下,里面都没有反应,她忍不住喊了一声:“白锡?”
“白锡,你还在睡吗?”
白锡打着哈欠的声音,在楼下懒洋洋的响起:“我在这,安安。”
安可可收回手,趴到二楼护栏往下看,很诧异:“你怎么在楼下?”
白锡伸出手来,手上包了一大块白色的纱布,纱布上似乎有血,他揉了下眼睛,说:“我昨天晚上睡不着,突然想画画,就到了地下室,给你画了幅画。”
安可可匆匆下了楼:“你,你的手受伤了?”
“哦,这个啊。”白锡似乎不好意思,赶紧把手藏到了身后,尴尬一笑:“我好久没画了,手有点生,一开始有点生气,怪自己不好,就砸了墨水瓶,然后,手就不小心受了伤。但伤口不大,你不要担心。”
他的左手,整只手掌都被包了起来,纱布上还有血渍,这一看就不是小伤好吧。
“你的伤好像很重,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安可可皱眉说:“我刚刚看了下隔壁,那里面似乎没人了,我和你一起去医院,我的手可能也需要让医生看一看。”
白锡顿时很后悔听信朋友的话让自己受伤,他不想现在就离开这里去医院。
谁知道去了医院,她会不会就这样离开,再也没机会和她单独相处了。
他站在原地,表情有点僵硬。
安可可说完话后,见白锡动也不动,表情也很僵硬,想到他受伤是为了给她画画,虽然她没要求他这样做,但他毕竟是好心。
她怪自责的。
她走上前,把他当成了弟弟,关心的说:“你是怕见医生怕打针吗?”
“嗯,我怕见医生,我怕打针。”白锡立刻附和,Jing神头都好了一些。
安可可说:“但你的伤应该不需要打针,只需要上药包扎。”
白锡赶紧说:“我昨天晚上不是说,我经常受伤都是自己包扎的吗,我有经验,我不需要去看医生,真的。”
“那……”安可可还想再说点什么。
白锡立刻打断她:“我真的不用看医生,再说,现在隔壁的情况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我们暂时还是不要随便乱走,不然被郭老板的人抓住,我们俩都受伤了,根本斗不过他们。”
安可可:“我忘了跟你说,我昨天晚上和程总联系了,我请他帮忙把郭老板引出去,然后帮我们报警,他可 * 能已经成功了。”
“你昨天晚上联系了程易?”白锡顿时大急:“你不是说手机没电了?”
“我是在手机关机之前联系他的,当时确实没多少电了。”安可可说。
白锡后悔啊,早知道昨天就不帮她把手机拿回来的,应该现在才去拿,这样她就无法和程易联系了。
安可可见他表情变幻莫测,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但她还有计划,就朝他伸出了手:“那个,能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吗?我想问问程总事情办成了没,如果办成了,不用等警察过来,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白锡赶紧摇头,一脸的为难:“我的手机也没电自动关机了,抱歉。”
安可可收回了手,神情有些失望,但也理解:“没事没事,正常正常。”
她坐都客厅的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白锡见她的样子,有些慌乱,他转身去了地下室。
几分钟后,他拿了一幅画得和她特别像的水墨画,走了出来。
“我之前学过,但后面觉得没意思断了一段时间,手也生了,画得不好,希望你不要嫌弃。”白锡把一幅差不多有安可可勾的水墨画递给她,满脸的期待。
安可可看着画纸上,既像她又比她本人可爱的女孩,忍不住露出惊喜的表情来:“这,这是给我的?”
他就是为了画这幅画,然后受伤了?
她的目光又去看他的手。
白锡终于感受到,昨天那群朋友说的,亲手送礼物的时候,如果受伤了最好是什么意思了。
他此刻,真的好像感觉到,安可可看他的目光都比以前温柔了。
昨天即使他救了她,她都没这样温柔过。
白锡的身体慢慢的往她靠近,手痒痒的,想抱抱她。
但就在这时,隔壁的别墅里面突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男声。
“安可可!”
“安可可!”
“安可可,我是程易,你安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