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心里觉得急。”
里边儿方祈往这儿看了一眼,手已经往后边儿摸去。这是要拿杯子给倒水, 裴燃已经摸清了路数。
动作挺酷,看着挺像武侠小说。
背后是刀剑, 前边儿是光影和人群。
裴燃乐了下,被周野牵着往里走, 坐在了吧台边。
方祈倒水很熟练, 给周老板也倒了一杯。里边儿一杯里给加了柠檬片, 薄荷叶还没来得及加,不够快。
裴燃喝了一口水, 觉得一天下来都不算太累。
下班了就能见着周老板,舒服得要命。
今天的事儿其实挺干, 没什么可说的, 路上聊了一会儿已经没东西可说。但裴燃跟周老板俩人挺有话聊, 不会卡住壳。
聊了点儿别的七七八八, 就端了水杯上了楼。
外边儿还是吵,关上门就静得差不多, 没那么闹。
裴燃走到墙边看了一眼,原先空出的那一块又多了两张照片。
看着挺眼熟的。
裴燃想了一会儿,记起来是周野卧室的门和窗。
周老板在这些事儿上挺会隐晦的浪漫,照片代替言辞记录了数不清的喜欢。
裴燃笑了笑,看了眼边上的周野。
周野看着没什么反应, 只是感觉有点儿说不出的紧张。
挺可爱的,裴燃乐了一下,周老板每天都在让他更喜欢的路上走得远,步子还迈得挺欢。
刚刚楼下放的歌是《Fitzpleasure》,挺小众的歌,男人的烟嗓唱着颓败的歌,裴燃还记着其中一句歌词。
The choir in your hoof lies the heartland.
你□□的唱诗班卧于心脏腹地。
词写得很美妙,裴燃很喜欢。
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
很浪漫。
裴燃转过头跟周老板提了一句,周野笑了笑,说没想到你也喜欢。
“要不怎么是我们俩配呢。”裴燃笑着说了一句,“看看,评论不过六百的歌,我们都喜欢。”
对。周野点点头,我们配。
是天生一对。
休息了一会儿,晚上回去哪儿挺默契的都没提。
过了半小时,裴燃说了句得回家换衣服。周野没多说,上车了之后直接往裴燃家里去。
到了之后直接上了楼,裴燃拿了拖鞋弯腰递在周野脚边。
“你先去洗澡吧。”裴燃说,“我去窗边抽根烟。”
“不用。”周野说,“你舒服就行,我习惯,不会难受。”
“闻得来?”裴燃笑着问了句。
“得习惯。”周野摸了一把裴燃的头,偏过头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不能老让你折腾,划不来。”
“为了对象都行。”裴燃乐了。
“我也是。”周野说,“所以我听你的,去洗,你也听我的,在屋里抽就行。”
“行。”裴燃扯过周野的衣领。
喜欢的情绪与爱欲撞出了一个亲吻的痕迹。
裴燃笑了笑,说毛巾牙刷都放在台子上,能直接用。周野点点头,走了进去。
他走到台板边上弯腰拿了根红双喜,坐在地上靠着沙发。
这会儿已经挺晚,外边儿很安静。
八哥收了神通没再叫唤,灯也没开几盏,很暗。
裴燃用手指掐着滤嘴吸了一口,没过肺——烟他想戒了,没理由,他不准备把这种微不可及的改变归结在周老板。
太糟蹋了,舍不得。
过了一会儿,周野就出来了。
他洗漱得快,头发带了水汽,裴燃的第二根烟还没燃干净。
周野坐在裴燃的身边,看了他一眼。
更准确一些,看了他手中的烟一眼。
橙黄的滤嘴,白色的过纸,尽头焦黑的烟草还有上边儿白雾似的烟。
裴燃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笑了笑:“想试试?”
这话只是开玩笑,但周老板真点了点头。
裴燃笑着拍了他一下,说了句别瞎玩儿,没好处。
“知道。”周野说,“想离你更近点儿。”
“不用靠这个。”裴燃笑了笑,“现在这样就挺好。”
周野没说话,扯过裴燃的手腕,就着滤嘴吸了一口进去。
没过肺,动作挺生涩。
有点儿呛。
裴燃低头笑了笑,把烟掐了,掐了一把周野的侧脸:“说了别学,抽烟好玩儿吗?”
周野笑笑,说了句不。
三十五岁的人幼稚起来跟十五岁似的,偏要跟喜欢的人一个样儿。
裴燃乐了一会儿,站起来往卫生间里边儿走。
刚才已经拿了衣服,这会儿直接进去挂了换就行。
裴燃洗澡也快,擦了两遍沐浴露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