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有没有事?!”
……这是每个父亲的必修课罢?
白熠心中如此想着,便也不说话,站在那便直直听着这龙王训斥。
故而,当龙王训得口干舌燥之际,不由心中却泛起了一丝古怪,再看看这堂中站的白熠,便不由心中道,他今日怎的如此乖巧?
这疑问还在心中盘旋着,便听着这小崽子竟是开口说话了,且第一次不是与他顶着来的:“父王,此次却是让您和母后担心了,我昨晚想了一夜,我犯的错误不可姑息,您便罚我罢!”
龙王听着却是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他睁大眼睛看着堂中站着的团子,唇角抽搐着道:“熠儿,你莫不是傻了?”
被那个螣蛇吞了这么一次,竟变成了此番模样?他家熠儿什么时候说过此等的话?
白熠不由默然半晌,又道:“父王,我有一事相求,您既然说那螣蛇本事大的很,无人敢惹……”
他一双清澈眼眸看向龙王,口中又道:“那您便送我到他手下学着本事罢!”
龙王的第一反应便是——自家儿子一定是疯了,要么便是被那螣蛇给欺负傻了,到如今竟还想回那螣蛇洞里!
“熠儿啊!熠儿……父王错了,父王不该骂你……”如此,竟是给白熠认起了错儿,不由令白熠颇有几分哭笑不得。
“你莫要再想螣蛇那老妖怪了,咱以后都不去他的地界儿,他总不敢来此将你一口吞了!”
听听这话……怂包地很,真心不像出自北海龙王之口。
白熠也有些不能直视这壳子的爹,便不由道:“父王,我所说的,俱是心中所想,并非口不对心之言。”
他昨夜想了一晚,左右想想,自个儿如今不过是个屁事儿不懂的小龙崽子,若想离了这北海去寻人——指不定没走出几里路,便成了人腹中餐。
若说安全,自然是在这北海之中待着,但他如今却是极为迫切地想要寻到饕餮的行踪,故而,并不能在此坐以待毙。
如此想想,不会以龙子的身份来约束他的人,便只有那碧波湖那处的螣蛇了。
嗯,不只是自个儿,便是龙王去了,估计也不会给一分面子——十分不错的性格。
龙王坐在珊瑚椅上不由傻了眼,半晌说不出话,后来才算是找到了嘴,皱着眉头问:“那你为何会选那螣蛇的地界?螣蛇性子暴戾地很,看不惯谁,便直接吞吃了,便连玉帝都难以压制他……”
“我自去了,便有全然的把握,他定不会吃了我。”白熠勾唇笑了笑,心中不由想起自个儿那护犊子的母后——除了螣蛇怕是也没什么人敢收下他吧?
“您便让我去罢,不然,待百年后我有一日要继任这北海龙王之位,却仍旧如同现在,抗不过一两只虾兵蟹将,那岂不是成了天界的大笑话?”
况且,自个儿与先前这龙子的脾性无半点相同之处,若长久待在此处,免不了会露馅,不若出去待上一阵儿,也有个借口细说这改变。
这话确实说的龙王心动不已,他以往着实是为白熠忧心,只是这龙崽子从来不学无术,且从未有什么进取心……
如今忽而对他说想要拜师,却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也着实令他头痛了。
龙王不由垂首沉思起来——他家龙崽子此次并不是无理取闹,相反说话倒是极为有理有据,但他自个儿心中却总有一股儿忧心。
恰此时,却忽听着外头传来些动静,便不由往外头看去,陈煜前头有个小虾兵,正在那处比比划划。
而听着这小虾口中之言,陈煜也是不由挑了挑眉,只道是:“那人现在何处?”
那小虾兵愤愤往那龙宫入口瞅了一眼,口中只道:“诸位兄弟正在那处拦着他,不过,他甚是无礼,竟要闯进来!”
陈煜这才点点头,口中只道:“你且过去,将他放进来罢,来者是客,没有如此挡着的道理。”
那小虾兵不由往里头看了看,又看了看这陈煜,虽陈煜是个人类,但这十几年,却也颇得龙王的宠信……
他眼珠儿微微一转,便应了一声,去了龙宫门口。
而龙王亦是来到了此处,那陈煜见了龙王与白熠,便将方才的事一一道来。
龙王不由吃惊无比,口中不自主道:“螣蛇的人来北海了?!”
白熠不由微微挑眉,心中道,这螣蛇派人来此是作何?
陈煜亦道:“正是,那门口小兵不懂事,将人拦了下来,却也说不清这人来此所为何事,属下已让他们将那小蛟龙带来此处了。”
那小蛟龙胆子倒是大的很,被三人齐齐盯着,依旧是抬着一张小脸,带着几分倨傲模样。
龙王首先问道:“你来本王龙宫求见,所为何事?是螣蛇大人,让你来此的?”
那小蛟龙抬了抬眼皮,却是道:“你这老头儿,话可真多。”直接将龙王噎了个半死,不观人面色,却又接着道:“且,我又不是来找你的,与你说这么多作何?!”
看龙王猪肝儿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