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变得放松,发自心底感到舒适。困意阵阵来袭,他的意识因而变得模糊。
虞惟笙一手搂着他,另一只手就着别扭的姿势贴在了他的额头上,很快小声嘀咕:“怎么这么烫。”
岑星微微抬头,眯着眼在他的手掌上撒娇似的蹭了蹭,倒像是十分享受。
虞惟笙哭笑不得,又问道:“你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是不是着凉了?”
岑星重新把脸埋在他的肩颈,头小幅度摇了两下。
虞惟笙心中疑惑。他原本以为岑星是因为发.情期才会浑身无力,可进门到现在,哪怕岑星就这样趴在他怀里,空气中那股专属于岑星的香甜气味依旧不算浓郁。对提前服用过抑制剂的虞惟笙而言,完全在可以忍耐的范围。
他想去找温度计,可岑星死赖在他身上不肯下来。虞惟笙好声好气跟他打商量,他一动不动不给任何回应。虞惟笙试着直接把他放到身旁的空位上,他动来动去不配合。虞惟笙用了点力气想强行把他从身上扒下来,他竟在抵抗了片刻后发出了一些细小的声音。
很轻,很软,调子明显是在表达不满,带一点点哭腔。虞惟笙被惊得愣了几秒,岑星自己却像是毫无所觉,发现虞惟笙不再用力,立即重新把虞惟笙给搂紧了。
虞惟笙又试着推他。在沉默地抗争了一会儿后,他果然再次发出了那种孩子似的可爱声音。虞惟笙不禁有些上瘾,故意不停招惹他逗他发声。
重复了几次以后,声音变了,一抽一抽的。岑星委屈哭了。
虞惟笙没辙了,干脆抱着他站起身。岑星这时倒是配合了,两条腿主动缠着他的腰,像一只无尾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就这么一路走回房间时,虞惟笙还不觉得过分吃力。等到想要取药箱寻找温度计,却是困难重重。
岑星再轻,也是个差不多要成年的大孩子了,抱久些已经很考验体力。拿药箱得弯腰,还得腾出一只手来,着实把虞惟笙给难住了。最后,他只能像当初在岑星家里那样,先把他放在一边的书桌上。知道岑星就算坐下了也不会轻易放开自己,虞惟笙主动捧起他的脸,亲吻他的嘴唇。
小家伙身上很烫,嘴唇也很烫,嘴里的温度更是高得惊人。伴随着空气中淡淡的甜味,透出一股有别于平日的诱人。他接吻时很乖,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予取予求,欣然接受来自虞惟笙的一切侵略和占有。
虞惟笙很希望能在这样的时刻听到他发出声音。他为此刻意地愈发主动。可惜,耳边能听到的却只有彼此逐渐明显的呼吸声和唇舌纠缠间的细小水渍声。
自从一同回来,他们还不曾有过这样深入热烈且长时间的亲吻。原本就有些神志不清的岑星很快彻底犯了晕,手脚全没了力气,软软的向下垂。
虞惟笙见状终于放开他,又浅浅地在他的嘴唇上啄了几下,接着小声向他打申请:“星星等我半分钟好不好?”
岑星没有点头。他的模样有些呆滞,艳红的嘴唇微微张开,眼皮耷拉着,只留一条缝儿,迷迷糊糊看他。
虞惟笙趁机松开怀抱,弯下腰打开抽屉。刚把药箱提出来,岑星回过了神,急了,又出声了。
他这样,反而让虞惟笙放慢了动作。
拖慢一些,能多听一点。
赶在岑星掉眼泪之前,虞惟笙拿出了温度计,重新伸手搂住了他。岑星赶紧抱住他,刚刚溢出来的些许泪花全蹭在了他的肩膀上。
虞惟笙忍着笑给他测了一**温。看清标示上的数字后,笑意瞬间消散。
三十九度六,难怪会迷糊成这个样子。
岑星如今情况特殊,虞惟笙不放心带他去医院,只能打电话找医生上门。
医生赶到的时候,岑星已经窝在虞惟笙的怀里睡着了。
这位专职的家庭医生应该是见过许多奇怪场面,对于病人被一个Alpha抱在怀里就诊这一点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一脸波澜不惊。
其实真要把岑星放下,也不是不可以。小家伙现在不清醒,浑身无力。强行把他塞进被窝,估计哭一会儿也就睡着了。
虞惟笙就是不太舍得。
那医生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但在了解过情况后当即询问虞惟笙,病人是不是正处在发.情期。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他又做了些简单的检查。
在这过程中,岑星醒了过来。猛然见着陌生人,他受了一些惊吓,把虞惟笙抱得更紧了。
医生毫无表示,虞惟笙却难免有些不好意,为了掩饰主动询问医生诊断结果。
“放心吧,这是尚未被标记过的Omega在**期出现的正常现象,”医生对他露出微笑,“他只是对身边的Alpha起反应了,又因为抑制剂的关系本能被强行压抑,才会发烧。吃点退烧药就会好了。”
虞惟笙皱着眉,点了点头,小声说了句:“还有这种事。”
“一般是因为长效抑制剂不合适,身体有些排斥。”这位医生不了解岑星的具体情况,只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