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环住了自己的脖子,顺带着一用力把自己抵在墙上,不知道撞上了什么东西哐当哐当搞出好大的动静,邢楷眼看着沈灵卧室里的灯亮了。
“小楷你们回来了吗?”房间里传出沈灵的声音。
邢楷嘴被堵着呼吸都困难,根本无法回答,陆铭呢,就更忙了,忙到了忘我的境界,哐当声虽然没了,但两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拉拉扯扯搂搂抱抱发出的窸窣声也不算小,邢楷清楚地听到卧室里有脚步走动的声音,担心沈灵下一秒开门看到自己和陆铭在客厅里接吻的场景,邢楷感觉自己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该死……”
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邢楷在听到门把手拧动,卧室门被打开的前一秒把陆铭推开,拉着他的手就往楼上走。
沈灵从卧室出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这黑灯瞎火的,回来怎么不开灯?”
“工作太忙了,妈,不是怕打扰你和老爸休息嘛,早点睡,晚安!”陆铭上楼的时候还淡定地跟沈灵打招呼,好像自己工作真的很忙,不开灯真的怕打扰爸妈休息一样。
两人步履匆忙地回到卧室,关门开灯上锁动作一气呵成,邢楷靠在门上平复者自己的情绪,试图让自己从刚才的炽热中冷静下来。
陆铭往床边一坐,胳膊肘放在腿上,用手托着下巴盯着邢楷看:“你亲了我,要对我负责。”
邢楷抬头,撞上陆铭投过来的视线,发光的眸子里是藏都藏不住的爱意,满满倒映的全是自己。
邢楷一瞬间失了神,忘了移开眼睛,甚至忘了克制,忘了隐藏,以至于那瞬间把自己对他的渴望都写在了脸上。刚才明明可以阻止他的,明明以一打十都不是问题的,不过是手被擒住了而已,居然都推不开。
邢楷收回视线压低声音:“你这是在无理取闹。”
陆铭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我们邢大队长,一个受过特种部队训练,能以一己之力能端了黑·社会老巢的人,被擒住双手想堵我的嘴还不容易你可以用脑袋对着我的头直接把我给撞晕过去,或者反手一个擒拿,顺势一个背摔,啪砰噗呲哐当哗哗哗……就把我给揍得老老实实的。”
陆铭在脑海里自导自演了一部无间道电影,声情并茂地用手比划来比划去:“怎么就选择这么一种让人想入非非的方式去堵我的嘴呢?”
邢楷:“……”
“你到底喝的什么酒?我明天就以销售假冒伪劣产品把那家店查封了。”
“不能啊,彩虹酒可是我们的定情酒,功不可没啊。”
彩虹酒,彩虹酒,该死的彩虹酒。
“你好好休息,醒醒酒。”
说完邢楷转身就要走,却被陆铭一个大步冲上来从背后抱住了,这次陆铭突然收回了不正经的样子,就只是那么揽着邢楷的腰,静静地抱着,邢楷就站在那里,脚突然就走不动了,他慢慢把手放在陆铭的手上,本来是打算把人推开的,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到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做,任由陆铭抱着。
“你知道吗?我幻想过无数次就这么抱着你的画面,你告诉我,我现在不是在做梦。”
我何尝不是呢?邢楷想。
邢楷沉默了好久好久才开口:“阿铭,有些话我说了,我不会否认,但我说了,不代表我会去做,不代表我们两个就可以,陆叔叔和沈阿姨从小把我养大,对我有恩,你是他们唯一的孩子,我不能……不能让他们难做,不能让你……”邢楷顿了顿,握着陆铭的手又用力一些,“你不懂事,我不能不懂事。”
“今天晚上的事,你就当是喝多了做了个梦。”
邢楷最后还是推开了陆铭,没有回头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怕看到陆铭此时的表情,会立马反悔,会用力把人拥入怀中说去他的天理lun常,去他的狗屁大道理,我什么都不想管,我就是舍不得看你难过。
做梦邢楷何尝不是一直在做梦,十五年前离开的时候,他带了两人唯一的一张合照,像珍宝一样放在钱包的夹层里,陪他熬过了五千多个日日夜夜,每次执行任务遇到死亡危险的时候,他总是咬着牙硬生生把自己从死亡的边缘了拉了回来,因为他要活着回来见陆铭,他答应过无论如何都要回来见他的。
邢楷想到很多事,他想到刚回国接到任务时和陆铭久别重逢时的场景,俩人见面就开打,都也没认出来谁,当时邢楷以为他真的是‘追金’集团的手下,对他下手毫不留情,每一拳美一脚都实实在在打在了陆铭的身上,以至于到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泛着阵阵自责和心疼。
“对不起啊,阿铭,我盯着你小时候的照片看了十几年,却没有在第一眼认出来你,不然,我一定舍不得打你。”这是邢楷今晚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的话。
他想到第一次去学校选拔的时候,看到陆铭的名字时,自己的心脏止不住狂跳,在幕后看着陆铭为完成自己设计的选拔任务,冷静在房间里拆炸·弹时,他比谁都紧张,全程盯着监视器眼都不眨一下,随时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