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铭视线固定在了邢楷的脸上,看了好一会才不舍地移开,他从床上起来:“什么时候进来的?”
“没多久,醒了就过来吃点东西。”
说完邢楷端了一碗粥递给了陆铭,但陆铭却丝毫没有想吃的意思:“怎么,还要我喂你吗?”
“不用,我自己喝。”陆铭一秒钟接过碗喝起来。
“生病了吗?”邢楷问着把手放到了陆铭的额头上,想试试他的体温。
陆铭握着勺子的手突然就停顿了下来,然后瞬间把邢楷推到了一边,隐忍着看着他说:“你……你别摸我。”
别摸我,别碰我,别靠近我。陆铭在心里反复重复着这么一句话。
邢楷多少有点意外,沉默了一会说:“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我知道,是我心情不好,和你没关系,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就好了。”
陆铭低着头不看邢楷,在他离开后直接进了浴室洗了一个冷水澡,花洒喷洒下来的冷水不断冲刷着他的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管是心理上越来越无法抑制的感情,还是身体上越来越无法压下去的烈火。
☆、未成年
那晚陆铭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那条高速公路仿佛没有尽头一样,邢楷开着摩托车载着自己一直往前开,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陆铭双手紧紧环着邢楷的腰,把他圈个满怀,生怕会弄丢了一样,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背部炽热的温度,闻到他身上那令自己发狂气息,陆铭把头深深埋进邢楷的肩膀里,侧着脸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我喜欢你。
车子停下来,他急不可耐地拉着邢楷进屋,顺手关上了门,把邢楷抵在墙上亲吻,由浅及深,而邢楷的回应更是让自己疯了般想要更多,他胡乱地撕扯着邢楷的衣服,把他推到在床上,眼神迷离,视线里直白的□□正在熊熊燃烧。
他跪跨在邢楷的身上,与邢楷双手紧扣十指紧握,胸膛紧紧贴着邢楷的胸膛,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彼此的心跳——(删减)……
“阿铭——阿铭——”
他听到了邢楷在叫自己的名字,伴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从这个荒诞旖旎的梦中拉了回来,陆铭猛地睁开眼,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都已经被汗水浸透,浑身上下的每一处皮肤都像被火烧过一样滚烫,身体的某处泛着异样,叫嚣着那难以压下去的欲望,提醒着他刚才的翻云覆雨只是一场梦,他并没有得到想要的人,他感到口干舌燥,渴的要命,因此不停吞咽着口水。
陆铭看着自己这荒诞的模样低声说了句:“该死……疯了……”
“阿铭——醒了吗?”
陆铭立马用手捂住口鼻,试图掩盖住自己紊乱粗重的呼吸,然后他尽可能地用平常的语气回答门外的邢楷:“醒了,等我一会,穿件衣服。”
陆铭慌张地收拾着有些狼狈的自己,快速地穿好衣服开了门:“怎么了?”
邢楷抬头看了陆铭一眼,知道他平时赖床,但像今天这样敲半天门才有回应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又想到昨天他反常的样子,担心他是不是真的生病了,因此有意地多看了陆铭几眼,好像在等他解释。
陆铭被邢楷盯着,还没完全恢复正常的脸色又变红了,支支吾吾地说了句:“看什么,Jing力旺盛而已……”
邢楷当然知道他说的Jing力旺盛是什么意思,就没有继续追问:“洗漱一下,有案子。”
“我知道了,马上就好。”
迅速收拾好,早饭都没来得及吃,邢楷陆铭两人迎着上班高峰最拥堵的车流,来到了案发现场——Jing英高中。
原本是早上第一节课的时间,此时校园里却乱得像闹市,密密麻麻的学生把警方拉起的警戒线围得水泄不通,可劲伸出脖子往里面看,任凭警方怎么劝说训斥都没一个人离开。
警戒线内躺着一具血淋淋的女尸,身上高档的校服套装已经被血浸透,裙摆上掀露出底裤,整个人面部朝下贴在地面上,眼睑外翻,脸部已经被摔得血rou模糊,及腰的长发杂乱无章地铺盖在脸上挡住了她那如女鬼般触目惊心的脸,胳膊和腿呈现出一种非常扭曲的姿势,很显然是摔断了。
比起女孩的死状,更令人觉得怪异的是周围那群学生,非但没有离这么晦气的地方远一点,反而个个饶有兴趣地在旁边慢慢欣赏着这一幕,议论的议论,拍照的拍照,就像看见大街上一条被撞死的狗一样稀松平常。
邢楷和陆铭费力好大一番力气才从人群中挤进来:“怎么回事?学生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疏散?”
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办事不力,而是这群学生真的很难搞,林立立马解释:“队长,我和陈陌几个人拿着喇叭喊了好多遍了,妨害公务罪法条也重复好多遍了,让他们远离现场,警员也出去试着和他们沟通了,结果这些学生没一个人踩我们,人民群众都是上帝,再说了,他们都是学生,也没有靠近警戒线,就站在那围观,我们总不能强行把人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