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去追女人,nai娃和晁汐同时出声:“娘亲,别走。”
晁汐知道这一趟出门,他的娘亲再也没回来。
幻觉,竟然出现了儿时的幻觉,晁汐明知道是幻觉,但心里依然很心痛,生而不养,他被自己的娘亲狠心抛弃了。
一波心伤还未平复,晁汐眼前又开始下起雪来,在苍山尽头峭壁之上一个老者孤坐于此,白雪将他全身覆盖,他宛如一尊雕像坦然接受风雪的洗礼。
一个白衣少年御剑前来,轻轻落在老者面前,他衣着单薄,脸却因兴奋变得酡红,他兴冲冲地对老者说:“师父,我的御剑术已经炉火纯青了。”
老者没有说话。
少年拭掉老者头发眉间的白雪,又说道:“师父,数九寒天你别坐在山崖上参道了,当心冻坏身体。”
老者依然不言不语。
少年伸手去探老者鼻息,气息全无。
少年脸色大变,手微微颤抖,又去探老者颈间脉搏,才发现老者的身体已僵硬如冰,真真成了一尊雕像。
少年摇晃老者,一遍有一遍地喊着“师父”,绝望的声音震得古松上的积雪簌簌掉落。
少年跪地不起,将头埋在老者身前,不停叩首,殷红的血融化了地上的雪。
修道之人都知道自己的寿数,老道坐忘羽化却不曾给年少的徒弟知会半句,就这么一声不响地仙去,空留一副躯壳让徒弟心伤缅怀。
少年晁汐再一次被无情地抛弃。
这些难以释怀的伤痛记忆虽是陈年往事,但晁汐从未忘记。明明已经好好掩埋在心底最深处,现在再被挖出剖开,活生生重演一遍,晁汐心防再坚固,也被这些记忆片段撞得七零八落。
但幻觉并没有就此打住,反而愈演愈烈。
晁汐在人世间经历的种种痛苦和磨难无一不在他眼前呈现。
最狠的是,连荀珩也来给晁汐雪上加霜。
缥缈仙境,处处洋溢着喜庆气息,红锦长毯从瑶池铺到了紫乐宫,中央天宫八十一位真神齐聚于此,他们在等待一场盛大的婚礼。
紫乐宫前,荀珩身着大红喜服,墨发高束,素来古井无波的眼眸因期待染上一层旖旎绚丽的光彩。他手里牵着一根红线,在月老和玄胎平育神君的陪伴下,缓步走向瑶池,那里站着一个身穿嫁衣,头戴凤冠的女子。
当荀珩找到红线尽头的女子,握住她的手,低头缓缓吻上她唇时,晁汐心口剧痛,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刑房外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曲玄,另一个是江池。
曲玄透过单面玻璃看着倒在刑室墙角的晁汐,对江池说:“能在最强的恶魇引中坚持六个小时才崩溃的人,别说总坛,当今世上也难找出第二个,我差点以为恶魇引失效了。”
江池不置可否。
曲玄又道:“他天赋异禀,修为比你我都高,可惜尊上不想留他。”
“他不能死。”江池面无表情道。
曲玄用余光扫了扫江池:“有什么说法?”
“他身上有秘密,尊上今后可能会需要他。”
“什么秘密?”曲玄问。
江池却摇头不肯说,“我只知道他有秘密,至于什么秘密我暂时没搞清楚。”
曲玄微微侧身,正视江池,看他一脸严肃,不像开玩笑。
曲玄提醒江池:“你知道尊上的脾气,故弄玄虚会死得很惨。”
江池目光微闪了一下,但很快便隐藏好情绪,反问曲玄:“你也不想他死,不是吗?”
江池回住所没见到晁汐,就知道要出事,稍作打听才知道曲玄把他送到了刑室。江池匆匆赶往刑室,在路上遇到倚树沉思的曲玄。
曲玄看到江池便收起心事,向他询问晁汐的来路。
江池听说晁汐擅闯曲玄的住所,两人还发生过打斗,就谨慎起来。对曲玄的疑问并不立刻作答,而是从曲玄那里套话看晁汐是怎么说的。
就这样,江池依照晁汐的说法,证实晁汐没有说谎。
晁汐的来路查明后,曲玄似乎松了一口气,江池没错过她的小动作,所以才有此一问。
曲玄没有否认,坦诚道:“我是不想让他死,我最新研制的灵蛊需要一个强大的宿主。”
江池轻描淡写道:“巧了,我也需要用他练功。”
曲玄嗤道:“就你那点破功用他实属屈才,把他让给我,我会在尊上面前替你说话。”
江池反唇相讥道:“别太自以为是。你以为尊上经常到你那里去是喜欢你?他不过把你当成补身的器具,等你失去利用价值,下场真不好说。”
自从原总教被拉下“圣”坛后,四大长老的位置也岌岌可危,江池不在总坛还好点,其他三位常驻总坛的长老在见识过那些人的狠恶后,纷纷见风使舵,归顺新主。
江池被绑回总坛受了一番教训后,也表面归顺,而且他听说其他三位长老已经和那些人打成一片,曲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