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先生……R先生……”
泽田纲吉就这样趴俯在里包恩的身上,一声一声的呼唤着。
杀手眯起了眼,任由少年动作。
他们之间的身高差刚刚好,只要一个人微微低头,或者另一个人悄悄踮脚,就可以恰到好处的吻在一起。
所以他们就那么做了。
不知道是泽田纲吉先凑过去,还是里包恩先搂上了泽田纲吉的腰,唇与唇相接,气息交融,身体相贴。
“呼……哈……是甜的,”泽田纲吉拽开了里包恩的衣服,他抿着唇有些期待的笑着,嘟囔着,“R先生,是甜味的。”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用甜来评价仿佛呼吸间都带着血腥味的杀手。
“你喝醉了,”里包恩的眼睛幽深晦暗,深不见底,他扣住了泽田纲吉胡来的一只手,再次重复道:“阿纲,你喝醉了。”
“我知道啊,”小醉鬼曲起了手指挠着男人手心,“可是……R先生没有喝醉,所以……”
“要来喝酒吗?”
他指上了自己的锁骨,那里还盛着浅浅一汪酒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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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坏事。
泽田纲吉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证明了这四个从古流传至今的字,有多么正确。
他伴着醉酒的宿痛在刺眼的阳光中醒来,身体仿佛被拆掉重组的痛感让他怔愣的睁大了眼睛,然后,伴随着清醒的脑袋一并想起来的记忆……
彻底让他瞬间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爆红起来。
“呜!”
如果不是现在身体动弹不得,他一定会像小兽一样把自己蜷缩成一个毛茸茸的团子,然后在把自己封印在名为被子的安全结界里。
他甚至想用自己的头撞一撞墙看看能不能失忆,满满的羞耻感几乎要逼疯他了。
QAQ,怎么能……啊啊啊啊那个时候我怎么能说出那种话!!
他恨不得自己能钻到地缝里。
他不敢想自己是怎么拉来R先生的手,是怎么亲上去,又被拥着倒在铺了毛毯的地板上,乖巧的任人为所欲为,从微微的痛楚变成咬着自己的手指不想发出过于甜腻的声音。
他也不想回想在浴室里是怎么洗澡,又怎么被男人长臂一捞,就缩在那人怀里,肌肤相贴。
只要稍微想到一点昨晚的画面,那份刻骨铭心的感受,就随之卷土重来。
“没脸见人了……”泽田纲吉失神的把自己的脸,慢慢的埋进了被子里。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下午,他多少睡的缓过来一些,身体还有点难受,也在可以忍耐的范围内。
摸索到床头的水杯,触碰到的温度刚刚好,就像是谁才进来放下。
泽田纲吉使劲晃了晃头,耳根通红的不去想太多,可是喉咙喝水只喝确实不再干的难受,肚子却饿的咕咕叫了。
尝试过之后,泽田纲吉只能红着脸穿上了不属于他的宽大浴袍,他的某些地方的皮肤红一块紫一块,根本没办法跟布料摩擦。
“嘶——”少年哆嗦着腿几乎站不稳,他咬牙扶着墙慢慢走着,就算床头柜上有呼叫铃,但是、但是!
他怎么也下不去手主动喊R先生进来。
少年泛着绯红的脸冒出了一点汗珠,他咬着下唇慢慢的走着,门没有被关严,留了一条缝,所以在通过门缝看到里包恩背对着他,从衬衫的挽起的手臂上展露的那几道抓痕的时候,他差点腿软的坐到了地上。
“……我自有我的做法,与你无关……”
泽田纲吉看到了R先生在打电话,他无意偷听,可是身体状况不予许他快速的往后走两步,所以只能不尴不尬的在那等着。“玩弄?他跟我心知肚明,呵,就算是我的手段,你也管的太宽。”
诶……?
泽田纲吉怔了一下,他缓缓的抬头往里包恩的方向看过去,脑子有些蒙。
他被迫空洞的听着R先生跟电话那边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存在,讨论着跟他有关的事情。
我不该醒这么早的,他想。
如果我在R先生打完电话之后再醒来,就不会听到这通电话了,就不会卑劣的去怀疑R先生了。
只是教导对象,只是任务目标,怎么……可能呢?
就算迪诺先生说过那种事情,可是R先生应该是真的喜欢他的吧……
明明他问了R先生是不是只是试炼会很生气,明明每时每刻R先生看向他的眼神,都是带着一点点藏在眼底的喜欢。
可是他也没有直接否认啊,心里不知道从哪来的那个声音窃窃私语,而且你看,你们到现在,他也没有承认过自己喜欢你吧。
不会……的……
“是,我确实没有告诉他我就是里包恩,”门那边的男人轻笑了一声,说:“谁让他自己看不出来呢,不过……”
后面的话,泽田纲吉已经听不入耳了。
他的脑子里只是无限的回响着,R先生就是里包恩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