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你的猫有没有病毒?到处乱抓人!」
「是啊,把我的衣服也抓烂了,真是的,自己混得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
众人七嘴八舌地埋怨,最后还是陈丰阳帮忙解了围。
说这都是意外,那只猫本来是他和宗珝带来准备助兴用的,大概是会场太吵,导致它受了惊。
猫打了疫苗,不会传播病菌,让大家别担心,受伤的人先检查伤口,其余的人整理会场。
酒会发起人出面说和了,大家也不方便再说什么。
宗珝向陈丰阳道了谢,走出会场,陈丰阳追上来叫住了他。
「那真是你养的猫吗?」
「不是,是宗葵的。」
「又是那个男人,」陈丰阳恨铁不成钢,气道:「他根本不配你,真不知道他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这么在意他。」
宗珝没解释,加快脚步往前走。
陈丰阳不死心,问:「有关那份工作,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
「不,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不想改变。」
宗珝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跟陈丰阳说清楚。
「我明白你的心思,丰阳,不过你这人太世故了,我还是喜欢简单的感情,我们都没有错,只是相遇的时间错了。」
「哈,说我世故,你不也很世故吗?宗珝,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我们的能力、想法还有处世态度都是一样的,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宗珝微微沉默,就在陈丰阳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心的时候,他说——
「是的,我是很世故,所以我才渴望纯粹的感情,我承认在工作上我们是天生一对,但我想要的不是工作,是爱人。」
~~~~~~~~~~~~~~~~~~~~~~~~~~~~~~~~~~~~~~~~
老虎先生跑出会场,在酒店里一阵乱窜,忽然眼前又眩晕起来,刚好对面就是洗手间,他跑进去,窜到了隔间。
进了隔间没多久,他就变回了人形,但尴尬的是他的衣服没有一起变出来。
任凭他怎么运用灵术,衣服就是不出现,他只能赤身裸体地待在隔间。
为什么会这样呢?
老虎先生的脑袋晕乎乎的,搓着头发想了半天才想到他喝了太多的酒。
所以他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个酒鬼,走路脚都踩不稳,更别说用灵术了。
原来喝了酒还有这么可怕的后遗症啊,看来隐形回家也不太可能了。
一想到回家,老虎先生又生起气来——
宗珝骂他,先生也骂他,他不就是喝了点酒嘛……不,好像他不是因为喝酒才被骂的……
头越来越晕,一些模糊的画面碎片在脑海里飞速闪过,老虎先生站不稳,抱着头坐到了便器上。
醉酒后的醺醺然;
老人孩子的哭喊声;
入目之处飞溅的血滴;
孩子被妖兽抓住,他救了孩子;
先生的责骂,而后是满天的金光……
一幕一幕的场景在眼前回闪,清晰的模糊的开心的还有悲伤的,都快得无从抓住。
老虎先生头疼欲裂,他紧紧按住额头躬起身体,渐渐的,回闪的镜头慢慢沉淀下来,继而连接成完整的画面。
他剧烈喘息着,头痛转化为心痛。
他全部都想起来了,包括他和先生的相识,包括他们的反目,包括他进山庄,一切的一切他都想起来了!
衣服从头顶上方落下,老虎先生却毫无知觉,心口噗通噗通跳动得厉害,有一点点的痛,但更多的是失望。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总是记不起进山庄之前的事,不是谁用法术封印了他的记忆,而是他拒绝记起。
以前他有多尊敬先生,现在就对他有多失望,甚至是愤怒。
双手握紧了,几乎在下一秒就要把拳头挥出去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的衣服。
这个发现让老虎先生愤懑的心绪稍微平静下来,他拿过衣服一件件穿上,外面响起脚步声,接着讨厌的声音传过来。
「宗珝一定是故意的,就怕别人抢了他的风头,弄只猫来搅合,回头还是看医生吧,别感染了狂犬病。」
说话的是小冬,接着有人说:「就这样陈丰阳还护着他呢,回头他进了大公司,肯定更目中无人了,哎你们说他们俩是不是有一腿?」
「是啊,以前斗得不可开交,现在好成这样,肯定有问题。」
「我觉得宗珝带来的那个伙计有问题,请柬上明明说了带家属,他带个伙计来,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是啊,那只猫也是伙计带来的,真是乡巴佬,居然想用猫来炒气氛。」
「不,他只是替罪羊,刚才我听到陈丰阳向宗珝告白了,说他们是天生一对,宗珝也承认了,他们要做好人,扰乱会场这种恶事当然要算在别人头上。」
那些说话的人都是谁老虎先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