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的泪水像珍珠一样从白皙的脸颊上滑落,一滴顺着一滴的砸落在地板上,溅出微不可查的水花来。泽维尔看到那些泪水,整个人都慌了神,他下意识的推开还贴在自己身上的女性,紧张的叫道:“言……”
卡萝向来懂的察言观色,看到泽维尔这副模样,就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识趣的轻声离开了,顺手还带上了门。
门响的声音让卧室里的两个人都稍稍回了神,言雨春也察觉到自己到底露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反应。他有些怔怔的,难以置信的抬起手背往脸颊上擦了擦,等看清楚手背上沾染的水迹时,才知道自己居然哭了。
他并不是个爱哭的性子,从出生后到现在,哭的次数极少,还有好几次是装哭,比如上次被泽维尔气的那次,仅有的几次真正的哭泣,一次是跟朋友分别,一次是他的养母离世,还有一次就是现在。言雨春怔怔的看着那些泪水,等反应过来后,飞快的又用手背擦了擦脸,正要转过身去,泽维尔却伸出了双手,猛然将他抱住。
高大的男人这次是真的慌了,语气中都透着紧张,“言……言雨春……”他突然有些害怕,他怕自己的行为触到了言雨春的底线,想到之前采访的话,他心里就乱的不行,连忙解释道:“我没有跟她做什么,我就是生气,我吃醋,你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待了那么多天,我气恼极了,知道你今天要回来,所以故意让修联系她的,她是在你回来前一个小时到的,我发誓我什么都没跟她做,连她的手都没摸,言,你别哭了……”
他的慌张显而易见,言雨春听到他的话,心底的那股强烈的嫉妒感渐渐被抚平,他开口问道:“你受伤了吗?”
泽维尔愣了愣,慢慢松开手低头看着他。言雨春往他身上摸了摸,“有哪里受伤吗?”
泽维尔还是愣愣的,“什么?”
言雨春有些疑惑,“公路盗贼的事,不是你做的?”
泽维尔这才意识到他到底在问什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我做的,我没受伤,他们才多少人,又不是专业的,怎么能伤得了我。”
言雨春放下心来,他眼角还残留着泪痕,脸色却已经平静下来,“嗯,你是怎么做到的?”
泽维尔连忙道:“我那天看到你们车上的弹痕,就问了青树你们出事的地点,然后开车追了过去。他们很狡猾,昼伏夜出,大概也知道会出事,所以跑了,我追了一天才追上。他们暂时住进一座废弃的楼里,我摸进去,一个个把他们给解决了。”
寥寥几句话说的很简单,但言雨春却知道事情的始末一定夹杂着巨大的凶险,即使再是强悍的人,面对着三十几个人,要将他们全部击败,绝对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一想到他是为了自己才去冒那个险,而且毫发无伤的回来了,言雨春刚刚遭遇的再多不满,也被平息了。他道:“回来就好,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你是上将,手底下有兵,碰到这样的情况,完全可以跟联邦政府申请调用,不用单独去冒险。”他的目光落在泽维尔的脸上,“要是你受伤了,我会担心。”
他语气并不深情,说话的腔调也完全没有任何刻意,朴实的跟平常没什么区别。泽维尔听在耳里,却比任何的情话还要让他开心。他始终还是为自己不成熟的举措感到不安,抬起手碰了下言雨春的脸颊,低声道:“下次不会了,刚刚的事,你怪我吗?”
言雨春垂下眼眸,“你不是说没碰她吗?我还有什么好怪的,而且究根到底,是我让你没有安全感,你始终觉得我不够爱你,跟你结婚也是为了利用你,是不是?”
泽维尔越看他平静,心里越慌,听他这样问,便重重的应道:“是!”他答完了后又觉得这个答案不够妥当,连忙补充道:“也不是任何时候,就是……就是……”
言雨春笑了笑,“我能理解,泽维尔,我们年龄上有差距,可能对待感情的事上会有不同的态度。我以前从来没有爱过一个人,但我确实有伪装爱一个人的能力,所以你不相信我,我也能理解。以前欺骗你的事,我跟你道歉。”
泽维尔慌的不行,“我不是想让你道歉。”
言雨春道:“你想逼出我对你的爱意,想让我表现出妒忌,我也能理解,如你所见,我今天确实失控了,我原本不应该对一个女士那么失礼。”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再次落在泽维尔的脸上,同他视线相对。那双微红的漂亮眼睛渐渐露出光芒来,言雨春的语气也不再淡定,而是带着浓浓的、浓浓的警告:“但是,没有下一次了,泽维尔,如若你再跟别的女性有不正当的牵扯,又或者是故意将以前的情人摆在我的面前,我不会再容忍。”他看着泽维尔,“我决定嫁给你,就只允许你一辈子只有我一个人,相对的,我也会保证对你绝对的忠诚,你是我的丈夫,我要你只爱我,只能跟我拥抱,只能跟我亲吻,只能跟我做爱,如果你要越轨,我就会跟你彻底的分开!我的妒忌心很强,虽然我以前根本没有察觉到,但当我爱上你之后,我连听到你以前的花边新闻都会觉得难受,我只是习惯性的掩藏起来,我不想像一个怨妇一样去纠结过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