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钰自从跟着梵千雪一同读书后,课业颇有所得,三位皇子同进同出,兄友弟恭,朝中大臣皆是满意。
梵厄南得知梵钰骑马射箭十射九中后,大力夸奖赢昊将军,连带着淑妃娘娘也受到梵厄南重奖。
淑妃受宠,梵殊梵钰课业有成,淑文殿在后宫中一时风头无俩,梵厄南还特地为淑妃娘娘办了生日宴,宴请皇族同庆,民间关于立后立太子的谣言不胫而走。
在淑文殿风头正盛时,朝廷却出了一桩天大的事。
依诺晋州在边疆被逃窜的游牧人手刃,根据罗刹士兵的消息,那些人Jing通行军布阵,在草原间穿梭自如,骑术剑法了得,有可能是当年逃亡的察纳部人。
涅城得知这个消息,举城震惊,一时间满城萧条,处处凋敝,就连皇宫都冷清了许多。
平日热闹的后花园里,无人前来授课了,梵千雪也没来。
梵殊告诉梵钰,依诺将军是梵千雪的舅舅,他殉国了,梵千雪要去跪灵堂,外面有人传言说察纳部的野鬼回来索命,好多人在骂梵钰是不祥之人。
梵钰不在乎旁人的目光,他倒是担心那些人说的察纳部还有人活着。
他的舅舅察纳瑾云当年非常疼爱他,他是罗刹的大英雄,外祖父是察纳部统领,地位崇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因为与游牧族的一场大战,察纳部被指叛国,全族被清剿,连她的母亲也服毒自尽,唯有他的舅舅察纳瑾云未曾找到尸首,罗刹大军一直在搜索,很多人都怀疑他没死,梵钰心中也有一丝侥幸,他也希望他没死。
梵钰念完书回淑文殿,屋子里人极少,梵殊在淑文殿外遛马,梵钰想找静云,侍女说静云在服侍淑妃和皇上,梵钰这才知道父皇来到了淑文殿。
梵钰只是想找静云,来到寝宫外,梵钰想着静云该是在浴池备水,他从淑妃寝宫的后门窜进柴房,这里堆满了柴火,却见不着人,倒是一扇门之隔,能隐约有男女欢笑之声。
门留着缝隙,梵钰好奇的透过门缝看屋里。
只见水池里,雾气蒙蒙。
只见一光洁的背影跨坐在另一人身上。
“啊……皇上……嗯……”女子喘息的声响传来。
皇上的手抚摸过女子的肩膀,沉声道:“止容可是妖Jing变的。”
女子娇笑,突然娇喘一声,呻yin道:“皇上……”
淑妃娘娘!父皇!!
活春宫展现在梵钰面前,他的脸腾的一下子变的通红,梵钰转身就跑了。
一路他狂奔回自己的屋里,躲进被子里,梵钰捂着脑袋,只觉得怪羞涩的,他回忆着方才淑妃呻yin的声音,还有父皇说话的语气,梵钰只觉得心里怪怪的,怎么奇怪,他也说不上来。
吃晚膳时,皇上已经离开,淑妃娘娘还是端庄优雅的陪着他们二人,梵殊炫耀自己的马技,淑妃慵懒的打瞌睡,梵钰坐立不安的吃饭,淑妃忽然问梵钰,“钰儿,午后你在做什么呢?”
梵钰道:“我在房里念书。”
“是要用功。”淑妃轻笑着看他,“将来也许能为皇上解忧。”
梵钰点点头,淑妃道:“近日涅城乱的紧,冬雪将至,北风急,你们出门学骑射小心,莫要伤着自己。”
“母妃你真啰嗦。”梵殊嘀咕着。
淑妃抽他脑袋,“还怪我啰嗦,良心被狗吃了。”
梵钰看淑妃这泼辣劲,想起来她在父皇怀中软绵绵的模样,忽然觉得淑妃娘娘有点可爱,真是父皇娇俏的小情人,难怪捧在手里怕化了。
夜里,梵殊找着梵钰练剑,白日里看到那火辣辣的一幕,梵钰也觉得自己火气旺盛,于是就和梵殊一同在淑文殿的偏院练剑,寒星孤夜,霜落大地,不一会梵钰就发现梵殊的青丝仿佛染了白雪,渡了一层霜。
梵殊身姿挺拔,英俊潇洒,他一剑一势皆有大皇子的气魄,梵钰伫立在旁,梵殊故意勾起他的剑,笑道:“倘若有一日,我们驰骋沙场,哪怕是大雪冰封,天地尽白,我们也要并肩而立。”
梵钰想起来周太傅所说的兵法行军之事,他微笑着,肯定的答复,“当然,若违此誓,天地不容。”
梵殊挑起一片霜草,“可惜秋尽寒霜,北风初起,又要到罗刹三个月的冰封期,不知道今年的粮草可有备齐。”
“不如,我们去问问国库的秦四唐先生。”梵钰道。
“此事明日再说,夜已深了,我看也不早了,我们早日休息。”梵殊甩给梵钰一串东西,梵钰接着,他发现有点眼熟,这不是……他用玉换的舍利子,梵钰惊讶的看梵殊,这是他要送给母妃的舍利子啊。
不是在小饼子手上吗。
梵殊道:“这是今日一个小侍从送到淑文殿门前的,他说边境征兵,又有战事起,他要参军去了,三皇子的物件他还回来。”
“征兵!”梵钰闻言掉头就走。
梵钰闯进皇宫禁军统领处,统领正睡的香甜,被三皇子喊门,他只得披着风衣出门,梵钰见着统领,情急着询问小饼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