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那么多的酒,她又不胜酒力,这第二天早上
一定爬不起来的。
白羽柔手里拿着报纸看着报纸上徵人的店名,一步一脚印的慢慢走过去,每
一脚步都尤如千斤之重,这一踏入这家店里,她就从此开始踏入万劫不复的生活,
就是过上千人骑万人压的生活,只要进来的客人有钱,进来的客人挑中她,那个
客人就可以在她身上予取予求的,要怎么和她交媾交欢一切都要随客人的心情和
心意,她不能拒绝客人而且不能苦着脸,还要一脸的笑意相迎,她是心里千万个
很不愿意,可是现在她的情况已经相当的危及,她知道她不走这条路恐怕没有办
法解决金钱上的问题,丈夫多年的去世,让她很是疲惫不堪,她也曾想过再找个
好男人嫁了算了,她也想再有个好男人依靠,可是……所有碰到的男人都是一致
的要求只要她一个人,至於……二个女儿就没有办法接受,要求她必须放弃这二
个女儿。
然而,二个女儿是她十月怀胎的双胞女儿,都是心头肉,要她舍弃二个女儿
独自追求自己的幸福,这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做不到如此狠心,就这么的多年自己
一个人幸苦的拉拔二个女儿长大成人,如今女儿渐渐长大成人应该快要熬出头来
着,可是……因为一次的非自愿非人力抗衡的长期性失业,却让她开始步入金钱
的危钱,再加上原本去世老公的负债转到她的身上,二者相加之下让她陷入以卡
养卡的循环危机,就像陷入泥沼之人一踏而无法自拔,这个自己所担心的恶梦终
於发生了,所有的卡都被停用了,全部的银行都在催缴着,更有一家银行已经通
过强制三分之一,一条绝境之路逼迫她走向另一条更深渊更绝望的黑暗之路。
今日的天气算是炙热的,可是白羽柔却是脸色发白手脚冰冷着,完全的感受
不到炙热的温度,这间她要走进的理院院越来越近,她紧咬自己的下唇,强迫自
己接受这个既将成真的残酷事实,香唇都快被自己咬出血来,泪水强忍住在眼眶
之中不让它流出来,握着报纸的手紧紧的握住,连指甲都有些陷入掌心肉里,这
是次踏入特种行业女人的共同心境,不甘,千万个不甘,的不甘心,可
是又能如何,这比风萧萧易水寒还悲凉许多,前着还只是一死而已,而后者却是
生不如死。
「拈朵微笑的花,看一番人世风华,谁不是把悲喜来嚐……」,一阵手机音
乐来电惊醒了白羽柔,让她暂时的止住前进到理容院的脚步,不过她没有任何高
兴的表情,因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在她认为可能又是银行催缴款的电话,这在
她早上之时不知道收到多少通了,为了防止二个女儿知道她的情况,她还特意的
将家用电话线给拔了,让银行催缴的电话改打到她的手机上头。
「喂,那里找」,原本想不接手机的白羽柔,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起了这
通电话,可是语气上不复往日的欢笑,如行屍走肉般的说道,有种绝望味道。
「老婆,我是你老公奈九天,你的事我知道了,银行通知了我」,这个打电
话过来的正是奈九天,男人磁性的声音由手机传了出来,传进白羽柔的耳里。
老公,老公这一个名词对於白羽柔来说,已经是一个很遥远很陌生的名词,
多少年了,这个名词已经不再从她的嘴里发出来,她很想叫出这个名词,可是没
有可叫出来的对象,然而在这个她最脆弱面临人生最绝望之路的时候,这一下就
冲破她的心防,紧崩到极点的白羽柔被这个名词给击溃了,被奈九天所说出来的
几句话,就这么的轻易的击破她外表坚强内心柔弱的她。
「呜……老公……!,老公你在那呀……,老婆好……好怕呀,快来接我,
我真的好害怕啊,呜……老公……」,心理身体压力太大的白羽柔,顿时蹲下身
来,不顾路上是否有经过的路人观看,一个人嚎啕大哭起来,一直大声叫喊大声
疾呼手机里的老公奈九天,原本忍住在眼眶里的泪水不再忍住保留,完全的泪水
狂飙,就像水龙头的水一样,一直流个不停,连鼻水也留个不停,真是一把鼻涕
一把眼泪,这个时候那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倒像是一位七八岁受委屈的小
女孩似的,所说的话都带有严重的哭泣声。
听到白羽柔极度哀伤悲悯的哭泣之声,奈九天感觉到整个人就快被她的哭声
所哭碎似的,整个人都心乱如麻起来,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婆,你别哭了,你在那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