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校长反手拍拍儿子的肩膀,“没事的,不用怕,男子汉流点血又有什么关系,比起性命那简直是不值一提,听话,照严大师的去做,我在旁边看着,他不会对你胡来的。”
严文博起身,眼里透着对沈勇的嫌弃和鄙视,神情冷漠道:“你是要流点血保住性命,还是不流血丢掉性命,二者选一。”
说这句话的时候,严文博忽然觉得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本来是炎热的夏天,一下子就像到了冬天一样寒冷,接着就看到余乐在不远处双手抱臂,笑的Yin森的审视他。
没错,严文博的确看到了余乐,仿佛是余乐故意让他看到的一样。
“啊!鬼啊!”沈勇大叫一声,吓的直接就往楼梯口跑去。
“是余乐。”叶诺辰盯着余乐,对严文博小声道。
“他是最后一个,必须死!”余乐Yin恻恻的声音响起,听的人头皮发麻,说完后,就飞奔楼梯口的方向堵住了沈勇的去路。
叶诺辰连忙慌了,手忙脚乱的从口袋里掏出符纸,就朝余乐那里跑过去。
余乐不为所动的站在那里,叶诺辰愣住了。
“他杀了那么多人,已经变成厉鬼了,符纸对他不管用的。”严文博说着走过来,顺便捡起沈勇丢弃的匕首来到叶诺辰面前递给他,“你用这个。”
叶诺辰诧异的扭头看他:“这个怎么用?”
严文博在他耳边小声道:“一般童子尿和童子血可以对付厉鬼。”
这句话一出,叶诺辰当即就羞红了脸,再一看严文博目不转睛审视自己的表情,下意识问道:“你不是吗?”
严文博一把夺过叶诺辰手中的符纸,然后用匕首在手指上划了一下,用血描绘上面的符咒,边画边念念有词,接着扬手一甩,正中余乐的面部方向。
余乐吓的惨叫一声,鬼影连同符纸瞬间消失不见。
沈勇和沈校长亲眼目睹这一幕,都表情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本来是在电视上看到的情景,却在现实中看到了,心里的震撼可想而知。
叶诺辰同时也知道了原来严文博和他一样,那为什么他要叫自己做这件事?
严文博拿着匕首转身,盯着还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沈勇,命令道:“你还不快过来,还要不要命了。”
叶诺辰视线向那边的同时,眼角余光看到了严文博的右手食指还在往外滴血,双手连忙在口袋里摸索,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团皱皱巴巴的卫生纸,就二话不说的拿起他的右手轻轻擦拭伤口周围的血渍。
严文博一回头,就看到叶诺辰低头认真的替他擦拭手指,心里一阵感动。
“快过去!”沈校长一把拉起沈勇,往严文博那里推。
沈勇还没回过神来,人就已经踉跄的来到了严文博面前。
严文博把匕首给他:“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
沈勇犹豫着接过匕首,一咬牙一闭眼,伸出食指,就在他要划下去的时候,严文博叫道:“等等!”
沈勇睁开眼睛,一脸茫然:“怎么了?”
“余乐出事的地方具体在哪个位置?带我去。”严文博如是道。
沈勇只要一听到余乐两个字,浑身就忍不住的打了个激灵,满脸写着恐惧和抗拒,不过还是下意识地朝余乐出事的具体位置靠近。
天台那么宽敞,沈勇踏着沉重的步伐来到正中间的位置,望着逐渐变黑的天,轻声道:“就是这里了。”
“诺辰,你有朱砂吗?”严文博一转头,发现叶诺辰就在他旁边。
“有!”叶诺辰的身上不是朱砂就是符纸,便从口袋里掏出给他,这是他的习惯,以备不时之需,也是叶莱嘱托他时时刻刻带在身上的东西,还有他手腕上的朱砂手串。
严文博接过他手里用黄纸包成三角形的朱砂,一层层的打开,便叫来沈勇,“现在可以放血了,记得滴在朱砂上,我要用你的血和朱砂混合在一起。”
沈勇这次没有畏惧,按照严文博说的来。
叶诺辰和沈校长在旁边看的非常认真,大气都不敢出,这个时候,突然狂风大作,寒气逼人。
严文博眼疾手快的裹紧了朱砂,免得被风吹散。
“想困住我?”余乐Yin森恐怖的声音从不远处飘来,只有叶诺辰听的到。
沈勇手指上面的血还在往下滴,严文博蹲下去,沈校长见状,连忙来到儿子身边,握住他的手指心疼道:“疼不疼?”
沈勇摇摇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叶诺辰来到严文博身边,看他打开朱砂纸,然后用手指把带血的朱砂搅拌均匀,就开始在地上画符咒。
“为什么要用他的血画符?”叶诺辰一时间没搞清楚状况。
“因为余乐是他一手造成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自然要用他的血,一来是为了赎罪,二来是为了镇压。”严文博画完最后一笔就站了起来,“余乐刚刚是不是来过?”
“嗯,不过又突然消失了。”叶诺辰在他起来的时候扶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