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诺辰注意到严文博似乎是在观察自己的反应,突然就像被对方耍了一样的指着他生气道:“你明明就记得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有喝醉!”
“我什么都可以不记得,唯独记得亲你的感觉。”严文博用眼神示意他让开,“你打算一直站在这里,不让我出去吗?”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叶诺辰在后面追着他问。
“没什么意思。”严文博刚才撩的挺起劲的,这会儿就又不好意思了。
“好啊,你调戏我!”叶诺辰反应慢半拍的冲他不满的叫道。
“你不怪我昨晚对你做的事了?”严文博一边拿起早餐袋子打开,一边问的小心翼翼。
叶诺辰不计较的一摆手,“算了,我就当你是喝醉了,把我幻想成你喜欢的对象,不小心亲的我,看在我们这么熟,又是朋友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严文博对叶诺辰的脑回路有些无语,他居然能把他的真情实意想成喝醉时对朋友的调戏,反正他也不解释,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偷亲了叶诺辰之后,他也是不好意思明说,怕叶诺辰因此讨厌他,他要是真这么想,未尝不是好事。
坐在回东城的班车上,叶诺辰内心开始紧张不安起来,回家他要怎么向父亲交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东城汽车站到了,再坐个出租车,大约十几分钟的路程就到东苑小区了。
严文博在东城汽车站下车之后,就不打算和叶诺辰一起回去,“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怎么,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叶诺辰心里的不舍就这么毫无保留的暴露在脸上。
“你要我跟你一起回去?”严文博盯着叶诺辰的眼睛注视良久,眼神里的期待之情暴露无遗。
“当然要啊。”叶诺辰脱口而出。
严文博犹豫考虑了几秒钟,最后点头应允:“那我跟你一起回去,我们走吧。”
“好。”叶诺辰立马喜笑颜开的在前面带路。
回到家的那一刻,叶莱已经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神情凝重,面无表情,似乎是在等待儿子的到来。
叶诺辰鼓起勇气按响门铃。
门开了,叶莱生气的瞪着他,同时也打量了眼旁边的严文博,二话不说的闪身让他们进来,这氛围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叶诺辰走了进来,叶莱背对他们,暴怒的声音突然响起:“跪下!”
叶诺辰脚下一顿,和严文博面面相觑,似乎一时间不明白父亲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跪下!”叶莱猛然一转身,视线集中在叶诺辰脸上,表情透露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和怒火。
叶诺辰表情紧张,视线闪躲的不敢正视父亲的眼睛,这次终于听明白了,父亲是叫他跪下,可是他身上有伤,站着都费力,又怎么能下跪?
“你没听到吗?!还要我再说第三遍吗?”叶莱气的浑身发抖,脸色铁青,连嘴角都在打颤。
叶诺辰二话不说就慢慢地跪在了叶莱面前,低头不语,等待父亲的责罚和谩骂。
严文博知道他身上有伤,看到他下跪,心里疼的不行,又担心又心疼,在旁边更是无能为力,这毕竟是叶诺辰的家事,他没资格过问,本来都是他的错,居然要叶诺辰一人承担,目前看在叶莱正在气头上的份上,他只好静观其变。
叶莱看到儿子下跪,心里的火气消了一小半,面对儿子走来走去的开始责骂起来:“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叫你去查案找到真凶,你却为了你那所谓的朋友,又冤枉了一个好人,你的良心呢?那些被害者的冤魂无家可归,四处游荡,他们在人间得不到公道公平,是不能去地狱报道的,只能成为孤魂野鬼在人世间无止境的游荡,什么时候沉冤得雪,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投.胎。”
听到这里,叶诺辰觉得他的罪孽深重,头低的抬不起来,胸口那里的伤势也是开始隐隐作痛,一时间整个人都变得难受了起来,不过他在强忍着疼痛,这点小伤根本比不上他所犯下的罪,更抵不过父亲的那些教诲。
“那个替死鬼明天就要被执行死刑了,如果你能在今天清醒过来,一切都还来得及,我亲自出马帮你,把严国军带到警局去伏法,让这一切罪过都止步于此。”叶莱早就有这个打算。
“爸爸,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严国军干的,你又能怎么证明?”叶诺辰仍然低着头,胸口疼的他下意识伸手捂在那里,声音都变得有气无力了起来。
“我自有我的办法,这个你不用Cao心,他可是我的师兄,我太了解他了。”叶莱已经听到了儿子声音里的不对劲,以为他是下跪的姿势快承受不住才发出那种声音,消了一大半的火气又莫名的往上串。
“给我跪好了,才几分钟,你就受不了了?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起来!”这是叶莱第一次惩罚儿子下跪,他也是咬紧牙关,狠下了心才做的这个决定,不然,他怎么舍得。
叶诺辰一直在默默忍耐,没有说话。
旁边的严文博看不下去了,他出来解释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