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天香酒楼好一段距离之后,吕林做贼似的回头张望了几次。
谷夏看他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问:“你见鬼了?”
吕林皱着脸,回身问吕六和吕七:“你们俩对这个萧逸飞知道多少?”
吕七看看吕六,吕六说:“这位萧公子…很神秘。他轻功天下第一,但是不会武功;他很有钱,但是谁也不知道他钱哪儿来的;他以风流著称,却没有人知道他更多的信息了。”
谷夏问:“怎么看出来他很有钱的?”
吕六说:“春满楼的头牌梓竹自打□□以来就一直被他包养,他能不有钱嘛。只是不知道为啥他就是不给头牌赎身。”
吕七有些义愤填膺地说:“萧逸飞就是个花花公子,自己占着梓竹不放,还满天下拈花惹草,也不让别人动梓竹。”
吕六瞪着吕七:“听你这语气,你喜欢那个梓竹啊?”
吕七一下子憋红了脸:“你别瞎说!我都没见过他!”
吕六哼了一声:“我哪儿知道你见没见过人家。”
吕七急了:“你相信我,我天天跟着你,哪儿有时间去见什么头牌啊!”
吕六冷笑:“天天跟着我?”
吕七突然有些心虚地闭了嘴。
吕林和谷夏互相看看,突然觉得这俩人之间的磁场似乎有些微妙…
发现吕林和谷夏的脸色有些古怪,吕六连忙继续说着:“咳,还有,萧逸飞光向林家堡下约抓采花贼就花了一万两白银呢。”
有了这两天的经验,吕林对这里的银两有了个大概的认识,一万两白银,的确是笔巨款。
谷夏问:“可是这采花贼到现在不也没抓着吗?这钱怎么算啊?”
吕七看了眼吕六,小声回道:“还是一万两白银,林家堡的规矩就是,不管任务有没有完成,收的钱是从来不退的,一次没完成就继续,到完成为止。不过这好像是姑爷任家主以来林家堡头一次任务失败。”
吕林听着吕七那个“姑爷”的称呼嘴角一抽:“去他nainai的姑爷!你给我叫他少夫人!”
吕七砸吧了下嘴,想说些什么却被吕六踹了一脚小腿,乖乖闭嘴了。
吕六说:“少爷息怒,吕七脑子有问题,您别跟他计较。”
吕林算是看出来了,吕七的脑子的确有点问题,俗称愣。
谷夏把吕林往后拉了几步,转过身小声问他:“萧逸飞有什么问题吗?”
吕林深吸了口气:“我觉得,他就是抓了褚云书的那个变态男。”
谷夏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了:“你…你怎么觉得…为啥?”
吕林看看周围:“回去再说。”
回了吕府,吕林让谷夏先回屋歇着,晚点再去找她,他自己去找吕老爷打算问问褚云书的事儿,顺便告诉吕老爷他后天就要嫁去林家堡这个蛋疼的消息。
吕林回自己房间拿了那块玉佩,然后去找吕老爷。吕老爷正陪着二娘在花园里赏花,吕林站在花园门口,看见吕老爷揽着二娘,突然觉得不大好意思打扰。好在吕老爷看见他了,立马丢下二娘颠颠地跑过来问他怎么了。
吕林看着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胖老头,心里不大是滋味,要是让吕老爷知道他不是他儿子…
“儿啊,听说你去林家堡了,没事吧?”
看了眼不远处朝这边看着的二娘,吕林扯出个笑来:“有点事,爹,我想单独跟你说说。”
吕老爷拉了吕林的手腕就往外走:“好,去我书房。”
被吕老爷拉着,吕林回头看了眼独自站在花园里的二娘,心里念叨着这样把人这么丢下真的好吗?
吕老爷的书房吕林也不是第一次进了,一进去就熟门熟路地坐在书案边的椅子上,吕老爷差下人关了门,然后拖着胖胖的身躯慢坐在他对面的主位:“儿啊,你想问啥?”
吕林问:“爹,您认识褚云书?”
吕老爷点头:“是啊,你褚叔叔跟我关系还不错,你以前也见过他几面的。不过他作为流云派的掌门,公事繁忙,这几年都没怎么来过咱们家了。怎么突然提起他?”
吕林掏出那块玉佩放在书案上:“这是…褚叔叔交给我的。”
吕林把自己在野外醒来的那段经历跟吕老爷讲了一番,吕老爷拿着那块玉佩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就在吕林忍不住想再问一句的时候,吕老爷冲他一摆手:“别问了,这事交给爹处理。”
谷夏坐在桌边看着躺在她床上挺尸的吕林:“这不挺好的嘛,一切都交给大人们去处理就好了,我们知道的越少说不定还越安全呢。”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我这…抓心挠肺的。”吕林烦躁地坐起来,“你真不想知道怎么回事?”
谷夏单手撑着下巴,也皱起了眉:“好奇心我可以压制,但是我担心…”
吕林明白她的意思:“我也担心吕府会惹上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