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柴房时大李和林安说,让他小心王德利。庄子里的人手是有定数的,一月一两也是个肥差,这个缺本来王德利是要留给自己弟弟的,没想被林安截了。
那之后大李和林安寸步不离,没给人下手。
这日大李临时有个差事要往外跑,找不到人替,林安手上活没干完不能跟他出去。再一问王德利不在庄子里,那两人也下了田得天黑才回来,便想着早去早回出去了。
大李前脚才出了庄子,那三人后脚就把林安绑了。
王德利指使两人把人绑到柴房里,又让两人到外头把风。王德利是他们上头,两人还要吃这口饭,不敢多说,出去前一脸谄媚道“管事您可别把人玩坏,给我们留点啊。”
林安两手被绑在头顶,双脚也捆得实实的,嘴上也绑着布条,两眼急红了噙着泪。
王德利牢牢坐在林安身上,一手摸着林安脸,一手隔着衣服玩弄林安身子。林安占了那缺,早成了他眼中钉。他一直盘算着怎么教训人,当日浴池一见,更打定主意要把林安压在身下cao弄。这般皮相,大抵之前是哪家娇养的少爷公子,没想竟落到如此地步。这货色,进这庄子,好比一块肥rou扔到狗圈里,很快就会被撕扯得渣都不剩。
王德利拧了几把林安ru首,又在林安身上捏几道,林安又惊又惧,扭着身要躲,却不知他那点挣扎还入不了人眼,不过白费功夫,看着倒更让人起兴。
王德利桀桀笑得Yin冷:“这细皮嫩rou的,以后也不用做粗活了,就绑这给人cao。这庄子里,哪个不想cao你?”说着扯开林安衣衫,扒下裤子,脸埋在林安胸前胡乱啃着,手伸到下头蹂躏林安性器同tunrou,呼呼嗤嗤如同跌进rou堆大块朵颐的凶兽。
王德利早谋划好,到那两人时便把人抓起来扔出去,庄子里禁止斗殴,何况如此行经。林安就锁在屋里任他cao,弄点药让人动不了也出不了声。这样一来,他弟弟有位置了,还有俩缺能卖个价。
王德利正要解裤子,却听外面一阵哄闹,暗怨那两白痴在做什么混事。身后柴房门忽地大开,光亮刺得人睁不开眼,王德利还没骂出口,就被扔到了几丈外。
林安并不期待谁来救他,大李就算赶得再快,大概也无济于事。他以为自己做好了承受无端酷刑的准备,可当这场苦难开始,那双手、那张嘴,像是黑压压的虫蚁密密麻麻覆上他的身体,踩着凉腻黏ye,窸窣森森作响,抵触、抗拒、恶心忍无可忍。
时间慢得让人绝望,露珠从枝头落下的一刻被无限延伸,一声“滴答”像是从源头到溪流、到长河、到大海,永无止境。
其实没什么,不过是痛而已。这样的事顾深带他做过很多次,顾深不喜欢他、强迫他、给他痛、让他哭。相较而言,顾深手法更高明、更残忍,因为顾深有时待他温柔,温柔得像发自本心,足让他误以为真。
没什么,不过是被狗咬了。
但真的很痛。
今日之后这躯壳会死去一部分,可在这之前,他的心碎成片还没捡起来。
顾深闯进来时,林安僵在原地,木木地出神。顾深看着林安模样,像是心口生生被剜了刀,喘不过气来。顾深上前先将林安裤子提上去,再解开林安嘴上布条,松开手脚束缚,待他伸手要帮林安系衣带,被林安一手拍开,林安没用力,却像是一巴掌打在顾深脸上,又辣又疼。
顾深将外袍披到林安身上,掩上门,周身似燃着熊熊烈焰,让人恨不得退避三舍。顾深把王德利拽到林安看不见的地方,暴打出手,拳脚疾风骤雨般落下,越打火气升得越高,一度吞没理智。伏在地上的王德利早没了人形,更出不了声,顾深仍疯了般摔打。
四周护卫都被顾深疯魔般的样子吓住,一个个目不斜视,屏息噤声,怕稍有不慎自己也落入魔掌。
顾深打了好久,收手后缓缓平复呼吸,忽觉方才失控得很陌生,像是从不认识的人。
顾深回到柴房,径直推开门,却见林安倚在一人身上,肩上也换了衣服,他那件外袍落在灰扑扑地上。顾深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脸,想起赵管家有个侄子在这,干活实诚,就是没什么眼力见儿。
大李匆匆赶回来,没想林安差点落入毒手,他不太会说话,只好抚着林安背一下下安慰人。大李刚才也听闻是顾深把人救下的,这会儿见顾深立在门口,搀起林安打算带人出去顺道向顾深道谢:“多谢少爷……”
大李才开个头,就被顾深拎起扔出去,那件衣服也接着落到他头上,眼看着柴房门关上,大李急了:“诶,少爷……”
赵管家把要拍门的大李带出去,“你啊……”
“舅舅,林安还在里头……”
赵管家叹口气:“那是夫人,正经儿的顾夫人。”大李挠着头还要说什么,赵管家摆手:“别问,别说。”又一拍大李脑袋:“也别想。”
顾深要林安下庄子时,赵管家便叮嘱自己侄子好好照顾人,不想还是出了这事。
顾深关上门,林安挣开顾深的手,退到一边,半晌闷闷开口:“谢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