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泓和高孝仪抱着嫡长孙,笑的合不拢嘴。
“这孩子生的真是粉雕玉琢,我还以为是个小姑娘呢。”高孝仪逗弄小婴儿。
真是稀奇,普通婴儿生出来都是皱巴巴的,他却白白嫩嫩的,皮肤光滑,看得见的大眼睛双眼皮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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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了一天,赵冰砚再次醒来,外面还是黑天。
简珩就坐在床前的官帽椅上,看着一只炉子上文火炖着的锅子,一旁是摇篮木床,内里酣睡的小婴儿,时不时咿呀几声,奶声奶气的。
“醒了?我让下人都出去了,吵嚷着你也不得好好休息。”
赵冰砚浑身无力,一动,下体痛的厉害,胸口也疼:“孩子好吗?”
简珩把婴儿从摇篮木床里抱出来给他看:“你没力气,我抱着你瞧瞧他,生的和你很像,是个男孩儿。”
“奶妈子,伺候的丫鬟也都是用你准备好的,另外父亲母亲也送了一批人。”
“嗯,代我多谢父亲母亲,我昏睡了多久?偏劳了你,照顾他。”赵冰砚满眼的宠爱和喜欢,摸摸小婴儿嫩生生的小脸蛋儿。
小婴儿的奶爪抓住了赵冰砚的手指,赵冰砚一时呼吸都轻了,笑起来。
灯下刚刚生产后的病弱美人一笑,真真是倾国倾城。
这样的笑容,简珩还从未在赵冰砚私下里对他的时候见到过。
“喝点血米粥吧。”
简珩把高花小几支在床头,把炉子里一直热着的血粳米红枣鸡丝洋参粥盛出来,并几样精致小菜儿。
赵冰砚就着他的手,吃了几口,身子回暖,不再那么虚弱颤抖。
“孩子的名字,我想叫他峥,简峥,峥嵘高峻之势,此子必定不凡,你觉得怎么样?”
知道简珩对这孩子的期许,手被简珩热热的窝在手心儿,赵冰砚轻笑,温柔道:“是个好名字。”
“小名儿呢?你取个吧?”
“小字……岁月静安,康寿欢愉,小字就叫他静愉吧,算是我做母父的,对他的期盼。”
赵冰砚摸摸孩子的小手,俯身吻了一下,长发披散在他一侧肩前,乌浓缎子似的散在丝绸床铺上。
婴儿的洗三礼办的很是隆重,邀请了满皇城的达官贵族。
赵冰砚觉得有些过于奢靡高调,但见公婆夫君如此安排,他也不能多说什么。
坐月子期间,简珩三五不时的去几个侍妾的房内,尹碧芙的院内去的尤其多。简珩虽然去了,也未曾过夜,赵冰砚放宽了心调养好身子,再做理论。
满月酒结束,赵冰砚着人去寻醉醺醺的自家夫君。席间,他与简珩双双祝词,恩爱和美,刚刚结束,简珩就不知被哪路的妖精勾搭走了。
赵冰砚自然是不能忍,也不准备再忍,听闻是去了尹碧芙的院子,当即回了正房。
赵冰砚还是那副端庄清冷的模样,一点也不生气:“去把你们爷抬回来,醒酒后再去也不急,酒后急色伤身。”
“是。”几个小厮隔着纱幕都感觉到一阵阵背脊寒凉。
简珩抬回来人事不省,赵冰砚细心温柔的为简珩擦面,更衣,擦拭到颈子处,却猛地发现,这人不对!!!
他与简珩夫夫多日,简珩的侧颈从来也未有过毛发和胎记!!简珩也从来不用男子用的水粉墨黛。而且,这人身上的酒气汗气臭熏熏的,简珩习武内力高强,从未有过这么重的体味,简珩身上都是淡淡的松柏竹香。
“绽月……”赵冰砚稳住心,悄悄命丫鬟侍奴们把儿子送到长公主院子去,另外遣人去外面寻公公简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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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国公简泓本是和同僚商议要紧事务去了,立刻回府命人绑了冒充儿子的人。
他赞扬儿媳夫的稳重:“此事儿还好你没有外露出去,务必让每个人的嘴都闭紧了。”
“儿媳知道。”赵冰砚蹲身一福。
“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大人饶命啊!!!”被兜头泼了冷水的男子滚地虫儿般挣扎,哀嚎。那男子脸上的人皮面具开始渐渐颓掉。
看的高孝仪和赵冰砚欲呕。
老国公皱眉:“你看着并不眼生,是不是珩儿伺候在外头的人?”
那男子立刻点头,哭丧着脸:“是啊,奴才原本只是小公爷放在外边办事的,因通得一些易容之术,小公爷信赖,小公爷只说让奴才假扮一会子,奴才便装醉,就被少夫人发现了,奴才有罪,请国公爷赎罪啊!!”
赵冰砚急了:“那他去哪儿了?”
“奴才不知啊,小公爷行踪不定,许多时候都不带小的们,只带着墨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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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日,简珩仍然未归,就连一向稳重老道的老国公都不安起来,命人暗中搜寻。
然而,京郊三百里外的县城大街集市处,一具突然出现的男尸打破了僵局。
喜得麟儿的沛国公府小公爷,奉命去私下查案,却惨死在甘霖城。尸体运送回来,高孝仪见了当即昏厥,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