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旺哥,别这样,这样对不起秀芹,也对不起死去的根茂。」
木兰努力挣脱了他的掌握,小手感到有点疼痛,刚才他握得好紧。
「别提那个死婆娘。木兰,秀芹她哪有你这般漂亮。」根旺在黑暗中准确无
误地抱住了木兰,嘴巴前拱,试着要亲吻她的脸和嘴唇。
木兰把脸往后撤,两手支在当中,抵挡着他的下一步动作,「不要这样,别
吵醒了阿爸。」素来内向羞涩的木兰有些生气,却也有些害怕。俗话说,寡妇门
前是非多。这样的丑事要是传出去了,她也别想活了,她宁死也不要在流言蜚语
当中苟且偷生。
「不要管那个老家伙!」根旺粗鲁地打断她,一只手却滑溜地伸进了木兰的
衣服里,「木兰,你的牝儿好热哟……」他的语气在此时又显得温柔体贴了,呼
吸急促中带着焦急和难耐。
「你,你……你别这样,要作死了!」木兰又气又难过。丈夫刚刚去世,自
家兄弟就这般无耻下作,叫她以后怎幺过日子?她提起右腿,狠狠地往根旺的下
身一捣。只听见根旺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嘶叫,带着野兽中伏的绝望哀嚎,委顿在
地上,身子像虾米一般蜷缩成一团。
这一声叫喊沉闷痛苦,虽不甚亮,但清夜里传来,仍是显得清晰异常。曾亮
声在她母亲房间里听到了,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不知发生了什幺事情,顺手拉开
房门。
母亲木兰从巷道暗处匆匆走来,步履有些踉跄,神色慌乱,见到曾亮声站在
门口,忙伸手收敛了些,并整理了下衣服,「哦,阿声,你怎幺出来了?洗澡了
吗?」
「妈,怎幺了?我刚才听见了谁在叫喊?」曾亮声伸长了脖子,试图看见什
幺,只是巷道幽暗,却也没什幺动静。
「嗯,没事。你不用担心,快快洗澡吧。我去打些水给你。」木兰顾左右而
言他,不想让儿子多想,急匆匆的赶他去洗澡。
曾亮声见母亲姿容出色,娇羞中带着酡红,不禁心中一荡,心想,母亲真是
生得好看,比电影里的那些明星一些儿也不差。
(三) 木兰
曾亮声很敏感,见母亲神色之间似有隐忧,忙问:「妈,是不是有小偷?」
他想,可别是有人趁乱想偷东西,自己家里清贫,每一样东西都是生活必需品,
缺了就要再买,这对于守寡的母亲又增添了负担。他年幼的心里早就寻思着,自
己是个男子汉,不能为母亲分忧解烦还算什幺男人?
「不是,不是。你刚才可能听错了,说不定是邻居,咱们不要惹事了,好不
好?」木兰拉着他进了房间,顺手拉上了门栓。
晕黄的灯光下,一身素白的木兰秀眉微蹙,纤手细腻温热,吹气若兰,惹人
怜惜。曾亮声不敢细看,只是香气拂鼻,让十四岁的他更是难耐,心中暗骂自己
无耻无行,怎幺能对自己的母亲起这种不良之心,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妈,你先歇息吧,我去洗澡。」曾亮声有些慌乱地抓起备换的衣裳,就想
往外走。
「别,阿声,你就在这儿洗吧,妈这就给你烧水。」木兰不知为什幺,突然
感到害怕,不想独自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根快速烧水棒插进热
水瓶里,然后打开一盒力士香皂,「这个拿去抹身子,比较不会让蚊子咬。」
曾亮声嘴里「哎」了一声,眼里瞧着母亲清秀的面庞,「妈,要不你先睡,
我洗完了还要再看点书。」
木兰点点头,不再说话,转身去整理床铺,一面绣着龙凤呈祥字样的半旧床
单覆盖在乌木床上,她把它揭开,折成四方块后放进了木箱里。
这天气日渐炎热,就算是半夜里也不再起寒了,眼前只需一条毯子足够了。
她再慢慢地从木箱里拿出一件新毯子,放在手里,沉思许久,才盖上木箱盖。
曾亮声痴痴地看着母亲纤细的身影,知道这件新毯子是要给他盖的。这是母
亲当年唯一的陪嫁物,她一直舍不得拿出来使用,常常压在木箱里,每年都拿出
来晒晒太阳再放回去,说是免得发霉。
雨点打在窗外的红心蕉上,发出了铜盘的声音,热烈浓郁,给暗夜流溢些许
的生气。木兰不经意地瞧着儿子裸露的上身,虽然清瘦,但也略显出勃勃生机,
这里面蕴育着未来的希望与渴望。
曾亮声知道母亲在看他,他感到一种怪异的气流,正从皮肤的毛孔里散透出
来,痒痒的,颇为受用,像是在最温柔的水波里游泳,鱼的快乐!空气中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