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们做爱了。
理娅很喜欢做爱这件黏黏糊糊、汁水淋漓的事。但她不会说出来。因为一旦承认了,拉尔斯一定会拿此大做文章,不把她弄到面红耳赤、钻进地洞不罢休。
她总是等着拉尔斯帮她把话说出来,无论是被掰开双腿正面深插,还是被大股浓Jing灌溉子宫,她喜欢。她全都喜欢。拉尔斯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或悄然默许,或直白授意的结果。
两人就像老鼠和猫一样。老鼠抓到了猫,拿她是无可奈何的,调起情来,却是肆无忌惮。而猫会羞羞答答,强大的身躯软成一滩春水,任小小的老鼠对她为所欲为。
这是一场他们最爱玩的游戏。
“嗯……啊啊……萨约娜!”这次的欢爱一如既往地美妙,理娅浑身弹动,无意识唤出智慧女神的名讳,感到体内的冲刺停顿了一下,然后立刻以更迅猛的势头卷土重来,撞得她呻yin支离破碎,“拉尔斯……慢、慢点……停下来……我不想要了……”
他的小母猫又在口是心非了。拉尔斯非但不停下,反而捣得更深,更凶狠,次次撞到最敏感的软rou上,用一种原始的蛮力侵犯她。
“呜哇啊啊啊!”
理娅受不了刺激地弓起背,语调像哭又像笑。
她好久不曾经历如此激烈粗暴的性事。以往拉尔斯总是更有服务Jing神,力图为她带来最大的愉悦,现在他却像公牛一样闷头冲撞,仿佛要把她活活顶个对穿。
理娅不得不抓紧床单,找到身体的着力点,但仍免不了在巅峰来临的时候魂飞天外。她听到一道变了调的叫声,尖得不像从她自己的嗓子里出来,内壁抽搐绞紧。拉尔斯也正高chao着,被这么狠狠一夹,疼得发抖。他爱抚她双ru示意她放松,等自己泄完了,缓缓把下面拔出来。
粗长阳具离开体内的那一刻,如同开闸泄洪,嗤嗤嗤,大量yIn水混着白浊喷溅出来,红艳艳的xue口失控般翕张不休。
“哈……啊……”
理娅昂起脖子喘气。她正面对着天花板,但眼神一片空茫。高chao的余韵中,全身每一寸都被快感占据,她根本无力思考任何事,只能侧头望着男人的背影,瘦削匀称,有些坑坑洼洼。
那些淡化的疤痕从不被她视为瑕疵,直到此时,忽然变得异常地刺眼。
“拉尔斯……”
理娅呼吸渐渐平静下来,但内心莫名惶恐。男人欢爱过后,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床边,轮廓如斯淡薄,似乎随时都要融入空气里,消失不见。
她下意识伸手抓了一把。
“唔——”
一只大手蓦然抓住她的手,空中握得死紧,铁钳般的力道几乎把她弄疼了。几乎。
理娅怔怔地看着眼前人。他也看着她,表情从未如此复杂过。从起初的绝望,到后来的平静,仿佛已经接受了命运,他缓缓张开了五指,给了她逃离出去的机会。
她却反过来抓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
满含关切的嗓音。微微收拢的秀眉。他的妻子正在担心他。拉尔斯眨了眨眼,轻声说,“没事。”
“你确定吗?”她说,“总感觉有什么不对,你这两天是不是都……心情不太好?”
“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呃。”她顿了一下,好像想到自己要说什么话,脸蛋渐渐红起来,“我们以往做爱的时候,你总是会说些……奇怪的话。但是这次……你非常安静……安静到我都不太适应了。”
拉尔斯轻笑起来,带着一丝促狭。
“原来理娅喜欢我说sao话。既然如此,那我现在补上怎么样?”
“咳咳,这不是重点啦。”理娅捂住脸,过一会才恢复正常仪态,“只是觉得你最近都不太像你自己。准确地说,从得知反抗军战况以后,你就变得有点奇怪了。”
先是前天晚上哭鼻子,今日又没头没脑地吃醋,明明拉尔斯是一个很善于控制情绪的人。
如今表现成这样,只可能是因为……
“有什么事情出错了,对吧?”理娅定定看着他,语气缓慢有力,“你盛大的计划里有一个环节出了纰漏,而你现在才发现,所以你开始慌乱了,害怕到时候一败涂地。但不要紧,你跟我说,具体是哪里有问题?告诉我,我会跟你一起想办法。”
“你多虑了,亲爱的。”拉尔斯神色不变,拿起毛毯盖上她赤裸的胴体,“这么多年了,我早就把所有可能性演算无数遍。眼下一切顺利,失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你还是别东想西想了,早点休息。”
“可是你明明……”
“休息吧。”拉尔斯打断她,抓起衣服起身向外走,“我突然想起一点事要处理,晚点回来,不用等我熄灯。”
一出国王寝殿,再没有温香软玉,柔情暖意,扑面而来的空气冰冷刺骨。
夜风拍打在身上,针扎一般的痛。
拉尔斯紧了紧外衣,有那么一刻怀疑自己那些升温的小伎俩是否真正奏效。不过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