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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内场的贵客都是此时方到。
山庄大门前停下一辆马车,白衣男人从马车下来,守在门口的管家推开几个随从亲自迎上来,看得出这几人身份不一般。
男人掏出请帖递过去,管家恭敬的接过来:“药王谷的顾长老,老夫人等您多时啦。”
他音量不加掩饰,面上有得色,显然这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毕竟那可是药王谷的长老。
陈尚坐的位置离大门近,更是听的真切,药王谷的长老,还姓顾,这不是他爹吗?
他还不死心地盯着门口,山庄里挂满了灯笼,衬托着喜庆的氛围,也把庄里照得通明。
只见顾长白身畔还站着另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人循着目光望向陈尚,俊朗面容引来许多关注,正是顾清流。陈尚不禁低下头,自我催眠地想,哥哥没看见他,哥哥没看见他。
已经晚了,顾清流不理会管家的唠叨,径直朝陈尚走过去,半途中从他怀里蹦出个什么东西,小小的一团,轻盈地落在地面上,钻过了侍女的裙摆,从几个家丁身前掠过,横冲直撞,一直窜进陈尚怀里。
陈尚被吓了一跳,顾不上惊讶父兄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从怀里拎起那个毛团,雪白的模样惹人喜爱,小小一只团在他掌中。
这是他托付给程月的小东西,一个月不见,似乎是长大了些许,原先一个手能握住,现在都有些勉强。
无数双眼睛这时都落到了陈尚身上,他尴尬的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小东西,你怎么过来了。”
“它本来一直在程月那,谁知道我们上了马车,走了大半天后,它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见顾清流过来同自己说了话,陈尚就知道自己想装作不认识彼此的计划已经宣告失败,反倒可以坦然地跟顾清流在众目睽睽下交谈了。
“想我了吗,毛球。”陈尚撸了撸猫的后颈,蓬松的毛毛被他压瘪,小东西顿时瘦了一圈。
当然想了,守中舔了舔他的指尖,细微的灵力顺着陈尚的指尖涌进小小的身体里,他忍不住在陈尚手掌心抻了个懒腰:“喵呜。”舒服。
装猫装的也越来越形象了,谁让他没把握住机会,几个月前碾着陈尚一起出来,导致这几个月他光维持身体不要快速增长就费劲灵力,更别提摆脱兽形。
守中下了决定,为了能在外面的世界生活的更好,他必须要抱紧陈尚的大腿,这可不是一条普通的大腿,这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们灵兽赖以生存的灵气啊。
于是小猫越发亲昵地拱了拱陈尚的手指,舌头上的倒刺软软地舔过指尖,陈尚耳尖泛红,捏住猫嘴巴,轻轻扯了扯耳朵。
管家也过来了,问道:“这位公子是您的……”
“朋友。”陈尚抢先道。他给顾清流使了使眼色,眼皮快要抽筋顾清流才一脸恍然大悟,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一看便是故意欺负他。
管家道:“顾公子的朋友就是我们秋意山庄的朋友,敢问少侠姓名。”
“在下陈月。”
“陈公子请入内上座。”
“还有我的两位朋友。”司马瑛和薛恺。
“也请一并上座。”
顾清流与他并肩而行,顾长白身为长老,被管家特意请到最前面,故而也没来得及跟陈尚说上话。
此时顾清流:“陈月?这是你的化名?你对程月倒用情不浅。”
陈尚从他的话里凭空听出危险,他只好憨笑着装傻道:“顾兄说什么,小弟听不懂。”
顾清流轻笑,意味深长道:“也罢,不过我都给你记着呢,不着急。”
陈尚:“……”
后面两人就像普通朋友一样闲聊起来,至少陈尚是这么认为,
顾清流道:“你还交了新朋友?”
陈尚介绍:“这是薛兄,在镇子里偶遇的。”
“那他呢?也是偶遇吗?”徐长老的乖徒在谷中领了几个难度不低的任务,已经离谷几个月,竟是跟陈尚一起。
顾清流对他们两人过去关系如何也不是一无所知,他看了司马瑛一眼,司马瑛立刻绷紧了神经,讨好地跟顾清流打招呼:“顾……大哥。”
顾清流轻哼一声。
陈尚连忙转移话题:“薛兄,似乎也是药王谷的弟子呢。不知顾兄和薛兄可曾见过?”
他也实在试探薛恺的真正身份。
“哦?还有此事,”顾清流仔细看了看,“我对薛少侠没什么印象,不知少侠是哪位长老的高徒?”
陈尚也是十分佩服自己这位薛兄了,竟还能面不改色地应付顾清流。
“仙师早已逝去,谷中生活也有些无趣了,我便离了谷,如今也有五载。”
这顿饭吃起来颇有些食不知味,所有人轮番上前去给老夫人祝寿,又是献礼,又是说各种吉祥话。秋意山庄的老夫人拄着拐杖颤巍巍的站起来,有几次陈尚都以为她要摔倒了,少庄主稳稳扶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