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熹微。昨日下过一场雨,暑气稍退,今早便凉快许多。清亮的莺啼蹦跳进碧绿的窗纱,唤醒帐中沉睡的美人。
花时慢慢地睁开双眼,入目的是男人英俊的脸庞。出乎意料,楚东琅尚未离去。
说是陪他住几日,花时却知道楚东琅私下有事在忙,说不得几时便要走的。
长久以来,也是睡时相拥而眠,醒后床空枕凉的日子多些。
楚东琅的手搭在他赤裸的腰上,胸膛随呼吸起伏着,睡得很熟。心里觉着高兴,花时动也不动,怕吵醒了他。
身体十分干爽,昨夜楚东琅已是帮他清理过了,胸前ru首尚有些红肿,要过些时才能平复,花时悄悄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况,抬眼去看沉睡的男人。
从窗纱漏进来的晨光仿佛让男人英挺的眉目也柔和了许多,作为先帝与华妃最宠爱的孩子,楚东琅最令人艳羡的或许并非其余身外之物,光是这副融合了父母外表最为出众之处的容貌,便够叫人嫉恨的了。
花时因自小爱美,无论对人对物,总以形貌为先,这样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收敛的脾性,当初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但要他说,便是自个儿这样苛刻偏狭的,也得承认楚东琅长得是一等一地好,眉、眼、鼻、唇、颊,从左到右、从下到下,用最挑剔的眼光去寻,都难以挑出什么毛病来。这种好并非是如花时这般艳冶,叫人一见便心荡神摇的好,恰恰相反,美丽并非都观之可亲,如楚东琅这样的,初看似乎不甚冷淡,细察则可知其傲然睥睨,居高临下之势,若非入了他眼的,一概拒之千里之外。
花时这样素不相识,便凭着脾气,纵性乱呼他为“美人”的,世间也少——当时他确也是了无生趣,恣意妄为,换一个境地,那股子随心所欲,无所畏惧的气势只怕也不一定拿得出。
花时痴痴地看了他许久,忍不住伸出手指,悄悄在他眉目间勾勒,男人的肌肤触手温润,让他心里都涌出一股热流来。
忽然,手指被猛地抓住,花时心一跳,目光直直撞进一双含着揶揄笑意的眸子里,男人慵懒地捏捏他的手指,开口道:“醒得这么早,昨儿弄狠了?”他的声音有些低哑,沙沙地十分迷人,花时有些脸热,甩开男人的手往被子里一缩:“还早呢,日头都老高了,也不怕魏国公笑话你。”
楚东琅手一勾青年光滑的腰肢,把人箍到怀里,随意瞥了一眼窗外,天光大亮,除清脆的各色鸟鸣外,还能隐约听见远处的人语,听不清在说什么,谢瑞波的声音却很有辨识度,他嫌弃地道:“理他呢,也不知大早上的嚷什么——他们吵醒你了?”
“没有的事。”男人的手有意无意地在他腰上摩挲,花时敏感地往后缩了一缩,急道,“快起吧,园子里风光这样好,咱们也去看看。”
“急什么,看园子的日子有的是。”一边说着,楚东琅翻身压到青年身上,含笑凑近他,“这会儿,我们做点别的。”
花时早知男人心有此念,他并非自诩矜贵清高,在明月楼、在秦王府都跟楚东琅大白天地闹过,此时再来自矜自贵也早迟了,只是昨日混闹了大半日,今早再来,只怕大半日又要过去,谢瑞波毕竟不同于平日随意酬酢的狐朋友狗,他是楚东琅真正的兄弟……尽管难以避免,私心里,花时还是不愿在楚东琅看重的朋友面前留下镇日只知勾着男人狎昵yIn惑的印象。
他侧头躲开楚东琅的唇,有点无力地道:“别……”
楚东琅不晓得他的心思,早起晨勃,胯下阳物蠢蠢抵在青年细嫩的腿根跳动,他双手在青年身体上流连,轻佻地道:“阿时这一身皮rou,真好似豆腐做的,嫩得很。”
更别提这一身豆腐做的水嫩皮rou上,布满了昨日留下的红痕,如娇花经雨,比之无瑕时更惹人心头火热,楚东琅猴急地分开青年的双腿,使得他软嫩粉红的蜜洞显露出来。青年并未动情,清秀笔直的下体软软垂着,可怜可爱,楚东琅伸手捋了几下,那东西并未因被爱抚便挺起,顽固地低着头,男人挑了挑眉,他挑衅地抬头看了青年一眼,耐心地用指尖捻开gui头顶端的小孔,粗糙的指头极其缓慢地在小孔上碾磨了几圈,手里的东西立竿见影地硬起,直直地戳在男人手上。
青年知道自己受不住男人的手段,他喘息着闭上眼睛,顺从地打开自己的身体,把下面的蜜xue彻底地敞露在男人眼前,催促道:“快一点。“
楚东琅也不是迟钝到底,他虽不晓得花时在想什么,却觉着这声催促不似情热时的渴望,倒像隐忍着承受一般,他疑惑地抬头,想从青年脸上看出端倪。
花时面色绯红,呼吸微促,神情似乎与往日欢爱时无异,楚东琅从他脸上看不出异常,还道自己多心了,他急着纾解,来不及等蜜xue分泌爱ye,挖了一坨脂膏草草扩张了几下,便扶着身下肿胀的阳物挤了进去。
昨日被调弄得软烂柔顺的花xue早恢复了紧致,死死箍住rou棒,紫红色的阳物一寸寸碾开xue里的褶皱,借着脂膏的润滑慢慢地挺进花xue深处,青年双腿大张,嘴里轻轻溢出几声呻yin。
rou棒cao进了花xue深处,楚东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