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三声,黑色的幕布缓缓下降,宣告了这场公开调教的结束。除了为掩人耳目还留在房间里的陆琛夫夫,其余不知情的会员们都带着自己的奴隶各自散去。
洛渊嘴角的笑自从幕布下降就开始从原来的轻佻变为冰冷,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眼失去了温度,连带着整张脸都带着一丝薄凉,就好像舞台上的天才调教师和现实的洛家二少完全是两个人。
有些不耐烦但仍然动作轻柔的把浑身是伤还冷汗淋漓的奴隶从架子上放下来,稍微检查了一下伤口,发现仍然在可以承受的范围,洛渊紧抿着唇微不可查的放下了心,手指在那人被汗水泪水弄shi的脸上轻轻抚过却被艰难的躲了过去。
于是手指僵硬在耳旁,刚刚才有的一点怜惜之意就在这样无声的反抗里化作了灰烬。
"呵。"洛渊上挑的凤眼微微眯起,语气森然,用力的拽了一下手里的银链,本来就轻微窒息的长度在用力拉紧之后让本来就面色苍白的付之遥更痛苦了几分,那双小鹿一样的杏眼溢满了水光,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洛渊冷笑了一声,抽身从原地离开,失去了支撑的付之遥就这么狼狈的跌在了冰冷的地砖上。
"既然你不愿意,就这么爬吧。"洛渊棕色的眸子染上些许不屑和残忍,就这么拉着项圈的绳子大步往他专用的房间里走过去。
"……呜!咳…咳……"付之遥被拉的一个趔趄,皮质的项圈在雪白的脖颈间拉的紧紧的,甚至勒出了印子,窒息的感觉几乎是立马涌上来,让他只觉得胃里翻涌,无助的发出一连串的干咳。
好在洛渊并不是真的要勒死他,金色碎发的男人只是一开始大步走了几步后来就开始慢慢悠悠的散步,手里的绳子悠闲地甩来甩去,再加上身后跟着一个只着薄纱的丰腴美人跌跌撞撞的用四肢爬行,场面说不出的香艳。
一主一仆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走在通往楼上贵宾房间的小路上。付之遥并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但以他对洛渊的了解,多半是要带他一起去见什么重要的客人,毕竟——他嘴角噙着一丝苦笑——这么好的折辱他的机会,最热衷于把他打破的洛渊怎么会错过呢。
眼看着快要走到楼梯口,斜刺里突然转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深蓝色发色,狭长的凤眼,Yin郁的气质,正是洛祁。
洛祁从藏身的Yin影处出来,面无表情的扫过洛渊手里扣着的绳子还有明显面露痛苦的付之遥,原本平板无波的眼有了微妙的波动。然后下一秒,身材矫健的男人就快速欺身而上,一记重拳重重打在和他相似的脸上。
"……靠!你TM的又发什么疯!"洛渊毫无防备之下被这记重拳打的半边脸都偏了过去,腮帮子隐隐作痛,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愠怒。
和他相比,洛祁的反应平淡很多,如果不仔细看他颤抖的拳头几乎看不出来这个Yin郁的男人是否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
付之遥只惊讶了一瞬,就安静的跪在了墙边,他感觉到洛祁平静但其实散发着愤怒情绪的视线,不敢抬头。
"你太过分了。"洛祁冷着脸开口,走上前几步去观察付之遥身上的伤口。冰凉的手指飞快的钳住付之遥的Jing致的下巴,身下的人条件反射的想躲,却在洛祁平板无波的目光里败下阵来,一动不动的随他检查。
一旁的洛渊气的直翻白眼。
"你又心疼了?也不知道在外面是谁把人干的下不了床。说要罚的是你,心疼的也是你,你这是又犯病了?那我就再说一次,这sao货背着我们偷偷出去,还把跟着的人全甩了,如果不是我在他子宫里装了定位器这会儿人已经出了主星了。"
付之遥在他说到子宫里的定位器时狠狠地一颤,似乎是想到了在外面这两个魔鬼是如何按着他的大腿当着他的面用拳头狠狠地捣进子宫去摸那枚微型定位器的。
洛祁抿着唇又给了洛渊一拳,只是这一拳到底被挡了一下砸到了墙上。
洛渊仔细去看他的眼睛,并没有任何红色的迹象,于是微微放了心,不动声色的调笑道:"哥,你不会真的喜欢上这个贱货了吧。"
洛祁冰冷的神色有那么一刹那的凝滞,半响才回答。
"不过是不喜欢有人觊觎我的东西罢了。"
在两个人看不见的地方,付之遥脸上浮现出一抹痛色,然后那双漂亮的杏眼又变得无辜和脆弱。像从来没有变过。
剑拔弩张的两人终于想起来还有正事要办,双双迈开步子。
"有人?我亲爱的哥哥,你这个有人,是别人,还是我呢。"洛渊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眯着一双狐狸眼端详着前面和平时一般无二的背影半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冰冷的脸重新又笑了开来,悠哉悠哉的拉着手里的链子跟上了。
二楼的房间里,苏锦容早就拉着鹿鹤先走了,小鹿总似乎被哄得很舒心,两个人草草打了个招呼就亲亲热热的过二人世界去了。
陆琛一点也不意外这样的结果,倒是陆禾好好开了眼界,心里想着不愧是结婚七年的夫夫,一起看个表演就能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