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娇思是一名教娘,常受聘于大户人家内宅。
哪门哪户若是有女子出嫁,提前一到两年就会请来王娇思这等人物,专门教习婆媳相处之法、内宅管理等,不过最重要的内容,还属床笫交融之窍。
元武年三月,一名丫鬟扣响王娇思家中大门,讨论一番才知,开年的第一单生意到了。
来者侍于李府,府中小姐李芸怡打三天前嫁到李老爷门生周知新家中。
本是一段好姻缘,可谁知回门之日,李夫人私下悄悄问女儿丈夫待她如何时,话头间发现,二人新婚之夜根本没有圆房。
又问,才知道,女儿不甚懂男女之事,两人只是和衣在床同睡一夜。李夫人,这才懊悔起来。
王娇思想,是了,有些大户人家看不上教娘,觉得找她们上门的人都有不守妇道之嫌。自持清高之辈对她们是避之不及。
丫鬟带来的消息是,周知新会被外派到津南之地执公务半年,正好教娘可趁着小两口分离时日,传授给新妇一些驭夫之道。
王娇思谈好吃住酬劳,第三天就把行李打包好,入住了周府。
府中上下觉得来个生人蹊跷,毕竟王娇思年岁也不大,容貌姣好,眉眼间带有一丝妩媚,自打进府,就很惹眼。
不过,王娇思顶着的身份是李芸怡的远房表姐,府里人也不敢凑近惹事,只是私底下讨论过一二。
入住周府的第二天,王娇思就去见了李芸怡。丫鬟通报过去的时候,那个新妇还在研究一盘棋局。
不过二人会面,一桌棋就被搁置在一旁了。
王娇思打量了一眼对方,见她穿衣打扮皆是时兴的,理所当然的一个不愁吃穿的金枝玉叶。
面如白兰,自带娇贵娴雅,举止大方,不愧其世家小姐的教养和身份。
打了个照面之后,李芸怡就把丫鬟婆媳屏退了,整个房间仅余她们二人。
“教娘,请坐。”
王娇思应着话,落座在棋盘边一处椅子上。
房间又一次安静下来,王娇思看了一眼李芸怡,就已见对方面带羞意,如桃花盛开。
明白新妇未经人事,什么都不懂,这话头便由她打开。
“夫人,莫羞,Yin阳交合自古就有,是繁衍生息之正道。夫人不懂其中道理,我今日受聘而来就是教予你其中方法,使你不再受困,不得其法门。”
李芸怡见她是这种落落大方的样子,似乎这教习一事,也由这位之口变得再正常不过,可以放在青天白日下讨论似的了。
“教娘,那我全耐你帮助了。”
李芸怡莞尔一笑,只期待着有这王教娘的帮忙可以让她如鱼得水。
“我观夫人心性及处事做法,已是上佳,我这次前来,不仅可教你床间巧技,还会带你做身形锻炼。其中涉及私密之处甚多,还望夫人交付信任,在这段时间将身心皆能交予我。”
王娇思语气郑重,把教习的首要先给对方点了出来,毕竟她们接下来做的事少不了让新妇遮不住羞。
不过她既然来了,半年时间定能教授出一个让男人一眼动心的女子。
李芸怡瞧这教娘虽身形娇媚,眼带惑意,没想到人却是这么端正,是真真把教娘的工作放在心上,毫不含糊。
首天的会面,除了这番体己话,王娇思还给了一个饮食方子,叫李芸怡接下来六日照之食用。
而这六日,王娇思便未再宿于府中,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再相见时,两人依旧是独处于李芸怡闺室,下人皆被打发到小院外。
不过这次有所不同的是,王娇思带了一个包袱。
自打教娘进屋,李芸怡就瞧见它了,甚是好奇,便问道:“这次,你可是带了什么宝物?”
王娇思笑着拿出一个瓶子,打开盖,里面竟飘出了花香,一下子充盈了整个房间。
李芸怡闻着香,看着教娘的笑容,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前人常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了。
王娇思的一颦一笑都极富风韵,此刻的就像修炼成人的花妖,勾人心魂,使人沉沦。
世人皆对美好之物心生向往,而李芸怡即使身为女子,目光也不由自主地流连于此人。
王娇思用手指接出一滴瓶中之物,拿给李芸怡看,解释道,“此物名唤玫瑰灵ye,产于西域,涂抹到身体上,可使肌肤焕然一新,久用,宛如初生婴孩。辅以xue位按摩,还可使酥ru尖拔。”
李芸怡听到教娘突然提到那物件,不免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心里想得更多的,还是于这灵ye功效的好奇。
“夫人,现可宽衣,去床上等我片刻。”
李芸怡听话地上了床,把自己的衣裳褪个干净。虽然,她也数次在贴身丫鬟的服侍中,表露过酮体。但以这副模样面对生人,她还是头一遭,想着,便把床脚的被子展开,暂时遮挡在身前。
另一边,王娇思把两条凳子放在床旁,一凳放置一盆温水和瓶子,另一凳是她用来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