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韶国以宫门为贵,今主陈昊烨风姿卓越,治国之道颇受百姓好评。
大韶国女多男少,故而大行多娶之风,意为大门大户必定妻妾成群,侍者上百。
很多女子终其一生只为一场风光婚礼,不然只有堕入尼姑庵独自老去。她们总以为有一个夫君就是有一个好归宿了,却忽略了很多妾和丫环到了终了都不知道什么是情欲,反而总像飞蛾扑火般地从一个牢笼走进另一个牢笼。
孙敏柔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其父是朝廷三品官员,她从小受到了良好的教导,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恪守礼法,敬老爱幼,是孙府下人在背地里都会称善的孙家大小姐。
这样的她却有个秘密,在她十六岁入宫这年,这个秘密显得愈发让她为难。
夏夜身着亵衣的孙敏柔躺在床上左右翻动,昏暗的屋内只有一束月光可将窗边景致照亮分毫,除了整日不断的蝉鸣,整个孙府几乎没了其他声响。
四下静谧,可敏柔的床榻处似乎一直隐约传来一丝动静,恐怕只有与她床头同枕,才能听到她此时似怜似渴的娇喘。
当然,这床上没有外人。还是只有孙敏柔,而那个往日守礼到极致的豪门大小姐,此时正用腿夹着被褥,不住地趁动着。
如果真的深究有什么人,那只能追究她的梦中人,这亦是在她心里藏了一年整的秘密。
梦里,仍有孙府,这个她从出生就时刻紧密联系的府邸。不过现在的孙府正上演的故事确是大小姐平日里万万不敢想的。
那里是敏柔闺房连接的侧门,往日丫鬟守夜会呆的地方,今夜当值的名为紫芳。
本来应该只有紫芳一人的,不过这几日Yin晴不定,她发了热,就又添了一名叫怜之的丫鬟同守了。
两人互挨着坐在榻上,紫芳的头靠在怜之肩上。
这几日发热都让她没什么气力,今日瞧着有大好之势了,所以赶着来守夜,可顶头的主子简直是当世的活菩萨,紧着她难受,特许怜之同她一起熬着这漫漫长夜。
“芳儿,你为何要逞这个强,今早小姐让你回房里睡时,你直接应着不就好了,何苦现在这般和我熬着?”
怜之侧目看着紫芳,语气中饱含着不忍,明眼人都能听出她此话中的关切之意。
紫芳回道,“没事的,小姐待我这么好,我怎么好腆着脸,日日怠工。再说,只要和怜之姐一道,我觉得怎么都好。”
说着还小声笑出声来。
怜之侧过身来,正对着紫芳。
紫芳也因得怜之的动作正起身坐好,微微仰头看着身前人。
“来,我摸摸你额头,看你是不是框我才说的快要康健了。”怜之逗趣地在紫芳的鼻尖勾了一下,紧接着就把手心覆在紫芳的额前,感受了一会之后,又摸摸自己的额头。
“看来是好得差不离了,不过你这脸上发了这么多汗,难受不?”怜之有些焦急地问到。
都说发热要发汗,紫芳依着老理,甚至拿出冬日的被褥裹在身上,活像一个小粽子,也怪不得她要流这么多汗了。
怜之觉得老是这么汗淋淋的也不是个事,大夏天的,免得被捂臭了,便说,“你等着,我去后厨给你烧盆水来,擦擦身子。”
“不了吧,怜之姐,我没这么金贵。而且,要是张大娘发现了,免不得处处难为你。”
“你忘了,张大娘前日病了,这几天早早地躺着了,哪像你,一股脑地给自己找事做。现在后厨值守的是孙全,我熟着呢,必定没事的。”
紫芳听着仍是有些不同意,她看向怜之的眼中,似乎有急出的泪光。
在烛光的映衬下,她的眸子像两颗正泛着光的黑珍珠。被她深深凝视的人,怕是眼眸的主人说出再无理的理由,都会义无反顾地同意的。
怜之用一只手虚握紫芳的指尖,另一只手拂去对方眼眶中愈发蓄满的眼泪。
“你就安心吧。还有,我这还没出什么事,你做甚委屈巴巴地哭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仗着大丫环的身份,欺负你勒。”
怜之柔柔地安慰着紫芳,接着又用十分轻松的口吻说到,“我现在是孙家大小姐的贴身丫鬟,府里多半人见我都要点头哈腰,张大娘还不是那样,夜间取盆热水有什么,只要我想,我去逼张大娘给你跪下,也是可的。”
紫芳听着怜之这肆意妄为的话,不免破涕为笑了。
“我知道,怜之姐哪会做这些事情,这是又拿我逗乐子了。”
“好了,芳儿,我现在就去给你取水。不然你日间伺候着小姐起早,全身臭烘烘的,不是要熏着小姐了。”
怜之说罢便起身去悄悄地把门打开了,也由不得紫芳拒绝。
紫芳看着怜之的背影是千万分的感激,其实她哪能不懂,之前怜之话都是让自己宽心的。
现下,怜之的举动是叫擅离职守,被捉到了,是没有好果子吃的。紫芳把冬日的被褥叠好放在一旁,坐在榻上焦急地等着,生怕怜之在这路上出了什么岔子,是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