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金良与冬梅在舟中交欢,不慎将舟倾覆,落入水中,及被小姐撞见,冬梅好不羞怯,着实将金良臭骂了—顿。
金良全无心肝,竟不理会,也不将舟儿翻过来,在水中直与冬梅嬉闹,冬梅无心相与,遂挣扎捞起衣裤,傍着覆舟向岸上划去。
金良哪肯罢休,赶上复将冬梅紧紧搂住,把那物儿扶起又向冬梅牝中乱cao。冬梅拗不过他,遂扒着舟身,任他合着水儿狂抽,霎时又是五百余下。
gui头卜卜跳动,一渲了事,这才双双爬至岸上,慌乱穿上衣裤,抖抖擞擞,不知如何是好。冬梅又骂道:“都是你这喂不饱的蠢驴!害得老娘被小姐撞见丑了,叫我如何在人前站立?”言毕嘤嘤而泣。
金良一见冬梅哭闹,亦慌了手足,跪下道:“今日连累姐姐罪该剐身,奈何木已成舟,姐姐切莫哭坏身子,方才之事姐姐可向小姐说,前来采花,不慎失足落水,金良舍命相救,有失礼数,更有污小姐清目,请小姐详察,若来盘诘于我,我也如此这般讲话,定能骗过小姐,且小姐嫁心炎炎似火。哪里会深理会,推脱过去自然无事。
冬梅听罢止住泪水,被他花言巧语迷惑。只得依了,盘算如何去见小姐,金良又挨过来.被冬梅朝面上劈了一掌,骂道:“又来歪缠,待老娘取花剪来将你那祸根剪掉!”
金良面上火辣辣的痛,用手扶着,涎着脸儿道:“姐姐后日即陪嫁过去,那时想要我这宝贝还无处寻哩,趁这两日我将姐姐活路做齐,省着姐姐日后无处杀火,却还要打我,好不狠心!”冬梅更怒甚,大骂道:“狗贼囚,你倒有理.以后断不与你—路!”言毕拂袖而去。
金良迷茫半晌,见冬梅已去,懒懒骂道:“—个破罐子,有什么张狂的,不与你—路还死了不成?小姐若不嫁得快,连小姐亦jian哩。叫你眼馋流水!”骂毕,歪歪斜斜奔回住处不题。
正是:
两腿不摇身已动,面皮不染色元青。
且说晚膳时候,玉凤叱叫冬梅侍候,冬梅躲在房中不出,玉凤大怒,跨进门去,叉腰而立,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气得三尸神暴跳,高声骂道:“小贱人!做得丑事即不敢见人,何必要做!
冬梅早已跪在尘埃,头低瑟瑟,嗫嚅道:“小姐息怒。奴奴实在是去花园采花,不慎失足落水,金臣赶来相救,恰被小姐撞见,恐怕小姐误会有逾礼数,遂不敢出门。”
玉凤气噎半晌,又破口骂道:“大胆贱人,还敢放肆?你与金良曲桥和太湖石上之事亦是不慎失足?真真气杀我也!”
冬梅身子一震,知不可瞒.遂叩头如捣蒜般连呼饶命,玉凤忿忿不已,叱骂不止。冬梅心中甚是不平,想到:后日你便春宵极乐,谁人骂你!遂转口道:“小姐且缓骂奴奴,奴奴未明小姐焉知曲桥与太湖石之事。”
玉凤一时止声,暗忖道:再责骂下去,将偷窥之事露出,岂不难堪?遂缓声道:“你干得的好事自是心知肚明,何又乱问,今且饶过,看你日后还敢再犯,不打断你狗腿才怪!”
冬梅暗出口气,口里连忙应道:“谢小姐恩典,奴奴自当谨慎,尽心侍小姐,再不敢犯。”
玉凤看也不看,转身出去了,冬梅独跪尘埃,庆幸不已,想起金良不由切齿暗骂,又思及他的好处,心又平止,微微叹息,忖道:待随嫁之后,何处再效鱼水之欢?再说自家那处又被金良弄得惯了,如何割舍?若留在府中又恐怕陈好古再来歪缠,还是陪嫁过去走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