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没找到吗?”夏临假意看不懂少年的表情,用脸蹭了蹭少年的手臂,“你再掏一掏,可别冤枉了我啊,我怕疼的。”
少年眼神飘忽,手臂迅速抽出,手里握着一块腰牌,他侧过半边身体,低头看了一眼,那腰牌通体赤金,上头一只五爪金龙腾云驾雾,一个大大的“赵”字篆刻于腰牌中央,恢弘威严,是太子府之物。
“参见太子妃殿下。”少年看清了手里的物件,大吃一惊,连忙跪下行礼,心里暗叫苦,怎么好不容易遇上点儿立功的机会,结果不仅没把事儿办好,还把太子妃给绑了!
夏临嘴角抽动了一下,忍不住凶了他一句:“你先把我解开啊!”
“哦,哦!我……殿下稍等。”少年急忙把软鞭挂好,将束缚着夏临手腕的麻绳解开,小心翼翼地把人从椅子上扶起来,脸色十分尴尬。
夏临抹了抹脸上的水珠,衣服都被少年刚刚一盆水泼shi了,这刑房又Yin森又冰冷,一股刺骨的寒意,夏临忍不住搓了搓手臂,说了句:“好冷啊……。”
“不冷啊。”少年刚说完,便见夏临瞪着他,发丝还shi漉漉的,衣服下摆还直往地上淌水,连忙捂住了嘴,总指缝间憋出一句:“微臣知错,请殿下责罚。”
夏临心思一动,瞄了一旁高大的少年一眼,一袭侍卫黑衣Jing练又带着飒爽之气,腰间挂着一条软鞭,腰后横挂一把长刀,头上一顶黑色官帽。少年脸上稚气未脱,胡茬青青,五官标致,一双眼睛尤为灵动,手长脚长,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养的极好。
“啧,衣服都shi透了。”夏临撇了撇嘴,余光看见少年脸上的愧疚,嘴角不着痕迹地勾起了些,转过身,开始脱shi漉漉的外袍。
少年目瞪口呆地看着夏临把shi沉的衣袍随意地脱了下来,挂到了炭盆旁的刑具架上,方便炭火将其烤干,而身上的亵衣则贴着身体,勾勒出纤细好看的腰线,甚至能够透过白色隐约看到里面粉红的rou体。他觉得喉咙有些干,看了眼一旁的炭盆,心说这火是不是生的太旺了些。
正想着,只听夏临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高子初。”少年话都说不清了。
“高子初……姓高……”夏临念叨了一句,“你兄长是高子燊?”
高子燊是高家长子,年少习武,拜得高人为师,十七岁便带兵打仗,横扫西北蛮族,守卫赵氏江山边境,功不可没,加封为定远大将军,天下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他还有一个小他七八岁的弟弟,听说也在朝廷当差,向来便是面前的高子初了。
“是,殿下。”高子初听见哥哥的名字,脸色明显变了一下,夏临清晰地从里头看出了几分不服气。
也是,哥哥名气这么大,高子初不论付出多少,都很难从“高大将军的弟弟”这个Yin影里跑出来吧。
夏临抓着衣角,拧出几股水,他向高子初走了过去,把人从地上扶了起来,“我好冷……”
“殿下……”高子初傻愣愣地,看着夏临伸手环住了自己的腰,漂亮的玉颈和锁骨毫无保留地暴露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隐约甚至能看到胸口两颗粉色的小rou豆,他身体僵的死死的,脖子向一旁扭开,一双狗狗眼一眨一眨:“殿下,这……于礼不和……”
“那你把我衣服弄shi了,万一我着了风寒,怎么办?”夏临说着,还吸了吸鼻子,“好冷,你抱紧些……”
“微臣……这……”
“快点儿,真的好冷……”夏临又把人抱紧了些,闻着少年身上香囊的气味,一股清新的药香气。
高子初不知是何心态,一边觉得这不合礼数,一边手又不受控制地抚上了夏临的后背,入手的布料shi的很透,怀里的太子妃都在发抖,应当真是冷的厉害了,他满心愧疚地道歉:“殿下,微臣……微臣不知殿下进宫,所以才冒犯,还请殿下恕罪。”
夏临脸埋在少年的胸口,眼睛眯起,笑的诡异,但声音还是带着一股子委屈:“都不知道是谁,刚刚还想用鞭子抽我。”
“殿下恕罪。”高子初不知该怎么办,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道歉。他哪儿经历过这些,现在的他脑子里一片浆糊,只觉得怀里温香软玉,掌心摸着的腰肢手感甚好,夏临发丝间还有一股淡香,勾人的很。
“那你说怎么办?”夏临抬起头,像只发狠的小兽一般瞪着高自己一头的少年,要是这表情换一个人,估计还有些威慑力,可高子初看了,只觉得更加心燥耳热,心思翻动。
他推开夏临的手,退后了两步,抱拳跪下:“请殿下责罚,子初绝无怨言。”
夏临下巴微抬,手还维持着抱着少年的形状,他向后拢了拢头发,绕着高子初转了一圈。少年眼神四处飘动,足见有多紧张。
而夏临的下一句话,直接把高子初吓得抬起了头。
“那你把衣服脱了。”
“殿下……这……”
夏临瞪他一眼:“怎么,你弄shi了我的衣服,害得我没衣服穿了,难道还要把我活活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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