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对于宫雀来说,就想像炼狱一样,而且地狱的层数还在不断下降,坠落到了黯淡无光的第十八层。温先生对他的要求和期望越来越高,曾经不小心犯错,不过是被讥笑嘲讽一番,但如今,可能因为没有顺着温先生心意,便会遭来一顿惩罚。
他不是没有想过死,但是每一次的结果都是让他生不如死。
他怕了,内心深处充斥着绝望和恐惧。温先生层出不穷的手段,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
巨大的别墅每一间房间里都像是在打开潘多拉魔盒,骄傲野蛮的猫在这里一点一点被拔去了利爪。
“过来。”温先生一手接着电话,另一手夹着一支烟冲他招手。
“叮铃叮铃。”伴随着铃铛清脆的声响,宫雀四肢爬行到了温先生身边。
他脖子上带着狗牌,Yinjing挺立挂着铃铛,随着走动不断发出声响,屁股后面立着比之前粗大了一圈的尾巴,依靠着收缩尽量晃动着。
他眼里带着泪花却强忍泪水,让人充满施虐欲,被磨砺掉尖锐的利爪,撅着屁股一下又一下摇摆着尾巴。
因为狗见到主人会不停摇晃尾巴,表示自己情绪喜悦。宫雀正努力演绎出一只乖巧的宠物,他不想再经历被巨大的假阳具贯穿后开启振动的那种摇尾巴了。
“什么?这都多久了,你告诉我搞错了!?”良好的收音让宫雀听不见对方在讲什么,但不妨碍他看到温先生Yin沉着一张脸越来越烦躁。
温先生蹙眉不耐烦,电话里那头是他合作的一个朋友,宫雀便是他送来的。
而那位朋友今天才告诉他抓错人了,调教了那么久的小狗儿眼见着都被磨平了棱角,却发现他只是无辜被连累。
温先生吸了一大口烟缓解心中烦闷,尼古丁的气息在宫雀周围蔓延开来,温先生夹着烟的手揉捏着宫雀的后颈rou,顺着他完美的脊椎抚摸着,香灰太长抖落在了宫雀身上,惹得他一番瑟缩,但是不敢逃离。
“行吧,我无所谓。”温先生垂眸看着半完成品的宫雀莫名有些烦躁,宫雀身上的鞭痕已经消退,毛发尽数被褪去,白晢的肌肤上没留下一点痕迹,指尖在他的背脊游走,宫雀觉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温先生听着对面的人叽里咕噜讲了一通屁话,终于绕到了重点。
宫雀对于他已经没有折磨价值了,所以已经成为商品的宫雀被作为利益的牺牲品赠送给了商人史密斯。
史密斯虽然是个商人,但是与他交易可以通过他的嗜好轻而易举搭上线——他喜欢玩弄年轻的少年。
温先生听完蹙眉思考着,他并非圣人,错就错了,不可能去给宫雀补偿,也懒得为一只宠物谋出路,出于利益考虑他没想两秒就同意对方的话,并且由自己亲自送过去。
宫雀仰头看着温先生,温先生今天没有穿着正装,而是随意披了一件浴袍,腰间松松垮垮系着,可以看到他宽阔的胸膛和伴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明显的腹肌,完美整齐,没有一丝多余的赘rou,难怪自己平时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他。
他一脸无辜看着温先生,全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悲惨命运。
……
温先生从后备箱提出一个巨大的黑箱子走上了人来人往的街头。
他拖拽着大箱子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怀疑,毕竟这是机场旁边,多的是提着行李来去匆匆的人,只是偶尔有人驻足于这位风衣男士真帅。
在一片岁月静好里,黑箱子里的人可不这么想,在漆黑无光的地方呆了一路,他身躯恰好被镶在箱子的各个角落里,折叠贴合着箱子,动弹不得,嘴巴被捂上了,支支吾吾半天发不出声音。
箱体底部凸起一块狰狞,被闷在车里时,宫雀不断挣扎扭动腰肢感受着异物的入侵,让长久的黑暗不至于那么难熬。
狭隘的黑暗给他留下了深深地Yin霾,就算被侵犯好歹能够让他感受到有其他东西的存在。
随着温先生不时摇晃箱体,粗壮的硬物在宫雀体内顶得更深。
周围的人似乎看不到宫雀,但以宫雀的视觉却能看到温先生修长的腿不紧不慢迈开提步行走着,皮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这是他几乎无限接近于正常社会,就差一层薄壁的距离。
只要能有任何一丝机会他都不会放弃,宫雀眼里闪过一丝希望。
然而,太过遥远了。
内心的呐喊已经闪过了无数遍,但所有路过的人都没有多看一眼。
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宫雀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个路人从身侧经过,人们行色匆匆,不时会撞击到箱子。
没有任何人为此感到奇怪,宫雀却因为自己浑身赤裸而感到羞耻。他渴望有外人注视自己,又羞愧于自己如今的姿态。
感觉自己就像被扔在舞台上表演自慰,羞耻心让他身体更为敏感,轻微的触感都被无限放大,箱子底部已经积攒了一滩水,就等着打开的时候备受嘲笑。
温先生似乎是故意的,他在大街上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