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图尔嘎只有在射得Jing疲力尽后才能睡得好一点。其他时候都处于晚上睡不着,白天醒不来的状态。
窗帘紧紧地将阳光明媚的日子隔绝在外。雷声大作时却诡异地窗户大开,能把半个床漂shi,他总微笑地抱臂坐在地上,毫无血色的脸颊被雨水浸得如栀子花,将整个屋子都染上近乎辛辣的毒性芬芳。
且不说地板是木的,床单是绸的,单单是请医生就是一项不小的花销,如果不是上官玲反复确认过图尔嘎手臂上的针孔的来历,她真的怀疑这人在嗑药。
一个突如其来的cake,背后不知受谁指使。但这种神秘感足够吸引人,上官玲乐意付费。
拍下艳照并不只是用来收藏和威胁,还是她的重要道具,比如说在哪一天他的小尾巴露出来了,上官玲肯定会以点烟的姿态点燃胶卷,在噼啪声响中忧伤地说:“其实我早就已经知道你是警方的卧底了,但我爱你又怎么办呢。”
或者“那个人如果在乎你的话肯定不会让你以身犯险,不要白白赔上自己的人生,将错就错,让我陪着你好吗。”
再或者“你父母的仇家其实是谁谁谁,你被他给利用了,傻瓜。”
没错,上官玲超爱演的。
但显然男人拿的是一个超出了上官玲预料的狗血剧本,他没有丝毫离开的想法,一天天的消磨时间,不爱吃不爱穿,对钱对权至今没有表露任何的兴趣。你要说他无欲无求吧,他又总是对于上官玲的一切试探展现出急切的妥协,敬业到上官玲都感到受之有愧的程度。
毕竟养个宠物都知道挑食呢。
“夫人,你返嚟了。”钟点工从楼上下来,看到倚靠在博物架上不甚体面的上官玲和她身后的几个搬着箱子的繁忙西装男人。
走近上官玲,吃喝嫖赌毒的艳俗味道疼得钟点工心尖尖直哆嗦。
怪不得屋子里消毒水气这么浓,是该好好消消毒,不过用量再多都是徒劳吧。
“要去洗洗咩?”她问。
上官玲醉眼朦胧地点点头,把门钥匙放下,扶住太阳xue下意识地说:“谢了,李婶。”
“夫人,李婶儿子刚刚出车祸了,让我嚟替几天。”
闻言上官玲瞪大了她疲惫的眼睛,垂下眼眸:“让人悲伤嘅消息,唔好意思,我……有点……饮醉了。”
她需要如履薄冰,李婶平常不叫她夫人,这种低级错误的不应该犯。
fork只能记住cake的脸,其他的人不管多么讨喜漂亮,在他们的脑海里都只有几天保质期,几天后,便只剩下一个单薄的名字。
所以有的fork一直都没有遇上他的cake,寂寞孤独,以至于制造出流血事件,在警察的子弹下结束他们走马般模糊不清的记忆。
上帝还是喜欢看戏的,他热衷于曲折情节,所以把那个男人派到自己身边,上官玲捂住嘴,若有所思地看向沙发:“上官亭去哪里了。”
“你系讲,果个明星似嘅靓仔?喺楼上瞓觉呢。”
“上官经理,电脑已经安好了,联网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们经理再联系。”
过来安电脑的男人们听到上官玲客套地说出“您们辛苦了,都喝一点水吧”这样的话时,都开始自觉地摆手。
西装男上道地说:“怎么会辛苦,我们来到香港一无所有,您愿意给我们老板投资,就是救了我们的梦想,我们的命。”
上官玲头疼得要死,只想快点结束对话:“因特网我并不懂,他很自信,算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男人了,是他成功地说服了我相信这是一个拥有无限可能的事业……”其实她只是想把电脑买回来给图尔嘎解闷罢了。
突然上官玲凭借着异于常人的听力察觉到了一份紊乱的呼吸声,她转头看向二楼,发现男人就站在梯口,那是楼下的灯光照不到地方,以至于他的面容晦暗不清。
上官玲冲他招手,想把他介绍给众人。
之前去参加一个富豪的晚宴,女主人实在不懂人情,娇憨单纯。富豪却摇着酒杯,煞有其事地说:“娶老婆嘛,还是娶个傻一点的,没事可以逗着玩。”结果被老婆听到了,被打得嗷嗷叫,其实也没下多重的手,人家只是在秀恩爱罢了。
上官玲也想,可是男人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他仿若未闻,依旧站在那里,好像刀尖上的人鱼,一见到光就会化成泡沫似的。
当上官玲走到他面前时才发现,从暗处看,楼下的水晶吊灯和云英地板有多刺眼。
男人的眼珠不知是因长时间的凝视而酸涩,还是被嫉妒染红,翻涌着不知名的chao水。有句老话说,淹死的都是会水的,纵然上官玲善水,面对这样的情绪漩涡也手足无措起来。
“睡得还好吗?”上官玲笑着问,露出虎牙。
图尔嘎的细长的手指扣着栏杆的镂空缝隙,有青紫色筋脉暴起,他不说话,张开唇瓣去亲吻上官玲的脸颊,亲吻她的耳垂,他还想继续向下走去,他就要跪下去了,却瞬间被捧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