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问题就不大了,地府虽然场子摆足了不过问题应该没自己想象的那幺严重。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黑白无常以退为进这一手玩得那叫
一个漂亮。既然领导都表现出了这是难题的模样不下定论,这时候身为一个合格
的马仔绝不能擅自的发表意见,哪怕你实力比领导牛逼但就是得在乎一下领导的
感受。
官场上这已经不叫油滑了,而是基本的准则也是生存的不二法,牛头马面虽
然不是那种滚刀肉油滑嘴的性格,但这一看形势也不太对啊。地府的人一向率性
而为,黑白无常这样义正严辞的打官腔本身就有问题,要真是一门心思来找麻烦
的话还废什幺话,要爆打一顿直接把Y的腿骨打折了,如果真有深仇大恨的话直
接拉回地府去让这货知道什幺叫生不如死。
可黑白无常的态度实在太暧昧了,来了先说一些官面话不说,看似义愤填膺
的话也没多少严苛的意思。牛头马面是梗直但又不傻,按理说许平确实强绝人寰,
但在他们的眼里绝对没强到地府还要再给面子的地步,说难听点在他们的眼里就
许平这种不人不仙,不神不鬼的家伙,捏死一个和捏死蚂蚁差不多。
事出惊奇必有因,除非傻了才看不出里头的猫腻,牛头马面二人面面相觑,
琢磨了一下后马面才不阴不阳的开口问:「无常,既然如此的话你们觉得怎幺办,
此次朱元平食言在先,若不施以惩戒的话地府之威何在,若是其他奇人术士亦是
如此视我地府如无物的话那可谓颜面尽失,天道规矩的存在又有何意义。」
「确实,惩戒须有,只是如何拿捏尺寸着实让人为难啊。」黑白无常一听就
知道他们很是上道了,许平亦是松了一口大气,知道这事不严重了。
「两位上官自行拿捏即可。」牛头马面依旧是一副面瘫相,大有一副事不关
己绝不轻易开口的架势。
黑白无常一看就知道他们对这事其实也不上心,但走个过场是必须的,最重
要的是给地府上司有个交代,也得有一个可以让手足们信服的理由。
牛头马面别看面相很憨,但实际上心眼还是满活络的,他们开口说必须有惩
戒,就算上头事后不满也没他们的事。至于惩戒这个可就门道颇多了,可以分很
多种不说是轻是重他们也没个准话明显您老随意,这个就由黑白无常去决定不过
出什幺问题的话肯定也由黑白无常来负责。
白无常已经是心里有数,装模作样的一阵为难后说:「其实,一但天下大乱
生灵涂炭的话,各位手足的工作也会忙起来,此举若能换人间的太平也是大善一
件,有过是不假但亦是有功德之举确实难办。」
这话一出,牛头马面顿时赞许的点了点头,以往人间每次天下大乱哪一次不
是腥风血雨,每次改朝换代哪一次不是尸横遍野,那样的惨状从大明王朝鼎立以
来已经没出现过了。以往只要到那种悲惨的时候,地府的人就忙个不可开交,因
为华夏九洲四处都是惨死的冤魂,哪都有那种死不瞑目的厉鬼,尸横遍野血流成
河的凄惨并不可怕,他们害怕看到的是那种家破人亡,害怕看到的是妻离子散后
万念具灰的凄凉。
一但遍地烽烟的话地府的衙役会忙得不可开交,那种累成狗的情况最少得持
续十多年,而且还不一定能把那种复杂的局面全搞定,可以说每一次对于他们而
言都是痛苦的记忆。不是因为忙得不可开交的状态,更是因为他们目赌了人间所
有的惨绝人寰,目赌了太多他们都不愿意面对的疾苦,即使身为鬼差但那对于他
们还是天大的折磨。
地府的人手本来就有限,这种时候就是特殊的加班时间,没日没夜的几乎把
人忙疯。那种时候就是神仙来了也顶不住,那种高强度的工作状态几乎把鬼都逼
疯,眼一红都分不清哪个是人哪个是鬼经常闹出冤家错案,在地府工作久了最讨
厌的就是那个时候,是所有地府衙役一致最厌恶的时刻。
「想想都头疼!」黑无常不是演戏,那样的时候他们比谁都烦。因为底下的
鬼卒修为低出错误的话可以理解,他们这样的地位一但有点差池的话就不好交代
了,很容易弄出一些几乎身败名裂的虚假错案。
牛头马面更是感同身受的点着头,他们是性情使然率性而为的人,到了天下
大乱的时候就是他们犯错误的高锋期,对于他们而言所承受的那种痛苦是旁人难
以理解的,那种周而复始的无奈于鬼差衙役而言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