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又适时落下两滴清泪,语带凝噎低泣,好不可怜柔弱,好半天才不敢置信般讲出后话:
“醉酒后轻薄后妃的龌龊之事……此定是有心人构陷,父皇明察秋毫,求您彻查,让真相水落石出……儿臣斗胆,求父皇暂且收回成命,天牢Yin寒chaoshi,太子本就自娘胎里带了病根,虽后用珍奇药材养着,可身子骨素来孱弱,儿臣着实担心殿下经不住……”
唐漪漪自己融情入景,泪涟涟,情切切,只觉自己果然也是个演技高超的好胚子,假以时日若真的转战娱乐圈,怕那什么影后视后的桂冠也不过是如探囊取物罢了。
她尽心尽力,背着太子妃冗长又动情的台词,这眼皮底下,忽然见一双明黄锦靴朝她走来,那鞋尖镶着拇指大小的夜明珠,通体绣着五爪金龙暗绣,好富贵好漂亮的鞋鞋……
唔,昏君老男人来了,记住,这是一只无耻下流的昏君老男人!!!千万不能沦陷啊,想想他可是个臭西红柿大混蛋咧!!!
唐漪漪娇躯一僵,快速酝酿出一汪漾漾浅泪,才仰头看了过去:“父皇,父皇,求父皇怜惜,恳求父皇收回成命,放了天牢里的殿下可好?”
太子妃本就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那一双狐狸桃花眼生的魅惑动人,这时扬起脸来,正好教皇帝瞧见这桃花眸泪盈盈的,含着水光潋滟,欲落不落的,煞是惹人爱怜的紧。
眼尾微微上勾,哭得染上了浅脂色的薄红,仿若暮春时那从枝头上纷纷攘攘落下浅溪,黯然无依,只能随水飘零的桃花瓣儿……
再细一看,她shi漉漉的卷翘长睫还挂着细小的泪珠儿,抬眼时雾蒙蒙水汪汪地瞅了过来,眉眼间媚色氤氲不散,还招招摇摇地迎面扑来。
漫不经心的媚态横生,又似无声无息的勾引,惑人。
言煊看着自己半跪在地上的太子妃儿媳,心道好一个勾了男人魂儿的妖Jing尤物如是……
他双眸暗眯,伸手捏着美人那Jing致小巧的下颌,将她的桃腮杏脸抬得更高些:“太子妃这是在指责朕吗?指责朕不明是非,昏庸糊涂,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太子下狱了吗?太子无德,与朕后宫嫔妃私通yIn乱,此事证据确凿,乃朕亲眼所见,莫非还能有假?”
这一抬脸,愈发衬得美人雪肤乌发,肌光胜雪,许是收到圣旨便慌忙前来求情,来不及盛装打扮,只在发间随便绾了朵草绒花。
那乌发如云似缎,正长长的披在腰后,不施粉黛的娇靥泛着几分酡红,因着被冷风吹了太久,似极了那桃苞尽数绽开后,桃花瓣儿于花萼四周尽情舒展后的娇粉之色……
此时也不知是被皇帝给捏疼了,又或是被他的语气吓到了,粉雕玉琢的美人儿长睫卷卷,怯怯一颤,梨花带雨的小泪珠儿就倏地掉了出来。
太子妃嫣红欲滴的唇瓣儿微微发抖,轻轻地啜了一口气,又不敢呼痛,只不敢置信的轻轻晃头:“不……不会的,不会的,太子与儿臣刚刚大婚,怎会与嫔妃……儿臣不相信,求父皇明察秋……”
这话出口,却又惊觉自己这般仿佛是在质疑天威圣听,急忙认错:“是儿臣关心则乱,一时失了分寸……儿臣万万不敢指摘父皇……可,就算太子真的做出那等大逆不道,可他毕竟是父皇膝下独子,多病体弱,若……若在天牢有所闪失……”
因为被皇帝的长指抵着下颌,美人儿被迫高高昂着脖颈,那段颈儿纤细修长,嫩嫩白白的自领口中露将出来,尤其其下胀鼓鼓的胸脯也不由向前挺起,着实吸睛夺目。
她那翠绿色的交领罗衫敞了个口,以皇帝陛下这般居高临下,这一低眼俯瞰,就见里头两团雪腻圆润肥嘟嘟的,裹在那鹅黄色的抹胸里甚不安分。
这惊惧之下,自然是鼻息急促,胸前一起一伏的厉害,沉甸甸的两只粉腻团子也一颤一颤地抖着,活像蹦跶个不停的白白小肥兔,颤巍巍嫩生生的,好不惹眼!
又因为她怀里紧紧搂着明黄卷轴,死死压在胸前,不经意间就挤的那两峰白腻丰腴之中,一道幽邃天堑跃然而深,几欲从小小的抹胸绣花里呼之欲出……
这丰ru肥嫩高耸,愈发就显得其下细腰一束,仿似伶仃一弱花枝,好像只要拿手轻轻一掐,指不定就要折在他的掌心一般,看得言煊心神一荡,呼吸不动声色地就急促了几分。
他跟着蹲下身来,英俊面上一改风霜冰冷,倒是带上了慈父之态,抬手拂去美人面上珠泪斑驳:“好了,父皇也就一两句重话,瞧漪漪可怜见的儿,至于吓得掉眼泪了吗?朕虽为天子,亦是人父,自是不会要他性命的。”
“朕知道漪漪你温良恭顺,以夫为天,要朕拿回圣旨,放他出狱倒不是不行,只不过太子轻薄了朕的宠妃,此罪非轻,朕是天子,可是锱铢必较的,朕可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一报还了一报,这方才算得公允不是?”
这话锋转的突然,唐漪漪闻听此言,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一报还了一报?啊?”
太子妃素来聪颖慧黠,当即便明了这所谓的弦外之音,忙不迭偏头避开下巴处那不容推拒的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