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事情了。
李瑟想到这个辛酸的结果,清然泪下,道:「老伯,实不相瞒,我乃是一富
户家的公子哥,自从偶然见过你家小姐之后,便相思入骨了。可恨我才疏学浅,
家中虽算书香门第,但和小姐门第比起来是远远不如,此生是不能高攀上你家小
姐了。欲待断了此情,可是却不能够,每日只是想起她,以致茶饭不思。若是不
能每天瞧上她一面,只怕早晚命丧黄泉。
因此出此下策,但愿为奴为仆,只想能朝夕之间偶尔能够望见你家小姐一面,
也算是了了心愿,求老伯成全,我甘愿以十两银子相谢。「
李瑟拿出身上藏着的银子,吴柴头听得入神,好久才推开李瑟拿着银子的手,
道:「年轻人,你叫什幺名字?」
李瑟道:「我……我叫王必。」
吴柴头摸着花白的胡子,道:「老朽也在年轻时过来过,也曾喜欢过一位小
姐,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但还是喜欢了好几年,几十年后才忘记,现在想起来连
那小姐的名字都忘记了!」吴柴头顿了顿,从回忆中苏醒,才道:「你就说是我
的远方表侄吧!家中遭水掩了,来园里帮帮忙,等家乡水退了再回去。」
李瑟喜道:「多谢老伯!这钱您收着!」
吴柴头道:「你的事情别和别人提起。在园中要好自为之,你是读书人,我
也就不多说了。不说小姐武功高强,里面的家丁武功都很厉害,谅你就算一时糊
涂,也不敢胡来。我帮你不是为了钱,你把钱收好吧!希望你早日能够想通,早
点回家。」
吴柴头和小齐头让李瑟跟着干些杂务,过了几日见他力气不小,才让他劈柴
了。这天李瑟和仆人们在门外干活,忽听身边的仆人道:「小姐回来了!」不觉
仰头一望,只见车窗上帷幔深垂,不见人影,但听一个脆如银铃的声音道:「小
姐,咱们到家啦!」然后窗幔一掀,露出一张云鬟高髻,美艳夺目的少女脸庞,
另有一个身着红缎短袄的垂髫小婶,站在少女背后,高高掀着窗幔。李瑟看见伊
人,心潮起伏,不能自已,忽然想起现在的身分,不禁心里一惊,连忙低下头去,
一袭衣裙带着香风飘过,白君仪和那丫鬟走进大门中,李瑟良久还在回味,好像
在梦中一般。
吴柴头这时走到李瑟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露出怜惜之色,道:
「人都进去了,我们也该干活去了。」
李瑟这才回过味来,点了点头,跟随着进了门,想起刚才的情形,既有些失
望又有些庆幸,失望的是伊人近在眼前都没有认出他来,可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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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心中的地位
可有可无;庆幸的是伊人没有认出他来,他便可以多待上些时日,以后还有机会
再看到她。
晚上李瑟回到柴房,这里虽然房间破败,但比之那些仆人的几个人一间的房
间要自由的多,李瑟原先和师父住过茅草屋,这样一间房间自然也不算什幺稀罕,
可是他近几年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和现在比起来反差极大。
李瑟心生感触,却叹道:「白姑娘啊白姑娘,这样的苦对我来说不算什幺,
只是想到你不喜欢我,我才难过万分。我不希望能够和你在一起,只是希望你能
够幸福,能够为你做一些事情,这样我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