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古香君也这样的望过他,心里甜滋滋的,忽然想到杨盈云的恩
情,以及她追求仙道的目标,暗骂糊涂。
李瑟摇头一笑,道:「姐姐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像是饿鬼一般。而且觉得我
粗俗不堪,一点也不文雅。」
杨盈云摇摇头,道:「一点也不可笑,反而衬托出你这一路的辛劳。你和白
笑天的一场激战,然后又背着我千里奔波,也够你受的了,多谢你了!」
李瑟听到如此温柔体贴之言,不知道怎幺说好,见杨盈云深情望着他,似乎
眼含情意,心里虽然觉得是自己多疑,但为了消除这种温柔弥漫的气氛,便开玩
笑地道:「姐姐一点也不重,背着和没背一样,要是个大胖子,压也把我压死啦!」
杨盈云璞味一笑,道:「瞧你说的,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你这下可威风啦!
打退了天龙帮,从此名震天下,我又被你救了,以后要欠你一个大人情,这下你
开心坏了吧?」
李瑟道:「若不是姐姐筹划,我哪能打退天龙帮啊!我只不过是姐姐手下的
棋子而已啊!姐姐受了伤,应该早点休息,别想这幺烦心的事啦!」说完让那丫
鬟把杨盈云扶到床上,丫鬟然后便施礼出去了。
李瑟见杨盈云在床上还睁着眼睛,心想:「姐姐定是因为担心伤势。她为江
湖上的事费尽心思,这次受伤不轻,她一向刚强惯了,现在定是心里很难过。」
而杨盈云在床上,心中思潮翻腾起伏,也是越想越乱,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这等情形她还是自从修行到心如止水的境界以来的次,以往任何复杂奇怪之
事,到了她的脑子中,总是很快就弄得清楚明白。
她不由得皱起黛眉,轻轻叹息一声,心里想道:「大概是我武功丧失,觉得
失去了依靠,所以心里很不安宁吧?」斜眼看见李瑟在桌上发呆,英俊的面庞很
是可爱,心里忽然一动。
杨盈云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盼间便明白了,「原来我内伤很重,失去了以前
的道行,成了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因此看见男子便不由心动啊!可是为什幺会对
他呢?是啦!现在我没用的很,就算是此时遇到别个男子我还是会动心,并非只
因为对他?可是师父自小就和我提过他,我算是从小就认识他啦!他和别人不同。」
杨盈云胡思乱想,不能自己,她遇到了参研上乘剑道的一大阻难和难关,她
将如何面对呢?慢慢地,杨盈云困累已极,终于睡着了。
长江,浩然坦荡,气势惊人,其沿途美景更是有口皆碑,世人皆欲亲睹为快。
而游长江的最佳方式莫过于乘船顺水而下,两岸景色如画,坐卧由之,亦可伫立
于甲板,在江风浩阔、横波无忌之下观赏。
李瑟在房里发呆,等到杨盈云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才想起孤男寡女,
大是不妥,便走出船舱。只见江面开阔,盯嘱无碍。几缕江风策衣,令人精神一
振。
李瑟欣赏起景色来,陶醉了一会儿,慢慢便坐下运起功来。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杨盈云慢慢醒来,她推开篷窗,向外望去,但见一条
白练,一望无涯,那水光帆影,如诗如画,极是宁谧恬美。这等景色,实在可以
使人涤虑忘俗,胸襟开朗。杨盈云也似是恢复了平时的冷静,放目领略这怡神悦
目的景色,暂时抛开了心中烦恼。
杨盈云正倚窗闲眺,忽然有人轻叩舱门,那个丫鬟走了进来,道:「姐姐,
有人追来了。发现了一艘形迹可疑的快船,巡遗四下,似是想赶在我们前头拦截
之势,我们百般躲避,但情况危急,因此特地向您票告,请您裁夺。」
杨盈云沉吟一下,心想:「张玄机来的好快啊!」道:「李公子呢?」
丫鬟道:「本来在运功调息,现在在船上散步。」
杨盈云沉思地道:「你们能不能躲避敌人的追逐,一直涯到晚上?那时黑暗
中就容易逃避啦!」
丫鬟道:「恐怕不能够。那人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我担心我们失手。」
杨盈云微微一笑,那丫鬟顿时感到心头平静异常,心里也不紧张了。只听杨
盈云道:「那好吧!这事我来处理就好了。」
杨盈云轻轻走出房间,来到甲板上。见李瑟正在甲板上巡视,十丈外一艘小
船紧紧的跟着,但是船到哪边,李瑟便跟在哪边,原来在防止张玄机跃上大船来。
李瑟见杨盈云走了出来,道:「姐姐请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情小弟能够应付。」
杨盈云点点头,对那艘小船喊道:「张左使穷追不舍,到底